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初见端倪
一身白衣,荣王走出御书房后,待离远了些,勾起唇角。
“荣王。”
一道好听的女声。
荣王这才注意到对面而来的人,“皇嫂。”
“你刚从御书房出来?”颜浅墨看了看荣王身后。
“嗯。”荣王这次见颜浅墨,没了第一次的旧情缱绻,也没了第二次的刻意疏离,颇显兴奋,眼中甚至有些志在必得的光芒。
“今日早朝,是不是生什么事了?”不然荣王也不会进宫,容良可是说过他十天半个月还不上一次早朝的。
“皇嫂不知道?”荣王诧异。
颜浅墨不知道为何就沉了下来,“不知道。”
“皇嫂还是去问皇兄吧,子衿,子衿不方便说。”
看着荣王远走的身影,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难不成皇上在御书房里和嫔妃勾勾搭搭?
心下忐忑,脚下却稳稳当当的走向御书房。
“刚刚皇上为何那样说?”
先皇哪里有说过那些言论,先皇甚至说不要交任何权利在荣王手上。
“鹰扬,之前我们一直在查匈奴在京城的藏身地点,以及怎么联络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就在我们眼皮下面,只是我们不敢相信没去查?”容良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又有些兴奋。
“皇上的意思是?”
“他久日不上早朝,看起来置身于朝局外,整天一副闲云野鹤清闲王爷的样子,却在传来边关事变消息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还说什么以解朝局之困,朝中如今的状况,”容良站起身来,“除了你我,连那些被收买的大臣,都不知道站在自己那条线上的都有谁,他又如何知道朝中之困?”
鹰扬有些细思恐极的地方,荣王府在城西,城东大多都是寻常老百姓,户部虽有记录在册,却不能记录每一个人的模样。若是这些人顶替那些老百姓为户部所记录在册,那谁能查出来他们有问题?
既然这样,那原来的老百姓呢?
一阵冷风穿过脊梁,虽还初冬,鹰扬却已觉到寒冬腊月。
“是我们疏忽了,很多细节我们都刻意忽略了。千思万想,却没有想到最有可能的人是他。”容良步履缓慢,“朕一直觉得他无心于朝政,他也一直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究竟是什么,让他愿意帮助匈奴?仅仅是因为他母亲是匈奴人吗?”
不,不是的,他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
“皇上,卑职有一事不解。”
“说。”
“既然皇上刚刚就这样想,那刚刚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这让他不解。
“将计就计,待他走的时候,影卫就派人跟着他,他不会傻到在路上动这些粮草的主意的,同时蛊惑他的视听,使他接到不一样的消息。”
容良叹气,“看来大景雄霸了十年,也要受一点元气之伤了。”
“等他走了后,就把京城的这些爪牙全拔了,一个不留。”
“皇上,娘娘来了。”
娘娘?宫中让各个太监称娘娘的,又敢来这里的只有颜浅墨了。
容良打开门迎接颜浅墨进来,鹰扬识趣的离开。
“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看着容良疲惫的面容,颜浅墨更加笃定。
“你进来我们说。”
关上门,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不是什么大事,你就放心好了。”容良抱着她在原地转圈。
“你骗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刚算计完人的味道,“是不是边关战事失利了?”
容良心中叹气,还是瞒不过冰雪聪明的她。拉开点距离,揪了揪她的鼻子,“我的姑娘,怎么能这么聪明呢。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战告捷其实是意味着后面的战事会更加吃力吗,因为要应对敌人的各种反击。”
容良说,“没错。”
“最近又没有什么其他的能让你不顾用膳不顾浅浅就钻进御书房不出来的事,所以我猜一定是边关战事失利了。”
一阵心软,容良说,“浅浅,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哦。”
颜浅墨有些小心翼翼,“哥哥他,还好吗?”
“战报中说你哥哥无碍,只是大景军队遭人暗算,粮草扔的被扔,烧的被烧,导致整体状态不佳,第二天应战惨败。”
看过很多电视连续剧,颜浅墨当然知道粮草对一个军队意味着什么。
“那怎么办?”
她黑缎似得头,光滑明亮,容良忍不住摸了又摸,“荣王刚刚来请命押送粮草去边关,朕允了。”
怪不得她刚刚看荣王怪怪的呢。
“宝宝。”
容良突然很深情的喊她,她想拉开距离看看容良的脸,却被他按的更紧。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边关。”
容良说的沉重,颜浅墨瞬间就懂得了因为什么,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御驾亲征吗?”
容良笑笑,怎么那么可爱,顺着她的话,“嗯,御驾亲征。”
到时候边关凶险,就把她就在京城吧,虽要许久不见面,但是安全,到时候把影卫都留下来保护她。不过,在那时候到来之前,他要把京城爪牙都拔除了,这样他才放心把她留在京城。
容良想得多,想完之后再给他的姑娘说话,才现,他的姑娘也紧紧的抱着他。
“舍不得我走?”容良调笑,“抱这么紧。”
什么嘛,明明最先抱紧的人是他,抱的最紧的人也是他。
“舍不得?哼,你早点走吧,走完以后皇宫就是我的了!”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容良这次放开了颜浅墨。
“什么?”
“等这次边关战事解决完,回来我们就大婚,届时,我就彻彻底底的属于你,你就彻彻底底的属于我。”
他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最后一句话里暗示颇多,颜浅墨想起这么多天来他的浅尝辄止,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想等到大婚,等到皇上与皇后的大婚。
“好。”
到时候,还望余生多指教啊皇上。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回应,容良喜极,欺压性的吻霸占了她整个身心。
宝宝啊宝宝,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我等了半世未拆的礼物,怎可如此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