第61章 大师又是谁
第61章 大师又是谁
心头重重一跳,蓝澜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可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仿佛直指人心,能够看穿她一切的想法。
不知不觉,蓝澜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躯微微颤抖散着阵阵雾气,就像被热水洗过了一样。
“陈天一定要除去!”蓝澜在心中暗暗誓。
本以为陈天被开除军籍,又被赶出国,却没想到又回来了,这让蓝澜的心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他会查到过去的一些事情。
陈天收回目光,嘴角挑起一道冰冷的笑意,两辆车的距离只有十几米,他隐约可从对方后视镜看到蓝澜的嘴形。
“竟然请了人对付我?真是有意思!”陈天眸中划过一道冷意,他不知蓝澜为何会对付自己,但却明白一定与王语秋有关。
“妈!你和蓝澜到底生过什么事情,难道还不能告诉我吗?”陈天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两鬓已有霜花的王语秋。
王语秋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于是缓缓说出了一段往事。
短短几分钟时间,王语秋从陈天的身世一直说到今天,除了将染血的衣衫隐瞒,其它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事,陈天大吃一惊,夏静萱竟然是王语秋的亲生女儿?
怪不得老妈会让自己回来保护夏静萱,得知自己女儿很可能陷入危险之中,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袖手旁观。
陈天只理解了一半,其实王语秋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心思,却是想让两人能够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这是王语秋的一个执念,她要让女儿嫁给自己最信任,最亲的养子。
“孩子,这些事你千万不要告诉静萱,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到处流浪的妇人,这会对她的事业造成阻碍,你也知道那些狗仔队有多么可怕,见人就咬的。”
“明白!”陈天脸色阴沉,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紧接着问道:“静萱到底有什么危险,必须要把我叫回来?”
陈天回国,无形中承受着很多压力,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为了养他的母亲。
“哎!还不是因为蓝澜?她心如毒蝎,唆使夏浪要把萱萱嫁给腾祥集团的许阳,你知道许阳是什么人吗?表面人模狗样,暗地里却干了不少坏事。”王语秋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蓝澜的性子,如果萱萱拒绝,一定会面临危险,万一...”
有些事,王语秋根本不敢想,要是夏静萱受到什么伤害,她一定会疯掉的。
“原来如此!”陈天皱着眉头,不过忽然问道:“妈,这些消息你都是从哪得到的?”
“我在夏家那么多年,当然有自己的亲信。”王语秋轻声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夏静萱!”陈天给王语秋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辆车一路疾驰,很快便驶入了鼓楼大道,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边停了下来。
夏家酒庄是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是夏浪度假休闲时居住的地方,环境优雅清静,建筑物密集分布,处处透着古色古香,庄园中心地带还建有一间全是落地窗构造的会客楼。
天色渐晚,而整个酒庄内却灯火通明,廊道上两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直延伸到会客楼之前。
陈天第一次来到夏家酒庄,对于此处的豪华和奢侈表示了很大的惊讶,能在寸土寸金的中海市拥有如此大片的庄园,夏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单单这一座庄园,没有三、五千万就拿不下来,况且夏家的资产绝不止表面露出来的这些。
“语秋姐,这酒庄当初还是你亲自监工建成的呢。”蓝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偏偏提起了这茬,让王语秋无端端心中一酸,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握了起来。
陈天拉着王语秋的手,淡淡说道:“妈,该是你的东西,我以后都会帮你拿回来。”
王语秋自然当他是安慰自己的话,苦笑一声摇摇头,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散放出去,似乎想要从这里去找寻过往的难忘记忆。
蓝澜对陈天的话就当没听见,反正过了今晚你们母子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随便你说什么吧。
一行人很快来到明亮的会客楼,陈天从周围若有若无的杀气便能感应出,楼里埋伏了不少好手,心中不由一声冷笑。
“语秋姐啊,我们去芙蓉厅吧?那可是你亲自设计的呢。”蓝澜巧笑嫣然,可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刺激王语秋,让她心中无比苦涩和酸楚。
“随你吧!”王语秋为了陈天今后的安宁,今天决定无论受到什么刺激都要把场面走下去,只要蓝澜真心答应不与他们为难,那么她就可以和陈天轻松地生活下去。
王语秋不再奢望得回以前的一切,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习惯了平淡的生活。
“你们快去准备!”蓝澜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后,她的手下立即躬身离开。
只剩蓝澜三人,她引领着陈天和王语秋来到芙蓉厅,华丽的桌子上已摆好了餐具和一应酒水甜点。
“姐姐来!”蓝澜将王语秋引到主位之旁,十分‘热情’地将她让到座位上。
“小天来,你也坐!”蓝澜安顿好王语秋,表情略显不自然地看向陈天。
陈天环视屋内,并没有搭理蓝澜,确定没什么危险后便坐到了王语秋旁边。
啪啪啪!
蓝澜拍了拍手掌,立即走入数名漂亮的服务人员,分列站在桌子两旁,然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夫人!”管家对着蓝澜说道,抬头不经意间瞥了眼王语秋,心头不由一震,忙不迭低下了头。
这位管家在夏家数十年,从小伺候王语秋,最终却成了蓝澜的狗腿,所以见到旧主人之后,心里有些不自然。
“嗯!去把大师请来吧!”
“是!”
王语秋微微皱眉,不是说只请她吃一顿赔罪的饭么?大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