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们见过
眼前的慕容谨,眼神黑沉沉的,像是结了一层冰的深潭。我的小心肝突突地抖动,这气氛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不合时宜唔。他这样子,岂止是不喜欢我,是讨厌,是憎恶,是怨恨。
街上的张小蛋被疯狗咬伤了腿,当时他看那只疯狗就是这眼神,后来他把狗打死了。
我没咬过他啊,做梦也没咬过。为什么他这么看我,难道是想打死我不成?
我又往后退了两步,老老实实地回答:“它就是只猫,大哥不喜欢吗?大哥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可以重新再给大哥做一只。”
他眯了眯眼:“你装着不记得,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啥时候不认识他了?难道是我听错了?我小心地说:“大哥,你说什么?能再说遍吗?我没听清。”
“五年前,我们见过的,在汴京的玉楼春,你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猫躲在柜子里。”
但我想应该是没见过他的,如果那时候就认识慕容家的人,这样重要的事,娘亲肯定会告诉我。
我迟疑地问:“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慕容谨的言语激烈:“明月姑娘,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的智商。当时,还有韦韵儿。一个人相似是巧合,不可能两个人都碰巧相似吧。”
韦韵儿是我娘亲的名字。
他这么直接提我娘亲的名字,我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十分和气的跟他说话:“漂亮的姑娘都长的差不多,玉楼春的姐姐们和这里莲花阁的姐姐们,不都是差不多的吗?”
他冷哼了一声,语速很快地说:“姐姐姐姐的,一家人,叫的很亲热嘛,你这算是承认以前是在玉楼春了,还一直装作不认识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冒充我家人?”
慕容谨的话,我听得糊里糊涂,也不敢细问,只有十分真诚地说:“来这儿之前,我真不认识大哥你啊。”
我这么好的言语,想不明白,为什么能惹怒他。他恶狠狠地说:“不愧是在婊子堆里生活了十年的人,真是会做戏,不了解的人,看你的表情,也许就真会信了你的话。”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他虽然说话很难听,我还是忍着生气,好声好气的解释:“大哥我今天告诉你,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得了一种叫忘忧的病,忘记了很多事,四年前,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是在玉楼春。”
我一直认为,得过忘忧这种病,很丢人,从没有告诉过旁人。燕子叔曾问过我小时候的生活,我跟他打哈哈,糊弄过去了。今天实在没办法了,为了让他不要误会我,只得把自己最隐密的事,都告诉了他。
他毫不领情,话话冰冷得刺骨:“这说词是提前编排好的吧,一人好做假,你假装不记得,什么事都全凭那韦婆娘一个人说了算,随便领个野孩子,就说是慕容家的,真是可笑,我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相信你们,或是受了你们什么胁迫?”
我强忍着气愤说:“大哥,你怎么能说我是野孩子呢,我是你妹妹慕容明月啊。你也不想想,父亲是好糊弄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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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的大哥,经过四年时间,终于调查到了小可爱的身份,他不能接受,失去了理智。其实他查到的结果是别人提前布的局,他得到的答案是错的。
别人是谁?当然是很强大的人啊。是想保护小可爱的人。
第一人称真是不好,很多事,要到很久后。怕读者不明白,先放出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