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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乔公子是我们的少东家

“蝴蝶兰大约有100种,原产欧亚、北非、北美和中美,它的学名按希腊文的原意为好像蝴蝶般的兰花,它能吸收空气中的养分而存在,归入气生兰的范畴,可以说是热带兰花中的珍品,享有兰花皇后的美誉……”

乔羽闲适地陪着我和阿娇在偌大的温室边走边谈,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园艺师,似乎对蝴蝶兰做过细致入微的研究,“……这种开白花,植株较小的是二叶舌唇兰,这种株形较大,绿白色的叫绿花舌唇兰,它们都是蝴蝶兰中比较有名的两个品种,均有5~15朵花,芳香,簇生成穗状花序……”

“乔羽,你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懂这么多呢?”阿娇和我一样,被乔羽专业的讲解唬的一愣一愣地,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脱口问了出来。

我也不错眼珠地盯着乔羽生动的五官,希望他能对此有个合理的说辞,我猛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谜一样的大男孩了解的少之又少。如果细细观察他的气度和丰采,他绝不可能是一个靠打短工来维持生计的落魄书生,我突然之间非常想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蝴蝶兰喜欢高气温、高湿度、通风透气的环境;不耐涝,耐半阴环境,忌烈日直射,生长适温为18度~30度,越冬温度低于15度就会停止生长,低于10度就容易死亡。如果护理的好的话,可以有六七十天的花期……”乔羽对阿娇的疑问避而不谈,指着温室中央的温度计神色自若地继续向我们介绍,“你看,现在室温有25度,一般这个季节保持在这个温度比较合适。”

几十个工人穿着单薄的蓝色工作服或坐或站,有的往一个个陶瓷花盆里装上水苔、浮石、木炭碎等;有的直接把幼苗固定在渺楞扳上,让它自行附着生长;有的则把一大盆一大盆娇艳欲滴的蝴蝶兰往货车上搬运,他们训练有序,忙而不乱。我和阿娇都穿着紧身高领羊毛衫,外面还套一件薄薄的小夹袄,置身在这热意盎然的环境,看起来傻乎乎的。难怪我和阿娇的脸上都汗濡濡的,背上热烘烘的,大约是从温室外面进来,气温陡然上升,燥热难挡。

“有点热吧?你们可以把衣服敞开或者脱一下,等出去再穿上,里外温差太大了,容易感冒。”乔羽把被热气熏得模模糊糊的眼镜摘下来,脱了风衣搭在胳膊上。

阿娇一边脱了小夹袄,一边情不自禁地用手戳了戳一株蝴蝶兰的花叶,立马遭到旁边一位工人的一记白眼,随后是一句不客气的大声呵斥,“你懂不懂规矩?参观就老老实实地参观,只许看不许摸,弄坏了我们可没法向老板交代!”

“没关系,摸一下不会死的!”乔羽挺身上前维护着阿娇,弯着嘴角向那位脾气火爆的工人微笑。

“就是嘛,蝴蝶兰哪里就这样娇气了?危言耸听的!”阿娇看到乔羽为她撑腰,嘚瑟地瞪了那位工人一眼,蛮不讲理地胡辩几句,“你别欺负我不懂,就想随便吓唬我!”

我暗中轻轻地捏了捏阿娇的腰肢,用眼睛觑了觑她,示意她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参观蝴蝶兰顺便谈生意的,犯不着和一个工人一般见识或者起冲突。阿娇耸了耸肩,也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她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只是活波好动,再加上玩心十足,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所以看到五彩缤纷的蝴蝶兰,才会忍不住痴狂地伸手触碰。

“乔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爸爸刚刚回云南了,董事长没有向你告知他的行踪吗?”一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掀开布帘向乔羽奔过来,风风火火地裹挟着秋天的凉意。

小伙子似乎对乔羽突如其来的造访感到十分惊异,而我和阿娇对小伙子脱口而出的一番话语却更感到惊异。乔公子?他爸爸?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我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大脑一片混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阿娇的脑子还像以前一样,任何时候都比我转的快几秒,就在我懵懵懂懂之际,她已经迅速反应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小伙子问道。

“这有什么难懂的?董事长就是乔公子的爸爸,乔公子是我们的少东家!”小伙子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将乔羽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

“冬冬,别说了!”乔羽拼命地朝小伙子使着眼色,企图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但是明显来不及了。

那个叫冬冬的小伙子突突地说了个一干二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乔羽的秘密,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乔羽“蹦”地一下蹿过去,恼羞成怒地朝着冬冬的小腿肚狠狠地踹了一脚。冬冬龇牙咧嘴抱着脚踝狼狈鼠窜,不明就里地质问乔羽,“你干嘛?我又没有瞎说?”

冬冬不明白自己仅仅说了几句大实话,为什么自己的好友兼少东家会大动干戈,当着两位妙龄少妇踹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根本下不了台。

乔羽此时无暇顾及冬冬的感受,他先是惴惴不安地耷拉着头,后来又鼓起勇气凝望着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脸色一会儿灰白一会儿酱紫,似乎在气馁地等待我的判决。

阿娇的嘴巴张得圆溜溜的,像一个巨型的英文字母“o”,大得可以塞进去一个圆滚滚的茶叶蛋了。这个令人惊悚的信息,冲击力不亚于十级大地震的效果,她和我一样目瞪口呆,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我像不认识乔羽一般,直愣愣地看着杵在我面前的这个熟识而又陌生的大男孩,不由得恍惚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室气温过高的缘故,还是因为我自己心情陡变的缘故,总之,我的眼中瞬间水汽氤氲,乔羽昔日明朗的轮廓在我的视线中渐渐地模糊起来。我的鼻子里面堵,心里明明难受,却又笑起来。

我自嘲地抚了抚额头,心中禁不住冷哼几声,我是一个多么魅力无穷的小老板,居然在创业之初,就牛逼哄哄地雇了一个资产过亿的富二代屈尊为我打理一间毫不起眼的花店,小老板做到我这个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阿娇,我们走!”我紧紧地将阿娇的手一拽,没头没脑地就朝外冲。乔羽下意识地站出来拦我,我躲避瘟疫一般死劲地甩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虽然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但我还是浑身冷,一阵秋风徐徐吹过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阿嚏阿嚏”不断,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我胡乱穿上外套,蹲在地上蜷缩着抱紧自己,觉得自己突然间十分脆弱。

“小枫,你慢点!”阿娇在后面手忙脚乱地穿着短袄,气喘吁吁地撵上来,碎碎念地抗议不休,“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人家乔羽是什么身份关你啥事?你用得着摆出一副受了惊吓的委屈模样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对那个小鲜肉动心了?”

我恨不得跳起来砸烂她的碎嘴,她难道还嫌我不够难堪嘛?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戳中我心中那根隐晦的弦吗?我呆呆地瞧着阿娇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开一合,羞愧不已。

“我们不生气啦!”阿娇瞅着我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也蹲下来扶着我的肩劝慰,“无论乔羽是什么人物,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这是怎么啦?我为什么要生气?乔羽家里是不是资产过亿,他是不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敏感?难道我潜意识里对他是有所企图的吗?

谁规定腰缠万贯的富家少爷就不能打工了?人家美国总统的子女还靠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呢!其实乔羽什么都没有做错,他隐瞒身份来我店里打工没有错,他出于同情对我嘘寒问暖没有错,错的可能只是我那颗蠢蠢萌动的不切实际的心。我与他因为机缘巧合而萍水相逢,本应该以雇主和店员的身份平安无事地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在彼此的世界无声无息地消失,但我的思维仿佛脱线了。

可能乔羽的脉脉温情给了我错觉,我竟然异想天开产生了非分之想,有意识地对这个半大孩子多用了一些心思。呵呵,我可能真的是未老先衰了,思维混乱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阿娇,我是不是很可笑!”我虚脱般地将头搁在阿娇的肩膀上,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乔羽做过任何超越本分的举动,但我刚才过激的反应,泄露了自己不可示人的内心世界。原来,我潜意识里是在乎乔羽这个孩子的,寂寞的心田荒芜久了,我也渴望有一具温暖坚实的胸膛让我依靠,能够替我抵挡突如其来的一切风雨。

一双漆黑的皮鞋在我和阿娇的面前顿住,我茫然地抬起头,乔羽正一瞬不瞬地凝注着我。我淡淡地别过脸,感觉乔羽的那双黑眸依旧紧盯着我没有丝毫偏离,强烈的压迫令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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