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hapter 134

弗兰已经归队, 在队内训练时他配合球队的表现像是根本不存在空窗的几个月一般，甚至他好像比原来都更了解后防线上拉莫斯、马塞洛和卡瓦略几个人。这种仿佛他不是去养伤而是闭关修炼的表现让旁观者头皮麻，却也难掩惊喜。

卡纳莱斯的反应就很清晰表现了，人们期待他的归来太久了。

这是属于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最好的时机，在他最好的年纪。

教练组手中的身体报告显示他已经全部恢复正常，完全能够应付出场的运动量。穆里尼奥毫不犹豫地重新把他放在了中后卫的位置上，但对外却把这个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任何人都没想到皇马的大杀器不动声色回来了。

来到马德里的巴塞罗那众人畅想着能在伯纳乌再次创造一场震惊世界的大比分，客队更衣室中瓜迪奥拉做着赛前动员，突然更衣室门敲响, 助理教练探头进来把手中的名单交给瓜迪奥拉, “皇马方面没打算把他当作二十三人大名单中的替补, 直接放在了位置。”

瓜迪奥拉沉着脸看着名单上弗兰的名字, 皇马这次把消息捂得太好, 哪怕是公布的大名单他也只以为这个伤停近五个月的家伙是作为替补。这么长时间的停赛，谁给穆里尼奥的自信和勇气，让他在国家德比的大场面上让他上场适应比赛？

然而虽然瓜迪奥拉一遍遍认为是穆里尼奥太过张狂，却也不得不对弗兰的出场有所警惕。可已经到现在了，哪里能因为对方阵容多了一名后卫就改变战术布局呢？

他冷静下来，叮嘱队长普约尔和锋线几人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一定能在皇家马德里的防线上撕咬出一道道口子。

一定能吗？

当弗兰又一次将哈维试图塞向前场的皮球拦截下, 迎着伯纳乌全场美凌格们呐喊到沙哑的欢呼声，弗兰持球稳步向前，与后撤的卡卡一个错身就将球权转换, 却并没有立刻回防，而是守在巴西人身旁继续推进。

弗兰隐约现卡卡在这次伤重后一直竭力避免与对手进行肢体上的冲突碰撞，他觉得自我保护意识也是理所当然，既然他暂时性会因对手的防守束手束脚，那么就干脆把这位中场大将与对手家护好隔开就好了。

卡卡的持球跑动速度虽然已经没有最顶峰时那么无人可及了，却依旧不容小觑，而无球跑动的弗兰却能够尽量跟紧他的步子，还不会遮挡他的传球意图。他向来是对手的重点防守对象，已然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持球推进了，尤其是在对决巴塞罗那的赛场上。

与卡卡平行直下的是厄齐尔，这位以卡卡替补身份到来的德国人比起卡卡具有的射术进攻能力，更令人称道的是中场调度组织能力。眼见直入大禁区，卡卡毫不居功，直接将球分给了暂时被皮克放空的厄齐尔，厄齐尔将球漂亮地停在脚下，抬脚直接将球扫往禁区，这却不是射门，因为突然出现在禁区的，是迎球抡脚直射的本泽马。

一球领先的弗兰看着在角球点被压的严严实实的本泽马，本打算回到后场位置了，却还是被厄齐尔和卡卡拽着往人堆里扎。弗兰看着满身大汉的本泽马，活动了下一身养病期间都快要生锈的筋骨，哈哈笑着扑到了最顶上。

而最终这场国家德比，巴塞罗那远道而来满怀期待，却因为这一球而1:0落败伯纳乌，皇家马德里在几个月后重新以两分的领先优势重回了西甲榜。

那场比赛之后，《马卡报》放出了弗兰肆意大笑扑向皇马队友的照片，上面用红色的加粗字体夸张写着“巴塞罗那小心了，他回来了。”

美凌格们欢呼雀跃着，这并不是因为一场一球小胜就能让他们得意到这个地步，但所有人看着那位一身钢筋铁骨、似乎没有丝毫伤病影响的后防大将就感觉安定，仿佛多了这一个人，就能够彻底后防无忧。

这场比赛皇马整支球队的表现与几个月前那场完全不同，这明明不是一个人的功劳，太显眼的差距却让人们不得不将功劳一致地往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身上揽。

皇马每个赛季的最初都斗志昂扬，看上去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然而他们每个赛季都势必会突然跌倒低谷，糟糕时甚至直接崩盘，哪怕有时候能够在几场失利后重整旗鼓，却最终还是会饱含遗憾落败。而这一次，当那血淋淋的5:0的阴影还没有褪去，所有人看着皇马十八天四次迎战巴塞罗那的场面，都感觉到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而弗兰的出现，太像英雄人物们一贯的出场方式了。

西甲第三十三轮，在国家德比胜利的皇家马德里满怀斗志主场迎战瓦伦西亚。为了备战几天后的国王杯决赛，穆里尼奥选择了大幅度轮换，将包括C罗、厄齐尔、阿隆索、拉莫斯等在内的七人都放在替补席上，再次摆出的343阵容在展现了疯狂的进攻力的同时，却也拥有着没人能忽略的进攻力。

本场后防线上卡西利亚斯依旧，三名后卫中弗兰占领中路，左右边路分别是卡瓦略和佩佩。中场卡卡带着格拉内罗和卡纳莱斯占领位置。瓦伦西亚一开始觉得皇马过分小觑自己，然而当自家球员一次又一次被花式拦截下进攻，只能望球兴叹。

在弗兰再次硬卡着将边路直下的胡安·马塔逼出边线，伯纳乌球场响起了一之前从未唱响过的新曲子。

【感谢来到马德里，感谢来到伯纳乌，皇马的孩子。】这是一没有指名道姓的歌曲，似乎适用于每一个为皇家马德里效力的球员。可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知道，美凌格们唱响的这支歌曲，是唱给弗兰。

【你是最好的、最好的战士。】这歌曲被唱的很整齐，没人说得清这群球迷为了这歌的喊唱准备了多久，但那歌声就在伯纳乌球场环绕，饱含赞美。【你从不自满、从不骄傲、从不妥协、从不胆怯、从不后退。】

【你和我们一样，流淌着白色的血液，你永远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

【你和我们一样，流淌着白色的血液，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马塔本该场边掷球，却不受控制地停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向弗兰，对于这位同样卡斯蒂亚出身的前辈他该怎么样？羡慕、嫉妒，还是敬佩？马塔说不清，他只能分清一闪而过的遗憾与失落。

弗兰却没有注意到马塔的心理变化，他越过整片绿茵场，遥望着歌唱的人群，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成为了习惯，他以为历经种种就能百炼成钢，但却依旧会不受控制地心软成了一汪水，喃喃道，“...我知道...”他知道，他是一个梦想者，但从来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但如果皇家马德里需要一个后卫，那我就是那个后卫。”

最终瓦伦西亚在伯纳乌球场遭到了一场6-0的屠杀。

几天后，国王杯决赛在梅斯塔尼亚球场展开角逐，比赛双方是近来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的皇家马德里对战巴塞罗那。

巴萨方面普约尔和主力门将巴尔德斯暂为替补，明显瓜迪奥拉在为接下来会进行的欧冠半决赛收力。穆里尼奥则是只轮换了近来出场频繁的本泽马，阵容颇为整齐。

对战双方一上来似乎都不打算让对方踢出节奏，双方都频频以可大可小的犯规阻拦进攻的组织。不过巴萨后防线上普约尔不在，导致弗兰成为了真正的老油条，他的动作依旧卡在让球员不舒服但是够不上主教练眼中黄牌动作的安全线上，以至于当马斯切拉诺和阿尔维斯在开场十几分钟后已经一人挂了一张黄牌的情况下，某人却依旧是干干净净的一个白身。

看到巴塞罗那中场跃跃欲试，弗兰跟卡瓦略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开始改为造越位，卡瓦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表示收到，两个黑心后卫达成一致，也就任凭拉莫斯和马塞洛在前场活跃了。巴塞罗那这场比赛前锋线上是佩德罗、梅西和比利亚，每个人都是经验十足的球星，卡瓦略跟弗兰必须十分谨慎才能够保证不配合失误。

成功几次后的佩德罗已然有些急躁，然而梅西却依旧冷静，没有再等中场支援，而是直接中场拿球顺边路直下，虽然没能斜入禁区，却拼来了一个角球。

巴萨角球由伊涅斯塔去开球，卡西利亚斯球门禁区中堆满了人。从身高上看在巴萨显得突兀的皮克当然是防头球的重点对象，弹跳力不错的弗兰在他身边进行看防。伊涅斯塔这次的角球质量不算高，虽然踢向的是皮克的位置，但他一米九二的大高个反而不好接。看着这个几乎是送到自己面前的头球，弗兰眨了眨眼，脚下向斜上方微微使力，想要直接头顶过度到一旁无人看守的伊瓜因，让他趁此机会实现反击。

谁知刚刚跳离地面，身旁不知谁伸出了黑腿，在弗兰小腿前一拦，本没使多大力的弗兰被迫转移了重心，自觉不好的弗兰腰部使力想要将足球挑高，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虽然也如愿将球顶在了头顶，可足球却没有飞向伊瓜因的方向。

而是撞入了卡西利亚斯的防守死角。

正面直接砸在地上的弗兰感觉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半天才缓过来气。他瞥了眼身边没事人一般的幸灾乐祸的皮克，竟然给气笑了，下一秒等弗兰反应过来他进了个乌龙，还不等把脸埋在草地里，就看见拉莫斯一脸莫名其妙透着奇怪的表情，像是羡慕又像是佩服。

拉莫斯伸手把弗兰从地上拉起来，感慨似的说，“哇塞，这个球真的是太漂亮了...”何止是漂亮，简直称得上是神奇了，这到底是如何施力的，才会让头球都带上了旋转以至于越过人头后还能形成下坠？

一个鱼跃冲顶的乌龙？

他.妈的，那不也是一个在对巴塞罗那的、国王杯决赛上的，乌龙球吗？

卡西利亚斯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直挂球门死角进入的皮球，又看着弗兰落脚的大禁区弧顶位置以及两个人之间夹杂地至少四名其余球员，觉得弗兰这家伙的进球能力莫名有毒。

你能从大禁区弧顶隔着四五个人头鱼跃冲顶，你神经病啊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给弗兰开大挂了，做好准备啊！

【番外：当弗兰退役后】（小番外眼见都破万了，等我都写完就把它整理好）

（十一）

赛季刚开始，距离英冠球队加入足总杯的第三轮联赛还有一段时间，弗兰认为自己还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于是纽卡斯尔球员们都现，阿尔瓦雷斯先生近来仿佛吸毒了一般的精神焕。

球队中球员们对于这位新任助教其实很是好奇，很多人说他是现代足球下皇家马德里为球员圆的最后一个美梦，他的成功路看似简单，却难以复制。倘若他是来当后卫队友的，所有人都会欢迎，可是教练？没人对他有信心。

“这个...容错率太低了。”球队队长拉塞尔斯是纽卡斯尔的中卫，而没有中卫不崇拜弗兰。可纵使如此，他还是对于弗兰的提议摸不清头脑。

“怎么会容错率低呢？”弗兰一愣，“面对这种时机，对方百分百会进行这种突破选择啊？”拉塞尔斯耸耸肩，“我不这么认为，至少咱们球队里的约翰就不会这样选择...我们在英冠耶，你以为每个人都在皇家马德里或者巴塞罗那吗？”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别人会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对手是你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可换成别人，又哪里是这样呢？

“我确实听说了你能在球场上预判到对手的动作，”拉塞尔斯思考着措辞，尽量委婉，“我也信你能够预判到他们的动作。”可你已经是一个教练了，不再是一名球员了。

弗兰默默看着自己手里装订的一套套战术配合，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就像拉塞尔斯所说的，他不能去假设如果自己在球场上会做出什么选择，而是代入每个不同球员的角度。

“你应该见多了天才的足球方式，”拉塞尔斯有些自嘲地说着，安慰性拍了拍弗兰的肩膀，“可亲爱的，恭喜你来到了没有那么多巨星的世界。”

“...别叫我亲爱的，我是你的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