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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阿娇起疑心

“你不是惦记阳阳吗?我打算善心满足一下你这个小小的愿望,准备让阳阳和你住一段时间,你这下高兴了吧!”我慢悠悠地和张清说了一句,就身心俱疲地挂了电话。

因为受阿娇病情的困扰,我现在的情绪也骤然低沉起来,再也懒得与张清用剑拔驽张的气焰对峙了。我把阳阳暂时托付给他爸爸,应该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张清一直在阳阳面前卖力地刷存在感,力图博取儿子的认可和好感,决不会亏待他半分。再说张清家里又有周阿姨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帮助照看阳阳,大抵上没有什么不妥。我要尽可能腾出时间,多多地陪伴阿娇,就像我每次遭遇不幸,阿娇也毫不犹豫地选择陪在我身边一样。

“是张清吧?”阿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道。她耳朵倒是很灵敏的,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别想逃出她的火眼金睛。幸亏我拿到她的诊断书以后,竭力保持镇定的神态,没有露出破绽,不然,早被她窥见端倪了。

“嗯,除了他,还有谁?他简直是甩不脱的癞皮!”我无奈地耸耸肩,语气颇有些无奈。

“看不出来,这张清还挺执着的。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阿娇坐起来,斜倚在床架上,目光游离,似乎有种看尽人间百态的沧桑,“你和张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中间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感情隔膜;我和萧纪看似郎情妾意琴瑟和鸣,却受婆媳关系的纷扰,我和你真的像一根藤上结的苦瓜,许多事情终是难以如愿。人生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缺憾,上帝造世的时候,也算是公平起见的吧。”

阿娇似乎深有感触,颇为落寞地说完,自嘲地苦笑两声,脸上牵强和茫然的成分过多。

“阿娇,你说些啥乱七八糟的,我可不爱听这些。我才不相信什么上帝呀,命运啦,我一定还会遇到珍爱我的骑着黑马的王子!你呢,也会被萧哥的妈妈所接纳的!”我亲昵地环住她的腰,粉饰太平般地强调,“我们都会好的!你会的,我也会的!”

由于心理因素作怪,阿娇说话的语气与神情明明与往日无异,但我却莫名地感到辛酸,甚至揣度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病情,只是装作浑然不觉,就是为了让我这个做朋友的安心。

“我们怎么睡了这么久,你都不用去自己店里吗?”阿娇习惯地捻了捻自己耳际的头,有点诧异我这种懒散的经营方式。

“累了呗!累了我们就彻底放松一下有何不可?”我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尽量不让她产生不好的想法,“生意嘛,哪天都可以做,而你是真金白银都比不了的好朋友,可是怠慢不得。趁你在江城,我要好好地陪你耍一耍!我也好找个理由给自己松一松心中绷着的那根弦。”

“哇,这么煽情!你对我这么好,小心我赖住你不放!”阿娇肉麻兮兮地和我脸贴脸,无限缱绻。

“那你就可劲儿赖着我吧!我乐意从萧哥手中接盘。”这是我自肺腑的内心话,一点不矫糅造作。钱财乃身外之物,人生难得一个患难与共的知己。如果阿娇的病情确诊,我还有什么精力和心思打理花店,当务之急,我就把自己的花店快速盘出去,贱卖的费用就拿来救治阿娇得了,毕竟这样做到了物有所值。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事情了,怎么连阳阳都肯放手了?”手机叮咚一声响,我划开一看,是张清的短信。

不得不承认,张清到底是警察世家出身,天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什么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这次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放手阳阳了,我不过是想维持世界和平,暂时赏赐给他一点福利罢了。

不管他是好心也罢,还是恶意揣度而已,总之我此刻都没有和他耍贫嘴的兴趣。我现在迫切需要见面的是阿娇的萧哥,许多事情只有他才有资格做最后决定,我敲敲边鼓就好了。但阿娇的病状耽搁不起,越快手术越好,有些病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迅猛无情,分分钟说不定就产生了什么无法弥补的后果。

“怎么不给他回一个信息过去,小心聪明睿智的张大队长突然冒傻气,望穿欲眼地等你的回信,今晚上抱着手机睡一夜咧!”阿娇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掩着唇“嗤嗤”地笑着,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我暗地里只希望她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永远这样心无城府地无所忌惮地开怀大笑。

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偷懒一天,所以也不操心花店里的生意,反正赚了更好,保本也不赖,亏了也不能搬起石头砸天。这几天就单纯地指望一点望天收就心满意足了。人不能贪心太多,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会遭报应的。

“阿娇,你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学生时代都是阿娇亦步亦趋地照顾我,从生活上到情绪上,今天我也来在有些方面给她露一手。我需要找一些事情来做一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心里的秘密真的是要将我逼疯了。

“你做的东西能吃吗?”阿娇丝毫不给我留面子,不遗余力地打击我。

“那你可是说错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绝对不能用老眼光将人一棍子打死,本人厨艺方面的确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进,向优秀的行列跨进了一大步。”我大言不惭地夸口,从冰箱里拿出一条武昌鱼就打算左右开弓,尽情地显摆显摆。

“好啦,我相信你啦!”阿娇眼疾手快拦住了我,不客气地把我往后推,“还是我来吧,我担心你把自己的几个手指头剁下来在锅里煮熟了。你敢煮,我还不敢吃咧!”

我索性听阿娇的指挥,老老实实呆在一边看着她挥舞着菜刀像在唱大戏。虽然她近几年的状况我不是十分了解,但我至少知道前几年萧哥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一向是淑女远庖厨,那做菜的水平可能依旧停留在和我不相上下的地步,一样只会纸上谈兵。

但我看到她又活蹦乱跳地开始损我、攻击我,在那里别别扭扭地舞着大刀,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往日的阿娇又活过来了,这样就好。我很害怕她一蹶不振,就那么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我们两个笨手笨脚的半老徐娘胡乱整了几个菜,勉强填饱了肚子,收了碗筷,然后四平八稳踱下楼,在小区里面晃晃悠悠逛了几圈。淅淅沥沥的小雨早就停了,满院子的树木经过秋雨的洗刷,显出几分寂然,给人一种美人迟暮的惆怅。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确没有说错。我和阿娇微微感到一丝凉意,就很快地上楼了。

我也许有了先入为主的心理暗示,总觉得现在的阿娇已经虚弱不堪,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她作为病人看待,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她早点洗漱、早点休息。我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帮助她,唯一认为充足的睡眠一定会对她有很大的好处。

“你怎么啦?怎么一个劲儿怂恿我憨吃酣睡,难道你想把我喂成一头肥猪吗?”阿娇可没有那么好忽悠,她眨了眨她那长长的睫毛,满腹狐疑地问道。

我心里一惊,知道自己的言行已经破绽百出,引起了阿娇的怀疑,于是佯做生气,“是呀,我就是这么坏心眼的丫头,害怕你风姿卓越将我甩几条街了嘛!我得想方设法将你催肥,那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不用笑话谁了!”

“好呀,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坏东西,原来给我下的套儿在这儿呢!亏我那么相信你!放心,阿娇永远是小枫的陪衬,就宛如绿叶永远装点着鲜花,向日葵永远追逐着太阳,我是你这辈子永远的忠粉!”阿娇的语气渐渐凝重,拧着眉若有所思地轻声问道,“小枫,是不是我的检查现了什么问题?”

“哪里有什么问题,你简直是杞人忧天!”我就像被响尾蛇咬了一口,心里蓦地一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你怎么和萧哥共同生活了几年,没有变聪明一点,倒是学会了疑神疑鬼了!”

“没有当然最好!如果有的话,要尽早告诉我,我不怕的!”阿娇嘴里说不怕,手上却加重了力道,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也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两人一时无话。我只能盼望着萧哥快点抵达江城,我们好一起商定治疗方案。

萧哥是在第二天晚上到达江城的,修剪齐整的寸长黑,眉间气宇轩昂,双目炯炯有神,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不同的是多了沉稳、成熟的气质。唯独眼底内敛自恃的儒雅淡定,始终如昔,即使满身的风尘和疲惫,依然遮挡不住他自然流露出的浑然天成的光华。

他刚与我见面,就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摆出老师的架势训斥我,“小枫,你胆子不小了哇,居然敢给老师下最后通牒了!你别以为自己毕业了,我就收拾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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