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辈子你能给吗？
“是呀！我可不想一直打光棍。”
“难道非要找老婆吗？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灵琅轩放软语调，带着期盼望着他。
顾子扬听着他软绵绵的话，心里突然软成一团。
“现在的生活很好，可是能好多久？”
“你想好多久？”
灵琅轩支起身体，锁住他躲闪的目光，强逼顾子扬与他对视。
“我想好一辈子你能给吗？”
顾子扬近乎低吼的对他说出这句话，这也是他心里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他想和他好一辈子，不用生生世世，就这一辈子，他就心满意足。
灵琅轩微微一怔，眸内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笑了起来。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能给！”
耳畔是他轻柔的话，近乎与承诺，让他迷醉。
或许，就这样吧！
人生苦短，何必太过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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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了，雨来了，蛤蟆背着鼓来了！什么鼓，骷髅骨，乒乒乓乓，来跳舞！”
一阵轻扬地歌声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中，瘦小的黑影在夜色中跳跃，舞动着不知名的舞步。
天色很黑，月亮被云遮住，看不到影子的脸，只能看到他漂移着，穿过巷子来到巷尾的一栋居民楼内。
黑影轻巧的跃上围墙，如同壁虎一般爬上高耸的大楼，他穿过紧闭的窗户。没多久，入户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走廊很黑，没有灯。
黑影如鬼魅般从屋内飘出来，他身后跟随着一个小小的影子。那影子很矮很小，看起来是个不大的孩子。
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消失在走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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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办公室内依旧灯火通明。
顾子扬在电脑上敲下最后一个字，这才舒展开僵硬的身体。
他对不远处依旧忙碌工作的女人道：“江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江慧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麻利有序，“不麻烦，这不也是我该做的嘛！启华这次的招标这么着急，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恐怕真被杀个措手不及。好在没有误事。”
顾子扬叹口气，心里对启华临时起意的招标行为颇有微词。
苏傲天这个神经病竟然把招标会提前了半个月，若不是他早把资料准备好，别说熬到十二点，就是再有三天也弄不完。
其他几位同事也随声附和，“说的是啊！子扬，这个苏傲天是不是故意整你呢？”
顾子扬抿抿唇，“我想不会吧！启华与咱们是合作关系，他没必要这么做。”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顾子扬觉得苏傲天可能真的在整自己，毕竟这个人是有前科的。两人后来虽然和解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免不会再对他下绊子。
不过，顾子扬也不是好惹的，商场如战场，没有两把刷子如何在业内立足。
“启华招标的事明天就有结果了，今晚的工作结束以后，我请大家吃宵夜。”
顾子扬的邀请让大家欢呼起来，众人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来到公司附近的烧烤店。
烧烤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虽然已经到了午夜，但还是有几桌客人在此就餐。
众人的到来让餐厅热闹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天。
江慧家里有一个男孩比一凡大一岁，顾子扬与江慧之间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孩子。
“子扬，你家一凡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给他找个妈妈了。”
江慧比顾子扬年长，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顾子扬很喜欢和她聊天，觉得她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他笑着说。
江慧还想再劝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朝顾子扬笑了笑，伸手拿电话，顾子扬看到电话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是“老公”知道是她私人电话，微微侧身回避了一下。
江慧接起电话，迟疑几秒钟，顾子扬就看到她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她的动作很猛，站起来的同时带翻桌上的茶杯，茶水翻倒在桌面上，沿着桌边流到地上。
顾子扬慌手慌脚的扯过纸巾来擦水，手刚落在桌上，就听江慧颤抖的声音近乎低吼的传来，“你说什么？小缘不在家！他怎么可能不在家？”
小缘是江慧的儿子，顾子扬不免抬眼看过去，就见江慧脸色青白不定，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赶紧出去找他！他怎么可能不在家呢？”
江慧语无伦次地埋怨着丈夫，说着就去拿提包往饭店门口冲。
顾子扬和其他同事迅速围过来，问道：“江姐，出什么事了？”
江慧哭了起来，六神无主地说，“小缘不见了。”
顾子扬神色一凛，很快镇定下来，安慰道：“这么晚了，他肯定不会乱跑。”
“是啊！我家小缘很乖的，不会乱跑的。”
江慧哭的越来越厉害，浑身不住的颤抖。
“江姐，你先别急！我送你回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子扬很冷静的安慰江慧，六神无主的江慧心乱如麻，听到他的话以后忙不迭点头，“子扬，麻烦你了。”
同事们也要跟去帮忙，被顾子扬劝阻，让他们各自回家，若是有需要再联络他们。
江慧的家离公司不远，顾子扬车开的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楼栋口停着一辆警车，警灯闪烁，打远就见警车附近围满了人。
除了江慧的老公和家人，还有其他居民。
阵阵哭声传来，划破宁静的夜空。
看到家人之后，江慧跑过去，顾子扬跟在她身后，听到她问孩子的下落。
“小缘，不见了。”
江慧的丈夫--简明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江慧失魂落魄地立在原地，不言不语的静默着，只是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顾子扬现，不止是江慧一家丢了孩子，还有其他几乎居民家里的孩子也不见了。
三名片区警察焦头烂额的忙碌着，正在安慰家属做询问笔录。
“警官，家里的门窗都是锁好的，孩子不可能跑出去。”
“是啊！我家的门是我亲自锁的，孩子才三岁，根本打不开。”
“孩子不可能自己出去，一定是有人入室偷走了孩子。”
“不可能，我家里有监控，我刚看了，监控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其中一个居民的话让民警狐疑地抬起头，问道：“你家里的监控难道就没有记录孩子是怎么离开的？”
居民摇摇头，“没有！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监控并没有记录。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民警同志，你说我家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民警被问得哑口无言，三人对视一眼，也都说不出具体原因。
民警的沉默让居民又开始议论起来。
“门锁没有被破坏，监控没有记录，那孩子是怎么没的？”
“难道是出妖怪了？”
“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说我家贝贝怎么就不见了？呜呜......”
猜测混杂着哭声在小区内回荡，顾子扬心情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他挤出人群，在附近几栋楼内徘徊。
没有妖气，也没有煞气，周围很干净。
顾子扬走到一颗槐树下，安静的站着，眼睛望着前方的人群。
人口贩子不可能一次性拐卖这么多孩子，孩子莫名失踪的事肯定不寻常。
他沉默片刻，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低醇富有磁性的男音响起。
“什么时候回来？”
灵琅轩手持电话，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璀璨的霓虹。他脸色阴郁，似乎心情不好。
顾子扬听出他声音内的不悦，知道他是想催自己尽快回家。
他眼珠子转了转，漫声道：“我喝酒了，饭店附近叫不到车，你来接我！”
“......”
沉默，电话另一端没人说话。
顾子扬撇撇嘴，心想，这人难道真不打算管自己？
“地址！”
好半天，电话另一端才传来灵琅轩的声音。
顾子扬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就知道灵琅轩这个傲娇货不会不管自己，估计是因为自己把他丢在家里，所以心情不爽吧！
“金通街二十八号。我在这里等你哈！出来的时候记得布结界。”
顾子扬报出地址，嘱咐灵琅轩为一凡布结界。丢孩子的事这么诡异，他当然得为一凡做考虑。
电话挂断以后，顾子扬站在槐树下等，灵琅轩最快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他一直观察着人群内的动静，之后又来了几位民警，一直在做家属安抚工作。
这期间，江慧和丈夫还有其他失踪孩子的父母一同上了警车。顾子扬走过去安慰她，而后往大门口走。
灵琅轩差不多也要到了，顾子扬让他过来，也是为了查清楚孩子失踪的原因。
到底是人贩子所为，还是妖魔作祟？
他的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途径一处原型花园。
为了节省时间，顾子扬打算穿过花园。
周围很黑，昏黄的路灯让前路十分模糊，周围的植被在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暗影绰绰。
顾子扬倒也不害怕，只是越往花园内走，他越是感觉到一股冷意。
纯粹而浓郁的寒冷，让毛细孔莫名的生硬，血管内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住。
这感觉很诡异，让他脊背窜上一股冰冷。
顾子扬收了脚步，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
周围没有任何异动，很安静。
他定了定神，迈开腿，刚踏出一步。
突然感觉地面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在漩涡的中心，一团黑雾慢慢的凝聚成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