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过去的悲哀

“这是……”看着眼前的诛魅寒，墨姝瑾完全愣住了，他身上浮现的纹身，和之前出现在她皮肤上的很像。

不过仔细看着的话，就会现，不仅仅是颜色不同，而且缠绕着身体的符文也有不同之处。

诛魅寒作为弑神王者的力量，是处于完全觉醒的状态，而且还能够随心所欲的操纵，所以他可以自由的让弑神王者的证明黑色纹身如自己所想浮现消失。

“这纹身，是弑神王者的证明，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人的弑神王者，拥有审判‘神’和人类的权利，同时以局外人的身份监视着这个世界，通过判断给予各国赏与罚。”说实话，诛魅寒是真的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

“也就是说，我也是弑神王者？”这四个字，墨姝瑾倒是有听过说，不过至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错，弑神王者只有两人，覆盖全身的特殊纹身，是弑神王者的证明，分别掌控着黑暗与光明的力量……”

“等下，光明与黑暗，你当这是玩魔幻游戏啊，请简单易懂的解释。”墨姝瑾不得不打断诛魅寒的话了，再说下去，恐怕她就只能当故事听下去了。

“也就是说，弑神王者拥有完全操纵空间的力量，除此之外你拥有构筑空间的力量，而我拥有破坏空间的力量。”不过暴走的话，都一样会摧毁一切。

“……”听着诛魅寒的解释，墨姝瑾陷入了思考，总觉得听完诛魅寒的话之后，能得出一些解释。“慢着啊，那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是因为空间操纵的力量？”所以她的浴缸中才会出现一个黑洞？

“没错，不过力量的源头是你还是我，这个还不得而知。”当时诛魅寒确实没有使用操纵空间的力量，但是纹身却对即将出现的墨姝瑾产生了反应。“你只要清楚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使命责任不需要理会。”他不想把墨姝瑾牵扯到弑神王者的使命之中。

“那种事，就算你和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墨姝瑾两手一摊，表示她这一生都活的自由，而且这种连感觉都感觉不到的使命和责任，想要去承担都很难。

这样就好，说实话，诛魅寒是不希望在墨姝瑾知道事实之后，生任何的改变，对他来说，墨姝瑾永远保持属于墨姝瑾的风格最好。

“另外以后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这份力量，随随便便因为情绪而出现的话，有暴走的危险。”对墨姝瑾的自身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弑神王者暴走之后造成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诛魅寒的自身曾经生过一次，所以他很明白，暴走的后果，那种景象，是连他这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来说，都会怵目惊心的场景。

不仅仅大地、生命会被摧毁，甚至连空间和时间都会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将大地变为一片焦土，多年之间那片土地的空间都会处于扭曲状态，靠近的任何生物都会被扭曲的空间吞噬。

“暴走？看起来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出现这种不愿再生的表情。

“总之你已经明白纹身的意义，以及自己的身份了，在没有学会完全控制之前，绝对不会轻易的产生严重的情绪浮动。”诛魅寒也终于体会了一次，被墨姝瑾的敏锐戳中的感觉。

“我知道了……”姑且先答应了吧，她对那些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感觉。“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些没说的？”

“哎……”身边有个敏锐的女人，诛魅寒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现在我会全部回答。”事情展到了这一步，诛魅寒对墨姝瑾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而且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有个准备，算是有备无患。

“……”这么好的机会，墨姝瑾怎么能错过，马上做好坐姿，准备好了开始问。“先，请说一下你的年龄。”她对诛魅寒的年龄一直都非常感兴趣。

如果一个人的年龄，都到了一种高深莫测的程度的，那么墨姝瑾有理由相信，诛魅寒的年龄已经超越了常识的程度。

“不知道，年龄我真的不知道，弑神王者与世界同时出现，过去了太久的时间，我已经不记得了。”诛魅寒走过来，坐在了墨姝瑾的身边。“另外，你虽然是弑神王者，不过在未完全觉醒的状态下，只是普通的人类，一样会受伤会死亡。”

作为弑神王者最安全的另个阶段，是未觉醒，以及完全觉醒之后，墨姝瑾现在是处于最危险的状态，存在觉醒即将但并未完全觉醒。

过去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对诛魅寒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

“等一下，你说弑神王者与世界同时出现，那我算什么？”墨姝瑾甚为不解指着自己，她可是对自己的年龄很清楚，二十几岁而已。

“弑神王者并不是不死之身，但只有弑神王者能够弑杀弑神王者，弑神王者死之后，灵魂会转生。”看一眼墨姝瑾，他已经不会再混淆，墨姝瑾并不是落聆的转世，而是弑神王者的灵魂继承者。

“……也就是说，你杀了前一任的弑神王者？”总觉得有点惊讶，诛魅寒的确杀人不眨眼，不过却不是会背叛同伴的男人。

“没错，当时的弑神王者名叫落聆，是我的妻子，当时生了很多事，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陷入暴走的境地，她为了阻止我，耗尽了生命。”微微闭上双眼，事到如今，那些事，对诛魅寒来说，还是非常沉重的事实。

“什么事？她背叛你了吗？还是不爱你了？”看着诛魅寒那副沉重的模样，墨姝瑾更加想一探究竟了。

“当年，落聆在弑神宫外有一个感情非常好的朋友，名叫凌碎牙，那个男人一直对落聆存在朋友以上的感情，但我不想让落聆心存芥蒂，一直保持沉默……后来我得到情报，凌碎牙得到了卷宗，企图摧毁弑神宫，在我准备把这件事告诉落聆的时候，却现落聆与凌碎牙……”咬着牙，诛魅寒握紧了双拳，现在回想起那一幕，他还是会觉得难以忍受的愤怒。

“好了，我明白了。”墨姝瑾握住诛魅寒的手，看来她勾起了诛魅寒的痛处。

“然后我当时因为难忍的愤怒，陷入暴走，落聆当时喊着很多话，我却什么都听不到，现在想想，也许她是在解释我看到的一切吧。”话虽然这样说，诛魅寒却很清楚，当时如果他听到了落聆的声音，恐怕也不会去理会。

强烈的愤怒，和强烈的尊严被践踏，那个时候的诛魅寒，是真的停不下来了。

“这样啊……”听着诛魅寒的话，墨姝瑾终于明白了，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应该就是现在诛魅寒在说的情况。

梦中墨姝瑾看到的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应该就是落聆，那个在狂笑的男人，一定就是凌碎牙。

“弑神宫现在所在的位置，深不见底的深渊，就是我当年的暴躁造成的。”能变成今天这样，不知道花了多少年的岁月，诛魅寒将弑神宫建在这里，也是在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当年的错误。

错误犯一次就足够了，第二次再犯，是愚蠢，对诛魅寒来说，那种人没有活着的价值。

“不会吧！”这样有实际证据的形容，就连墨姝瑾也不得不惊讶了，她非常清楚，这个被悬崖瀑布围绕的深渊的面积有多少，用一座城市来相比，也不足为过。

这样一来墨姝瑾也清楚了，为什么诛魅寒会那么在意暴走的危机。

更清楚了，为什么之前诛魅寒看到她的白色纹身时，会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会选择暂时与墨姝瑾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毕竟她的存在，会让诛魅寒想起落聆。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也不想让墨姝瑾那种感受。

“现在不能说我已经对过去释怀了，最起码可以这样对你说出来。”这对诛魅寒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挑战了。

诛魅寒这一生强大无比，却唯独输在了落聆这件事情上，这也证明了，落聆在诛魅寒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这样就足够了，人不能总是奢求更多，尤其这对你来说又是刻骨铭心的事情。”墨姝瑾拍拍诛魅寒的脑袋安慰道。“而且，我想落聆并没有背叛你，当时一定生了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从感觉上来判断，墨姝瑾认为落聆不可能背叛诛魅寒。

“你怎么知道的？”诛魅寒转过头看了看墨姝瑾，这样善解人意的安慰别人，不像是墨姝瑾会做的事情啊。

“毕竟是同一个灵魂，有时候我能感觉到，过去的悲伤，无法解开的悲伤。”当初她站在镜子面前，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也是因为落聆有未了却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