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得不到的就想毁掉
张姨引着我来到一处我不认识的地方,我有些疑惑,“张姨,你搬家了?”
“嗯,搬…搬家了。”张姨支支吾吾的说着。
我脸色一沉,“怎么这么紧张?”
张姨眉头紧锁,“我,我担心小姐见到夫人会不开心。”
我刚刚的反应却是很不好。“罢了,我来看她本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瞧见张姨的脚步放慢了下来,我疑惑问,“怎么了,走啊。”
张姨停在一处门前,“就是这。”
“唔,那进去吧。”我淡然说到。
张姨颤着手掏着钥匙,而且这手抖得连钥匙孔都对不准。
“张姨,开得了么?”
张姨突然吓了一跳,连钥匙都掉在了地上,急忙捡起来继续开门。
我心中更加疑惑,难不成罗瑶已经疯的不成-人样了?
门开了,可我里面的光线甚是微弱。
这大白天的,拉上窗帘也就算了,连灯都不开。
张姨摸着黑把窗帘拉开之后,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夫人,夫人,我带着小姐来了。”
“小姐,谁啊?”屋内传来疯癫的声音,罗瑶披头散的在厨房间探出头来,手上油腻不看。
“哎呀,夫人又肯定在翻垃圾桶了。”张姨说着忙是去厨房整理,我跟上前去,果然,垃圾桶已经被打翻,垃圾都一股脑儿翻了出来。
罗瑶跳到我跟前,“你是小姐?小姐是谁啊?”
罗瑶真的疯了?连我都不认得?
我厌厌的皱眉,退后一步和她保持距离,“你叫什么名字?”
罗瑶傻傻一笑,“嘿嘿,我叫夫人。”
张姨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和我说,“小姐,我先去把垃圾倒了,省的夫人等会又翻。”
我点头,“去吧。”
罗瑶紧跟着张姨要出门,张姨怕她出事,便安慰,“夫人,您留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罗瑶慌张的说,“不不,我不认识这个小姐,我要跟着你。”
不过经过张姨的好生安慰,罗瑶在张姨走后紧贴着门,怯怯的看着我。
我上前走进她,“罗瑶,你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真的疯了?”
原先傻笑着的罗瑶,忽然眸子中射出一抹狠辣的眼神,“我怎么可能会疯!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
我一怔,“你没疯?”
“我没疯。”罗瑶露出凶狠的神色,突然伸手朝我的脖子掐来,我闪身躲过,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油渍而滑到。
罗瑶趁机骑在我身上,伸手又来掐我的脖子。
我虽不知道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我保命要紧,我熬着,等张姨回来,我也就多了一个帮手。
了疯的女人力道可真大,我现我渐渐抵不过她了,我被她掐的喘不过来气。
挣扎间,我余光看到茶几上放着几个玻璃杯,我艰难的挪着身躯,伸手打翻了茶几,玻璃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罗瑶想杀我已经杀红了眼,我摒住呼吸,伸手握住了一块碎片,我狠狠朝她的手腕划了一条。
“啊——”罗瑶尖叫一声,吃痛的松了松手,我趁机反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手腕掰开,我渐渐占了上风。
这时,我听到门口传来张姨焦急的声音,还有门锁转动的声音,可是门却打不开。
我心下一紧,门竟然被罗瑶反锁了!肯定就在她故意要跟着张姨出门的时候,该死,是我大意了。
我正想着之前的大意,于是眼下我也疏忽了!
罗瑶学着我的样子,捡到了玻璃碎片,挥舞着手臂,嘴里叫嚣着,“我要划烂你这张贱脸!”
我用胳膊去挡,胳膊被她划开了好几条口子。我奈何还是被她骑在身上,整个身子都舒展不开。
亏得我看到了在我的不远处有一个烟灰缸。我把烟灰缸攥在手上,狠狠朝罗瑶的头砸去,罗瑶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一侧,而头上的鲜血也密密地流出来,她死死的盯着我,抽搐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我吓坏了,满手鲜血,报了警之后连沾满鲜血的手机都被我丢了。
张姨一直在外面敲着门,我不敢开,我看着罗瑶的惨白的脸孔,吓得一步都走不动。
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颤颤的爬过去接,“谁,谁……”
“祁南城。”
“南城!”我不禁喜出望外,念念叨叨的一直念着祁南城的名字。
“开门,我在门外。”
我的语气逐渐变成哭腔,“啊?可是,可是我动不了,我动不了……”
电话那头啪一声挂了。
蓦地,我听到窗户破碎的声音,直到祁南城冲到我面前将我扣在怀中,我才怔怔的回过神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祁南城睨了地上的罗瑶一眼,剑眉紧皱。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的脑子宕机了,只会重复念叨这几句,祁南城心疼的把我扣进怀中,一遍一遍的安慰着我。
……
宁双见到我满身鲜血的我,顿时吓坏了,“储一!你怎么了!”
“我杀人了,双儿,我杀人了。”
宁双脸色一紧,“说什么胡话!”转头见祁南城,咬牙问,“祁先生,她怎么了?”
祁南城语气冷然,“她拿烟灰缸把罗瑶的头砸破了。”
“她和罗瑶怎么会见面!怎么会见面!”宁双一边擦着我脸上的血,险些失控。
张姨抹着眼泪说,“是我不好……”张姨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宁双剜了张姨一眼,低声骂道,“你可真是老糊涂。”又叹了口气,“算了,你也是无心,这怪不得你,谁叫罗瑶装疯卖傻骗了你。你快别哭了,去把毛巾洗洗。”
张姨应声赶紧下去了。
“谢谢祁先生,我替小一谢谢你。”宁双流着眼泪说到。
祁南城抿唇,看着我的脸色满是担忧,“你去忙吧,我看着她。”
宁双放心不下,可到底也是工作时间,她只好去了。
我看着双手,手上的鲜血已经被洗掉,胳膊上的伤痕分外刺眼。
我呢喃说,“南城,我的手是不变红了?”
“没有。”
“是这只手,是这只手杀的人,沾满了鲜血。”
“你没杀人,罗瑶没死,只不过被你砸破了头而已。”
“真的?我,我想去看看。”
“等你心情平复了一些再去。”祁南城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看见这玻璃,想起那玻璃碎片,想起我被罗瑶掐脖子的场面,我整个人因后怕而不住抖。
祁南城的眼眶红红的,他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渐渐平复,呆呆的应了一声。
我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可一闭眼就跳出刚刚的场景,无法入睡。
我说,“你怎么会跟来?”
他抿唇一笑,笑容甚是暖阳,“我想追问你昨晚到底生了什么,所以我就跟着你了。”
我笑了笑,说,“想知道吗,我现在告诉你?”
他微微颔,“说。”
“昨晚,我给你灌了一壶醒酒汤,然后你酒醒了一点儿,谁知你竟然抱着我不让我走,还非要我陪你一起睡……”我念着他反正醉了酒不知道,胡乱编造了一通,有意替改昨晚真正生的事情。
祁南城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我说完了,他还意犹未尽。
我清了清嗓子,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的糗事说出去的。”
他顺着我点头,然后说,“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你私自打掉了孩子又怎样,我还是可以跟你再生一个的。”
我猛然怔住,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
“我是恨你怨你恼你,只是见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我又担心的要死,恨不得在你身边安插一个我的分身,时时刻刻护你周全。”
“……”
“哦对了,昨晚生的事情,谢谢你给我讲了一个动听的故事。”
什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祁南城回想起了昨晚生的事情?
我咳了咳,掩饰尴尬,“你,你记得昨晚上生的事情了?”
“原本是打算想你追问,不过路上我记起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似乎明媚了一些。
我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最多不过是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事情,要么就是走之前偷亲他的事情。我和他早已经坦诚相见过两次,况且这一次也没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呢,我又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梗着脖子说,“是吗,我倒不记得了。”
他蓦地起身,俯身靠近我,“我倒不会忘记,你踢了我小-弟弟的事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干了坏事被抓包。
该死,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的越解释却越理不清,“这个,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在翻身的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呵呵。”
祁南城瞳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幽幽的说,“得不到的东西,就想毁掉吗……”
“咳咳,咳。”我不禁咳嗽起来,实在是无言以对。
……
周然行色匆匆赶来的时候,祁南城正打算亲我,他站在病房门口,大声叫了一声“祁总”,把祁南城给吓了一跳。
祁南城皱起眉,“年终奖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然幽幽的说,“去年的年终奖已经了。”
“那今年呢?”
“周然知错。”周然说着走进来,“祁总,都查到了,应该没错。”
我疑惑的看着他俩,“查到了什么?”
我心中开始不安,我苦心瞒着的我怀孕的事情不会被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