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双……双人浴?
第二百零八章 双……双人浴?
雨水滴滴答答,一连下了许多天,地都快要让雨珠儿砸出一个坑来,溅碎的水花扬得高高的,一把微微湛着冷光的短刀伸过来,接住雨珠轻轻一弹,那滴雨水似化作利箭般,直往对面的人心口射去。
剑雪连忙横剑去挡,却被这一点雨珠击退数步,手中长剑都险些被震落。
“方姑娘,好强的内力!”剑雪震惊不已,这等深厚的内力,怕是比一些练了几十年的武者还要恐怖。
方觉浅挑唇一笑:“你总是大意,太多破绽,我要取你性命,三招便够。”
“方姑娘,我肯定没法儿跟你比的呀。”剑雪提着剑左挡右拦,被打得稀里哗啦七零八乱,手忙脚乱得毫无章法。
“哪怕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能自乱阵脚,要等待时机,看准机会,一招毙命!”方觉浅一边说话,一边旋转身形,像穿过雨幕的幽灵,不知怎地就来到了剑雪身后,短刀抵在他脖子上。
“是,方姑娘,剑雪受教了。”剑雪认输。
“比半个月前有进步,但速度不够,明日起,每日刺剑一千下,直到……直到能在眨眼之内,将落下的树叶切碎成碎末。”
“唉呀阿浅,你对人家要求太苛刻了啦,每日一千下,那胳膊还不得废了?”花漫时坐在坐廊里望着他们两个大声喊。
“没关系的花姑娘,严师出高徒嘛。”剑雪想得真天真,等他真的开始每日一千下的刺剑时,就知道苦了。
方觉浅收回双刀,“今日就到这里,休息吧。”
花漫时见她走回廊下,拿着早就备好的干帕子给她擦头,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揉着她的脑袋像是揉小狗狗,一边揉还一边咯咯地笑:“你怎么不教我武功呀,我也不怕吃苦的。”
“你不怕吃苦,我怕。”方觉浅让她揉得脑袋左摇右晃,话音都颤了。
“什么意思?”花漫时停下来,低腰歪头看着她。
“你难伺候呀,等下功夫还没练几下,你先哭起来,我还得哄你。”方觉浅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花漫时便更大力地揉她如同揉小狗狗。
方觉浅一边求饶一边退,最后抢了帕子在手里,唬她不要再闹——当然了,花漫时是不会听的。
她在房中备下热水,这淋了大雨最好是要泡一泡,别让寒气留在了体内,方觉浅让她出去,她却说:“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
“情况不一样,当时我昏迷着,现在我醒着。”
“你怕羞呀?”
……
方觉浅不说话。
“不要怕,以后你这身子怕是早晚要被小公子看光的,我先占个便宜。”花漫时上手就开始扒她衣服,也不知她手怎么那么巧,方觉浅那么好的武功左躲右闪地都逃不过,被她扒了衣裳推进水盆里。
她羞耻万分地抱着双臂,坐在热水中,也不知是被热水熏的,还是羞的,两腮通红,粉嘟嘟的。
花漫时浇着热水淋过她后背,她的肌肤洁白似雪,完美无暇,细腻得像是自小就在奶水中泡着长大的一般,这看上去不是一个曾经受过苦的人该拥有的。
然后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背后的图腾,手指轻轻划过,边看边叹:“这图腾真好看,看久了,像是会被他迷惑似的。”
“你……你看好了就出去吧。”
“不要。”花漫时指尖还是顺着图腾纹路细细地勾着,那朱碧色交错的图腾在浸水过后,颜色鲜艳得更像是要活过来,花漫时说,“我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不像动物,也不像是植物,更加不是文字了,感觉就是一大堆奇怪的图形扭曲后拼在一起的,你自己看过么?”
“看过。”
“你不眼熟么?”
“不眼熟。”
“没关系,不知道来历就不知道呗,反正好看就行了。”花漫时走到前方,看着方觉浅微红的双颊,笑话她怎么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怕丑。
方觉浅实力反驳哪里跟她在一起了啦?
花漫时说睡都睡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要不咱两泡个双人浴?
然后她就真的跳进来了。
方觉浅拦都拦不住。
她肌肤已算是白的了,可是跟方觉浅比起来,居然仍是逊色三色,这简直不可思议。
于是她羡慕得不行,直嚷嚷着明日要换一种凝脂膏使使,黑不溜秋的不好的——女人的话题,永远逃不过这些。
“对了,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还是很好奇呀,为什么小公子会挑中张恪呢,其实朝中也有不少其他合适的人选的。”花漫时一边把玩着水里的花瓣,一边好奇地问。
方觉浅被她直直地看着有点脸烧,推着她转过去,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后背,一边擦一边说:“张恪是最完美的人选,去河间城的人,需要满足的条件太多了,自身能力就不说了,还要听王轻候的话,以及最重要的是,能让王后,殷九思,长公主,神殿,多方人手都同意。这些人当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就不可能成行。张恪是唯一符合这所有条件的,所以,只能是他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公子这安排得还挺好的。”花漫时这才明白其中关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也多亏了他早些时候就有准备,安下了张恪这么个棋子,不然的话,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方觉浅道。
花漫时转了转脑袋,看了一眼方觉浅,叹声气:“就是有些可惜了那位张素忆小姐,虽然咱们不太喜欢她,她也做过一些对小公子不太好的事,但总归是没真的下过毒手害过谁,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小公子心可真狠,听应生说,他看着张素忆走进神殿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呢。”
“为她难过也没有用啊,又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平静接受。”方觉浅道。
花漫时转过身子来,双手扳着她肩头,认真地看着她眼睛,认真地说:“不是这样的,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