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的真心
他们两个坐了下来,陈西洲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潇潇呢?把她也叫出来啊。”
苏晓柔听他这么说,不觉一顿,按理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彼此之间不该有什么隐瞒,但是好歹陈叠雪是他的妹妹,要是让他知道容爵和楚潇潇又重新搅合到一起了,说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潇潇前几天身体不是不舒服吗,就回老家了,说是散散心,我看她确实在这里呆着也是心烦,就没拦着她,算来也走了好几天了。”
她说的正经,陈西洲听完以后,放心的笑了笑,“也是,这里乌烟瘴气的,出去转转也好。”
其实陈西洲自己听完陈叠雪说完以后,心里也担心过,要是这个关键的时候,楚潇潇真的又和容爵一起了,他真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处合适了。
苏晓柔看他没起疑心,心里松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一罐啤酒,熟练的打开,大口的喝了起来。
微凉的啤酒进入身体里,感觉一阵温暖,她从来没有这么需要酒精过,以前就算是在高中毕业那样悲伤放纵的时候,她也是滴酒不沾的。
不同于楚潇潇,她一向很是自律,只是没想过这么多年都不喜欢喝的酒,现在喝却是糖水一般的滋味。
陈西洲看她喝的着急,赶紧拽过她的胳膊,“你干嘛啊?本来拿酒过来是想着和潇潇喝的,你一向没什么酒量,喝这么急干什么?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女人,虽然想过要狠下心和她断绝联系,再也不见,但是最后还没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否定了。
说到底这辈子谁都有个敌不过的人,自己这辈子敌不过的是她,那也就认了,只是每当想起来她和那个祁册在一起的样子,他就感觉心脏要爆开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只是想喝,想喝个烂醉。”
苏晓柔温柔一笑,眼里面的寂寞直接到了他的心里,这么多年虽然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心,但是起码比谁都了解她。
“那个祁册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陈西洲自然的就想到了祁册身上去,他以前知道自己敌不过青山,后来青山选择了别人,他感觉自己终于有了机会,没想到自己那个爸爸,非要他去国外,这就又耽误了这么多年,回国以后,本以为终于可以坦白心迹了,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
“祁册,对我很好啊,没什么不好的,一直都和我相敬如宾,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么别扭的状态。对他们古代人来说是好的呢?我倒是希望他跟我能过的有点烟火气。”
苏晓柔虽然不想说自己心里对祁册的不满,但是这话就在嘴边,很轻易的就溜达了出来,在陈西洲面前,她一向是没有什么防备的。
“晓柔,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怎么可能过的有烟火气,叼着金汤匙出生,从几岁开始就已经知道如何和别人斡旋,你要的烟火气,那个祁册没法给你。”
苏晓柔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才感觉到自己这个时候说这话恐怕是不合时宜,“你看你那个样子,说的好像你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一样。”
“我不是,晓柔,你知道的,我不是,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说什么都会好好对你。”
这话说的就有些直白暧昧了,他说完就站起身,苏晓柔抬头看着陈西洲,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苏晓柔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原来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混小子,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样子,都说女大十八变,在她看来应该是男的变得更多一些。
她感觉陈西洲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她不觉低下头,不再去看他,陈西洲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空荡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茶几上已经堆了不少的空酒罐,若有若无的酒精味道,在两个人之间反复的回荡。
尤其是苏晓柔微红的脸,简直就是现成的催情药水。
陈西洲猛地抱住她,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他们之间的拥抱并不少,但是这是第一次他用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他将她搂的紧紧的。
虽然他想象过自己跟她告白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但是没想过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深夜,居然在她家。
“苏晓柔,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了十几年,甚至比你喜欢上青山还要早。”
苏晓柔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了一样,她从来没有想过陈西洲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想过,可见他刚才突然说的这话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
陈西洲看她没有反应,不觉也有些紧张起来,他的心突突的跳着,慢慢松开了她,“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晓柔抿紧嘴唇,心里的慌张,全写在了自己的眼神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晓柔这么多年,是我自己藏的太好,还是你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暗恋一个人虽然想要永远保存自己的心思,但是还是希望她能知道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自己也不枉付出半生。
苏晓柔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她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陈西洲在自己身边,他就和自己爸妈一样,在自己的身边是那样的天经地义,也许有的时候她还会心怀感恩的面对楚潇潇。
但是对于陈西洲她从来都没有过,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真的很是陌生。
“西洲,我一直拿你当我好朋友,我没有想过,我真的没有想过,你……”
“别说了。”
陈西洲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虽然之前楚潇潇已经跟他渗透了好几遍,但是真听见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拧了一个劲一样,都没法装作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