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死时速
我拿着电筒朝不远处的山壁扫去,果然在距离地面三丈高的地方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还有根绳子垂下来,看样子这群人还真在里面。
朱脸七“啧啧”两声:“这也算是个奇穴了,穴藏山腰而不露,不过这点穴的先生更是奇人,居然能从山腰横着点进去。”
胖头一直眼红我得到的穴珠,用胳膊撞了撞朱脸七道:“七哥,要不你再帮点个穴?给我也弄一颗那穴珠啥的玩玩?”
“只要有墓埋下了,就不可能再有穴珠”,朱脸七一脸鄙夷:“这点常识你都不懂?”
山猫在我的指示下,将悬垂的绳子拦腰斩断,我从包里取出两颗石灰炮仗,点燃丢进洞中。
“轰轰”两声巨响,从洞口喷出一团石灰烟柱,里面立刻传来一阵阵纷乱的咳嗽声。接着数米宽的洞口处齐刷刷的伸出一排满是白灰的脑袋,我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六个。
洞口距离地面三丈多高,也就是相当于三层楼房。稍微有点功夫底子的人,实际上真要是一横心跳下来,有七八成的把握不会有事。但是胖头直接从背后摸出一把弹弓,谁稍微伸出腿来,立刻就被胖头重点照顾。
胖头从三岁开始玩弹弓,这一手弹弓不说出神入化,但二三十米的距离内,还真是指哪打哪。
洞墓中的众人挨了几下铁蛋子,老实了许多。一个满脸油光的精壮汉子冲着朱脸七破口大骂,说好一人一个垂头金钗叠臂穴,没想到朱脸七竟然不守信用。
这精壮汉子就是吴瘸子,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不过这家伙形象确实比朱脸七好上不少,甚至圆滚滚肉嘟嘟的颇具福相。难怪当年朱脸七泡妞失败,怪只怪这家伙卖相实在太差,就算是女人找宠物也轮不到他这张黑脸啊。
朱脸七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老子走错路了不行啊?咱外地人迷个路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
见他俩认识,洞里的人立刻警惕的分成了两拨,左边一个是和吴瘸子一起的,右边四个应该就是上次在赵家遇到那人一伙的。只不过上次那家伙脸上遮了“鬼脸皮”,这会儿脸上又有白灰,我还真没认出是哪个。
朱脸七明摆着就是想把水搅浑,冲着呉瘸子嚷道:“再说了,咱俩这关系,碰到了怎么着也得好好喝几杯叙叙旧!“
呉瘸子看了一眼旁边保持警惕的几人,赶紧怒斥澄清:“别胡说,我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关系深着呢!“朱脸七情绪激动的鬼扯起来:”想当年,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还记得那年在边境,那帮黑社会!拿枪,当!就顶我脑门了!你们知道让我干啥不?让我吃粪!一米宽,两米深的粪坑,让我吃!瘸子兄弟当时“咣”就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我吃”!二话不说咣咣咣…这一坑就这么造完了!吃完瘸子还问那帮黑社会还有么,没吃饱!你们知道不,我当时感动的那个泪流满面……“。
听朱脸七瞎扯段子,呉瘸子气得毛孔都快喷血了,不过他知道斗嘴不是朱脸七的对手,重重的冷哼一声,把脸扭向一边。倒是另外一帮人有个中年光头站出来说话:“是巫掌柜吧,咱和你们平阳巫家算是老朋友了,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跟我们作对,就不想想后果吗?”
尽管这家伙刻意装出来的阴森森腔调有些怪异,我还是听出他就是上次在赵家遇到的那个人:“确实是老朋友了,直接说吧,你们什么来头?”
光头一阵咳嗽,身体明显比较虚弱,看样子上次的事情对他身体伤害十分严重。他点了根烟,目露凶光的看着我冷笑道:“阴曹地府,奈何桥旁,彼岸花开,人见断肠“。
见听了这几句话我们没有任何表示,光头愣了,提示我们道:”难道……你们没联想到什么?“
”人见断肠?联想到人贱就要打出翔!”本来今天专程过来就是找茬的,胖头早在一旁跃跃欲试,大喝一声:“打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胖手一滑,弹丸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光头大板牙上,出“铿”的一声脆响,听得我牙齿都酸了。
光头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情绪激昂手捏怪印,同时我怀里的黑妞不安分的扭动起来,我急忙招呼众人退了几步:”小心,他们要使阴招了!”
不过光头上次在赵家吃了大亏,同样担心我们,急忙拦住几个年轻人:“不能用秘法,他们有术师!”
胖头手里的弹弓“刷刷刷”的射出了连珠弹的气势,洞里的几个人朝后缩去,却被朱脸七一个石灰弹轰了出来。
“拼了!”光头抓起几块石头居高临下的砸下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而我们左躲右闪,也不断捡起石块还击。
“哎呀呀,胖爷的脑袋!我说,你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胖头被挨了好几下,特别是他那大脑袋,被砸了好几下,鲜血顺着眉骨流到了脸上。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胖头也挂不了,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再坚持一下。果然片刻之后,洞里弹药不足,开始朝下面扔其他东西了。
胖头手疾眼快的捡到两块马蹄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头不晕了腰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朱脸七乐滋滋的抱了个铜香炉,山猫和土耗子也面带喜色各有斩获。
我见一个盒状物体飞了过来,飞扑过去,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张绸书。我忍不住心中大喜,大叫一声:“老人家教导我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东西到手,兄弟们扯呼!”
一群浴血战将迅速退到车上,不用吩咐,爱丽丝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不过没跑多远,后面两辆车就追了上来,看着我们凄惨的样子,爱丽丝疑惑的问道:“被他们追上没危险吧?”
我斜瞅着窗外的山崖,故作镇定的安慰道:”别着急慢慢开,男的被抓住顶多被揍一顿,女的就不太清楚了,听说后面有几个哥们在荒山学艺三十年,今天刚艺成下山,看见母猪都忍不住两眼放光。“
不等我说完,爱丽丝踩油门的脚就差没直接探到油箱里去了。在堵车的城市中,几万块和几十万块的车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在这山区地形,这价格差距立刻通过速度差距体现了出来。
我们跑得快,后面两辆车也追得紧,侥幸爱丽丝开车技术不错,但是估摸着以前也没主演过这种生死时速类的片子,所以开车的时候腿抖得厉害。要不是我死命按住她的腿,估计爱丽丝在条件反射下跳动的膝盖能弹起来把她的门牙给磕了。
我将刚刚抢来的锦盒悄悄藏进了裤裆,抓紧车把手,随时做好了跳车的准备。扭头一看,其他人的手也都有意无意的搁在车把手旁边。
就在我们快要被追上的时候,不知道爱丽丝是慌了还是急了,车子整个朝右急转,几个颠簸后朝着一片灌木冲去。
几位乘客同时爆了粗口,我坐在副驾驶位置,毫不犹豫企图拉开车门跳车,同时后面也传来拉车门的声音。只是我们同时现,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住了。情急之下,我狠狠踢了一脚车门,这几万块的车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功能了?
车顶上传来一声低喝:“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
循声望去,我现车顶不知道何时探出一只漆黑干枯的爪子,稳稳的抓住方向盘,顺手还把车灯给拧灭了。爱丽丝显然也被这突情况吓懵了,高举着双手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