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玩得起是吗,那就再玩玩
我推不开他,脚还站不稳,最后把自己弄得往后摔,厉兆衡一条手臂横在我腰后,我急忙抓住他衣服才没栽跟头。
他顺势把我打横抱起,喘着粗气,“你房间在哪儿?”
我见他眼里升起两簇火苗,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把人烫着,感觉很不对劲,我掐了他一记,“你怎么了?”
他微微蹙眉,什么也没说长腿直直往其中一间房走去,那是宋涛的房间,他又走到旁边去,还是一脚把门踹开。
我真想剁了他,我家的门是得罪他了?
他把我扔在床上,我背后一疼,他已经整个压在我身上。
我气得吼他,“滚出去,这是我家!你想干嘛,为了江芸想……”
不待我说完,他滚烫的手按在我柔软上,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在我的脸上,我的身子一颤,他吻上我的耳垂。
“宋欢彦,我想干你。”他的声音很轻。
“你,”我弓起腿要撞他胯下,却被他牢牢摁住。
火苗一触即,瞬间变为燎原,他粗鲁地撕了我的睡裤,薄唇肆意游移。
我的声音渐渐变为喘息。都说这种事情要势均力敌和棋逢对手,才会更完美,此刻我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为我度身定做的一样,他知道我身体所有的秘密,我根本躲不过他的侵袭。
但好在,不是我一个人一头热,我身体对他的影响似乎也不小。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衬衫的扣子上,我还没动他硬是抓着我的手去扯。
我故意使坏,把手放在他裤头上,就是不解皮带,他箭在弦上,用紧绷身体不停撞我。
我笑了笑,慢吞吞地松开他的包裹,他像头猛兽一样把我拆吞入腹。
这场混乱直折腾得我跟他都没了力气,才算彻底停下。
我小心地爬下床,想去浴室冲洗。我不太喜欢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撇开这场“运动”,我们还站在对立面。
只是我的脚才碰到地板,厉兆衡就把我捞回去,声音低沉透着魇足,“去哪?”
“去洗洗。”想到刚才,我平淡地跟他说,“明天我再去买药,现在太晚了。”
他的手顿了一下,突然覆在我的小腹上摩挲,“你想留着生谁的?不过我很好奇,医院那个小白脸,能给你满足?”
大概我和厉兆衡犯冲吧,我们之间只做不说比较好,不然三句总会掀起骂战。
我没说话,心里浮浮沉沉的,有什么溢了上来,但我还是忍住了。
过去的,就算了,我不提,他不知,如此便好,相安无事。
我推了推他的手爬起来,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皮筋,扎起头准备去冲洗。
厉兆衡跟我杠上似的,一条腿伸过来,压着我的腿戏谑道,“你不是骨折?我帮你洗。”
我冷着脸,“不用了。你要不要先洗,洗完去报个到。哦,我忘了,那谁还在局子。”
一瞬间,我像触到龙须,房间里的空气冷了下来。只不过外面的路灯探进来,昏暗暗的我看不清他的脸罢了。
不过我想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江芸是谁啊,他的“掌中宝”啊。
一下想到这个名称我只觉好笑,轻轻地搬开厉兆衡的腿,我转过身下床,“走的时候给我锁好门。”
厉兆衡像迅猛的猎豹,只听一声细微的响声,他须臾便站在我面前,用手一推我的肩膀,我就只能挨着墙。
“宋欢彦,你真是……”
我没让他把话说完,伸手掩了掩他的嘴,“你今晚不对劲,我又不傻,不会猜不到因为什么。是中了迷魂香还是迷情药?”
他微微一愣,光影下他的脸如同一剂强烈的催/情/剂,只是催不到我而已。
我放下手继续说道,“其实刚才真的不算什么,我还玩得起。不过玩归玩,该认真的我不会含糊。
你和我之间除了这档子事,别的都不熟,所以你也不用过多了解我什么。你上次说的话应该算数吧,刚才就算我的诚意了,你觉得还行吗?”
厉兆衡钳住我的双臂,眸里闪过愤怒,“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以为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我告诉你,这点只能算头菜,你以为我厉兆衡是谁,想上就上,想扔就扔?”
“嘘!”我朝他比了个噤声的运作,“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高等住宅,你这就算噪音了。走吧,头菜也好,甜品也罢,我不欠你什么,你也别总欺负我。”
厉兆衡把我翻转过去,让我背着他,然后用某处直抵着我,“既然你说欺负,我总要不负盛名。玩得起是吗,那就再玩玩。”
我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又隐隐觉得厉兆衡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以往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是冷静自持不把我气得半死不罢休的,怎么会让我气着呢?
我语气不善起来,“怎么,你的宝贝帮不了你泄火,你拿我顶上?有用吗?”
“有用,太有用了。”他猛地把我推到床边,毫无预兆地挺身。
我疼得咬紧了牙,“混蛋,人渣,厉兆衡你放开我!”
好半晌他一声低吼过后,把我抛在床上,然后迳自套上了衣服。
我的脸深埋进枕头,委屈在心底叫嚣,两行泪无声滑进枕头里。这样的日子,还要忍受多久?
可厉兆衡还不放过我,突然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来,放在我身上,凉凉的触感让我的眼泪流得更凶!
“你的表现还要加强,太不经上。至于你说让我看到诚意,那也得看我心情。下次我会找个更满意的地方。”他如恶魔般说完这些话,扬长而去。
我摸了把脸,脸上冰凉得很。
揣着那张卡,我头一次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卖身钱,难堪得想从窗台跳下。
可宋涛还得医治,我仅有这套房和寥寥无几的存款,哪里够接下来的医药费?我捧着手机,抖着手指打电话查了这张卡里的钱。
两百万,厉兆衡还真大方。
我苦笑着擦干眼泪,洗了澡后连夜去了医院,把宋涛和丹丹转到了一家享誉的私立医院,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天已微亮。
明明太阳冲破了云层,我却止不住一阵阵的凉意。
凌修然把卫衣披在我身上,“凉还不知道多穿点。”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笑得温煦,“你穿这样挺好看,别穿高跟鞋了。”
“好。”我无力地笑了,至少,此刻我身旁还有一个温暖的人陪着,多好。“凌修然,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要怎么还呢?”
他伸手揉我的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我第一反应是好笑,他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女人,说不好听,背后还摊着个包养的富商,我这种女人应该是正常男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他还逗我!
“行了,凌修然,我快笑岔气。”我攥着拳轻轻抻了下他的肩膀,就像男人间的互打招呼的方式,“今天借你一天行吗,吃饭没人陪挺可怜的,枉费我还知道那么多好吃的地儿。”
他突然绕着我走了两圈,也没说好不好。
我是有意想请他吃饭,送他礼物作为答谢的,可也不知道人家赏不赏脸。对了,我跟他认识这些天,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他的工作呢。
“你不用上班吗?我都不好意思了。”
“走,我可以让你借一天,不过你得换套衣服。我有很多地方想去,奈何人生路不熟。”凌修然突然笑得像个大男孩。
我惊觉这个穿卫衣的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吧,可他怎么老穿西装呢。
我摇摇头,决定今天放自己一个假,我也好久没放松了。于是一大早,我开着凌修然的路虎招摇过市,去了个很远没多少人知道的早餐摊儿,点了一大桌。
原以为他吃不习惯,结果人家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眼看附近有个小商场开门了,他拽着我进去,最后出来,我换了POLO衫和牛仔裤,他换了宽T恤和运动裤,我们脚上两双球鞋,一个款式不同颜色。
人家店员以为我们是两口子,说这一对儿颜值实在是高,还送了两双袜子。
我心说跟着凌修然这厮,还能蹭到不少东西啊。
中午我们去了离市区不远的一家日料店,吃了一半时,凌修然突然凑过脸来。
“怎么了?”
我一扭头就看到背着我坐的厉兆衡,他对面有两个日本小老头。
“你干嘛回头呢,”凌修然把我的脸掰过来,喂了我一个小卷。
可他居然沾了很多芥末,直把我呛得眼泪直流。最要命的是,我咳嗽得有点大声,后面不止厉兆衡看过来,连他对面的日本小老头都笑着看我。
我顿时觉得卧槽了,匆匆丢了两张钞票就拉着凌修然出去。
凌修然居然笑得一脸无辜,还指指里面,“我觉得那个姓厉的,好像一直看着你。”
“走走走。”我火大地牵着他走,活像他是我儿子似的。
其实他不说我也感受得到,厉兆衡那眼光太有穿透力了,妈的,隔着日料店的玻璃我都能知道。
我牵着“大儿子”去看电影,他却指着一家闪闪亮的珠宝店,“进去看看吧。”
“好。”我高兴得很,正好看看凌修然看中哪个,我送给他。
这么想着,我跟在他后头溜达,他瞥我一眼,“宋欢彦你是不是想让我送给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赶紧走远了,回头见他好像看中了一款项链,对比了几款后还是捏着原来那条。
我来了兴致,一个子抢着过去付款。
“麻烦包起来。”
“麻烦包起来。”
居然有人跟我异口同声,我转过头去,恰见厉兆衡从门口走进,指着同一款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