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只是场梦
“什么意思?”花葬梦想要动弹,却现身体怎么也动弹不了,仿佛是被什么定住一般,身上的外套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许灰尘,海风缓缓吹动,带着点点的冷意。
牧沉贴近她的背后,在她耳边轻轻吹着热气,暧昧的说道,“难道我说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梦该醒了,你也该好好的面对这些生活,面对这些未来,你要记住,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爱着你……”
胸口突然传来剧痛,花葬梦低下头,不知何时胸口处多了把匕,正好穿中了她的胸口处,点点血液从胸口粗冒出来,宛若最妖冶的罂粟花。
海风吹的她的身体冷冰冰的,只感觉身后被人推了下,她睁着大眼掉进了海中,临到进入冰冷的海水时,看到牧沉站在海岸上,正用某种高深莫测的视线看着她。
砰!
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将她掩盖住,只感觉全身都无法呼吸,窒息的厉害。难受的让人痛苦不已,潜意识中紧紧皱着眉头、然而一道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姑娘,姑娘,你快醒醒,小梦姑娘……”
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略微苍老的脸庞,却带着满满的担忧,甚至从她的方向,能够看到他下巴处没有刮掉的胡子。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想要伸手去抓,赵大叔赶紧止住她,“你先不要动,这个刚给你敷药,要是抓挠的话,到时候会好不了的。”
本该伸在空中的手微微顿住,花葬梦看清楚了眼前是赵大叔,“赵大叔……怎么会是你?“怎不吗会是,她不是回到现代中了吗,可是为什么又会看到赵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大叔,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啊,她们一个人叫青青,一个人叫徐莹。”
然而赵大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种眼神充满了同情,是花葬梦最为讨厌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她最为讨厌的,而且仿佛她是弱者一般,她不需要这样的同情。
“赵大叔,虽然我现在很落魄,但是请你知道,我花葬梦并不会喜欢被别人同情,即使我现在再过落魄,但是我还是相信,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希望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个样子,仿佛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似得。”
她紧紧闭着眼,即使在黑暗处,也能闻到那淡淡的腥味,属于地牢中浓郁的腥味。自己终归是在梦中,那么穿越到这里来的就不是梦,而是穿越回了现代才是梦。、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一不在证明着她没有躲过,她现在还是在朝奉国,原来她并没有逃离啊。想到此处,却是一种无奈。花葬梦睁开眼,只能看到赵大叔模糊的轮廓。
“赵大叔,现在的我如此落魄,而且也会连累到你,你还是不要在跟着我了,到时候和我在一起必定是会被连累的。”苦口婆心的劝着赵大叔,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劝告。
花葬梦也不再说什么,刚刚不过都是她的梦境,什么青青,什么徐莹,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而已,但是在她被推入海中的时候,亲眼看到海岸上的牧沉正慢慢变化模样。
“我这个年龄了,还差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其实只要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的,赵大叔也不是如此不识趣的人,只是苦了姑娘,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残忍。对了,我去找阎王帮忙,阎王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说着赵大叔准备起身,却被花葬梦拉住,对着他摇摇头,“赵大叔,别去了,我不想连累阎王爷,况且我的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事情除了有个人能够救我以外,其他人都无法救我。”
“是谁?”
花葬梦闭闭眼,将手中紧紧攥着的布条交给赵大叔,并且说道,“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夜王,只有他一定能够可以救我的。”
她不相信夜染当真如此绝情,就算不是夫妻也好,也要救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极其可笑,夜染为何要救自己,既然都说了不是夫妻,那就没有在救的必要。
只是却想相信他,相信他能够来救自己。
布条是花葬梦自己从身上扯下来的,用血液写出来的血书,看起来有些吓人恐怖,而那血书的边角也很模糊,看的出来是长期捏在手中,浸了掌心的汗水。
赵大叔捏着血书,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坚定的对着花葬梦说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办好的,等以后夜王一定会来救你的。”
话一说完,花葬梦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带着些许苍白。
“赵大叔,辛苦你了,这血书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我能够从这里逃出去,一切都指望你了。”
最后交代了几句,其中就是叮嘱赵大叔的一些话语,需要他注意些什么,总之就是要小心行事。
花葬梦总觉得,若是不快点将自己救出去的话,恐怕到时候,自己会先没命的。
原来刚刚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只是这场梦却是那么的清晰,真真切切体会其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花葬梦从来没有觉得会如此没有耐性。赵大叔这几天都不见行踪,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好像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莫不是赵大叔在前往送信的路上,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敢都不敢想,若是生什么事情,那岂不是会连累到赵大叔。
这几天,欧阳月没有再来,貌似是太后的病加重,特地去请神医墨尘帮助,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过是微微笑出了声。
墨尘虽然是神医,但是她的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解掉的,况且墨尘的本领她也了解,其他的可以算是神医,但是对于毒术来说,完完全全差一大截。
她之所以能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太后的毒还没有解掉。
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花葬梦越加消瘦,脸颊越来越尖。脸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有些吓人。
没有铜镜,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可能很丑吧,毕竟现在这幅鬼样子,是谁看到都会觉得恶心讨厌的。
中午在牢卫们开始轮流过来加饭的时候,花葬梦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询问道,“请问一下,赵大叔在哪里去了?怎么好久都没有看到他。”
牢卫恶狠狠的瞪了眼花葬梦,“你还想说什么,老赵被你害死了。”
花葬梦腾地站起身,来到牢门前,即使满身是伤的她也不顾了,紧张的问道,“到底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赵大叔他到底怎么了?”
难怪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加上赵大叔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这些种种,都是让人十分怀疑的。
牢卫显然不想多说赵大叔的事情,只是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总之你就好好活下吧。”
说着不管花葬梦,提着木桶离开。
所有的疑问都没有人回答,留下来的不过是一碗饭而已。花葬梦轻轻的坐在地面,即使脏兮兮的,自己不管不了多少了。
她不小心瞥了眼那碗饭,却没有任何食欲,只是感觉好像里面的菜增加了不少,也不是以前那样是霉的饭。
之前自己没胃口赵大叔会亲自熬成白粥给她喝,那段时间,那碗白粥是最美味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赵大叔没有任何消息,花葬梦也没有胃口,隔壁的囚犯看到,嘶哑着嗓子说道,“既然你不想吃,可不可以给我,不要浪费了这辛辛苦苦的粮食。”
花葬梦一看,是住到自己隔壁的囚犯,全身乌漆墨黑的,头凌乱,全部纠缠在一起,上还有几根稻草纠缠在一起。
脚上是沉重的铁链,每走一步,撞得叮当作响。特别是那双脚,铁链已经和肉合二为一,因为经常磨损的缘故,能望见其中的森森白骨。
他的身体很单薄,伸出来的手更是像鸡爪一样,一点都没有肉,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
“这碗饭你就吃吧。”把身边的饭菜推到那人面前,那人立马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
“谢谢。”含蓄说出两个字,隔壁的人转身要走,花葬梦赶紧叫住他,“你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她想问的是到底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用锁链锁住才可以,而且这些牢卫很少进过这个地方,让她疑惑眼前人的身份。
谁知那人十分不屑,“山野村夫而已,没名没姓的,怎么叫我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着重重叹口气,花葬梦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不经意问道,“那你说。你是犯了什么刑法,所以才被关在这里的”。
还落得如此凄惨。
那人仰着头,一会儿就将整碗饭全都吃了下去,顿了顿,出现了些许沉默,或许觉得不能白白吃了别人东西,于是回答道,“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