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林逸海含怒一击
杀害玄剑派真传弟子,抹黑玄剑派的形象,这两顶大帽子一旦扣了下来,只怕李钦天少不了一顿大麻烦。
很明显!
李芷仪这一番话,就是想让玄剑派长老林逸海,就此给天星宗施加压力。
林逸海闻言,朝李芷仪摆摆手,让其先下去,随后面对伊天齐,满脸肃然之色,冷哼道。“伊天齐!此事事关我玄剑派一位真传弟子,更是对宗门至关重要的五剑之一!你天星宗那位小辈手里所拿的,正是我玄剑派五大玄阶中品长剑之一月华剑!相信你,应该知道它对我玄剑派的重要性了吧?
”
“月华剑?”
伊天齐神色微讶,玄剑派这五柄长剑的鼎鼎大名他早已如雷贯耳,通常都是赏赐给门下天赋最出众、实力最强悍的几人,一般修为至少达到了真气境九重以上!
“只是,李钦天那混蛋小子,如何得到这玄剑派五剑之一的?莫非真是杀了一位玄剑派真传?那这事儿,可不小!”
伊天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脚下一狠狠跺,身体陡然拔高,临空横渡,如一只大鸟一般,瞬间飞跃到站台之上。
只见他背负双手,头颅高昂,身躯傲然挺立,满脸威严面对李钦天,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开口说道。
“李钦天,本座问你,你手中手持长剑为何物?到底是否与玄剑派有关?从实招来,否则严惩不贷!”
李钦天淡然一笑,轻哼一声,“战利品而已,我哪里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和玄剑派有关?不过,如果那个想杀我的废物确实没骗我的话,那么应该是吧?”
闻言,伊天齐面色一滞,陡然大怒,“蠢材!杀害玄剑派真传弟子,可是重罪!”
“重罪?”李钦天嘴角泛起几分不屑,“那我洗尽脖子,等着被他杀,不能反抗?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面对李钦天如此玩世不恭,举止上没有一点宗门弟子对宗门长辈应该有的恭敬和谦和,伊天齐脸色愈加阴沉,如黑云密布。
而战台一侧的冷无憾,眼见伊天齐这位元丹境强者处于飙的边缘,顿时身形一颤,直接跨上战台,来到李钦天不远处,身后罗坤等人也跟上来。
“伊师伯,此事既然有内幕,不如听李师弟详言一番,免得误会一位宗门的战斗天才,实在不值!”
“哼!”
伊天齐冷哼一声,脸色稍济,这位商长老的亲传弟子,他还是稍微给一点面子。
随后,李钦天稍微解释了一番,不过却将玄冰灵石和玄冰之精的事情刻意隐瞒了下来,毕竟这个关乎甚大,绝对不可能公之于众。
这一番话,顿时让冷无憾等人,都暗自点了点头,心中算是初步肯定了他的说法。
这时,石宇忽然迈开大步,走了过来,冷笑连连,质疑道。“你说我剑一彬师兄,为了从你手中抢夺一件宝物?笑话!我玄剑派身为剑道宗门,什么宝贝没有,需要抢夺?依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指不定,你是抢夺我剑师兄宝物……不对,就比如你现在,手持他
的兵器!”
“对!”
这时,战台地面微颤,又是一尊巍峨的身影降临,是玄剑派长老林逸海,他粗犷面孔之上,尽是冷漠无比,浑身气势凛然如剑气纵横。
“小辈!实力不错,但是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也不小!哼!那你手中月华剑该如何解释?”
李钦天毫不客气地顶了一句,“你耳朵聋了?刚才说了,是我的战利品!懂吗?”
“小辈安能如此猖狂?”
林逸海大怒,双眼一瞪,忽然伸出单掌,对着空中狠狠一划,顿时凭空出现一道恐怖的气之利刃,仿佛销魂蚀骨一般,径直劈向了李钦天的一条腿!
“李师弟,快躲开!”
冷无憾大骇,却只能眼睁睁着看着,丝毫来不及做出反应,至于罗坤之辈更是面露不忍之色,心中期待李钦天能安然无恙。
元丹境强者含怒一击,岂是如此简单?
“你敢!”
李钦天面色一怔,怎么也料不到林逸海身为玄剑派一大高手,居然在天星宗的地盘上,教训一位天星宗核心弟子,实在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到顶点!
而此刻的伊天齐,身为唯一能阻止林逸海的天星宗长老,此时却仿佛走神了一般,正神游物外,竟打算袖手旁观!
生死时刻,众人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低沉而玄妙的钟声,仿佛是幻觉了一般。
气之利刃临身前一刻,就见李钦天身体表面,忽然出现一层淡淡的金色钟罩,一闪而逝,居然挡住了元丹境强者的含怒一击,而李钦天的身形被震得连续后退好几步!
“这是什么东西?自动护主的宝物吗?”
林逸海面色微惊,眼眸之中闪过几分贪婪之色,随即消失不见,怒哼一声。
“小辈大胆!”
而李钦天却怡然不惧,面色淡然,针锋相对道。
“大胆?我可没有你大胆?在我天星宗地盘上,却以大欺小,视我天星宗宗门威严不顾,对我这样一个后辈出手,简直胆大包天!”
话锋一转,李钦天仿佛还不解气,继续冷笑道,“而且,可笑的是,你堂堂一位玄剑派长老,脸皮厚心地黑,出手也就罢了!居然还劳而无功,到底可不可笑?恩,冷师兄?”
闻言,冷无憾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就见附近天星宗众人都被李钦天这一副强悍的顶牛态度,给吓得面色呆滞,似乎下巴都要掉地上。
“李师弟,这个……师兄好心提醒你,不如配合伊师伯的调查,免得……”
“哼!我无罪,调什么查?就像几个月之前,那次在问罪石前,依仗武力,强迫我认罪吗?”
冷无憾面色微滞,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作何相劝,一时之间,场面气氛十分凝重。玄剑派剑修们,一个不落地全部上台,站在林逸海身后,对着李钦天怒目而视,一个个眼神仿佛如钩子一般,剜人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