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迹部一行来到神奈川警局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倒霉样被铐在那里的银子。
来的途中他和幸村又通过一次电话, 意料之中这家伙再一次利落的解决了匪徒。
那么本该成为英雄的家伙——至少舆论上的, 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想到电话里幸村讳莫如深的样子,迹部不禁皱了皱眉。
他拉开银子对面的椅子坐下, 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 对比另一双被铐上的手,显得银子此刻更落魄了。
迹部拎了拎银子的手铐“所以说,我让你去找一个睡觉偷懒的家伙, 这就是你最终给我的结果?”
银子知道自己要避免牢狱之灾还得靠这大少爷的权势, 这会儿是完全不敢迎头怼。
“这不是意外嘛!”她讪讪的笑到“你看, 总归是做了好事,谁知道那家伙的衣服这么脆?”
“你看看他们的装备,这么齐全, 这么精良,好歹衣服给我像样点啊, 合着经费全是从布料伙食里面省出来的?我敢打赌,那家伙八成抠门得胖次都没穿。你找人确认一下。”
“总之不是我的错, 错的是黑心的服装厂。搞毛啊,不知道客户中也有作奸犯科的家伙?他们就该料到这种可能……”
迹部的食指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敲着,他也不打断银子喋喋不休的抱怨和没有道理的推卸责任。
一双苍青色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银子, 像是对她的话抱有无限耐心一样。
银子被看得越来越心虚,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本来活泛的思路也开始打结。
妈蛋,这是不会善了的节奏啊!想来也是哈, 换了她,有人因为一时得意忘形搞这么大的烂摊子让她去擦屁股,她也得掐死那人再说。
银子把视线转到慈郎那边——
小王八蛋快来分担点火力啊!
所幸这头羊还没有黑心到底,加上本来就是自己央求帮的忙,总不能眼看银子一个人背锅。
他拉了拉迹部的袖子“你别怪坂田了,一切都是我起的,神奈川是我要来的,人是我拜托救的——嘛,虽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倒霉。可一切的责任在我,坂田她真的很好,虽然牢骚连天,但还是一直包容我的任性。”
“如果要拿人对这次的事件负责的话,那应该是我。”
银子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握住慈郎的手“好孩子——”
然后转向迹部“看,这货承认了,早跟你说错不在我。撒撒!怪他,他负全责。”
慈郎“……”
这就是所谓的我把你当战友,你却踹我一脸?
芥川慈郎,次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道德的悲哀,大人的无耻!
可他不是银子,自己说过的话是没办法若无其事的吞回去的,见迹部看过来,终究没有改变说法的意思。
迹部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你牵的头。”
“诶?”两人同时看向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懵逼。
“这家伙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有什么理由来神奈川?神奈川又没有免费的柏青哥。”
“慈郎,别试图糊弄我,本大爷比你想的更了解你。”迹部的眼神锐利的钉在他身上“你这家伙平时懒懒散散,实际上是个非常善于营造机会一击必中的家伙。”
“想一直待在安全的领域就不能频繁妄动,可有这个前科累累的家伙,不要说一直表现良好的你了,换任何一个人,她都是要怀疑对象。这么安全又难得的机会你怎么可能放过?”
慈郎委屈的低下头,有一种小孩子干坏事自以为没被现,良心现跟大人坦白却被告知刚翘尾巴的时候就被看穿了的挫败感。
银子顿时有种沉冤得雪的感动,她抓住迹部的手“原来你一直都知——”
“诶?不对啊,你特么一直知道那干嘛非要赖我头上?怎么说怎么说就是不听,该不会这会儿是为了装逼才一副早看穿的样子吧?”
迹部一把捋开她的手“你不可能是无辜的吧?”
“你这家伙胁迫是没有用的,要么利诱,要么就是被抓住了把柄。慈郎这个月上课睡觉才被做了家访,零用钱就这么多,不可能在这种地方铺张。那只能是后者了。”
“说吧,做了什么事?”
银子收回手,眼睛看向别处拒绝和迹部交汇。
说,说不出口,摸中学生钱包什么的说出来会被人道毁灭的吧?
忍足看着这个三言两语就被迹部拆散的联盟摇头叹息,这就怂了?早着呢,迹部在意的根本不是这回事。
果然迹部冷笑两声“那好,这件事可以暂时先揭过不提,我们再来说现在的情况。”
“慈郎,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原因,让这家伙这么急于炫耀,搞成现在这幅德行?”
这会儿慈郎已经不敢隐瞒迹部了,而且被踹了一脸的他没有提银子打掩护的意思了。
听迹部问,他想都没想就全部倒出来“哦,坂田想睡幸村,救完人以为人家要从了她就得意忘形了,拎着劫匪的身体当绣球挥——接着就掉下来了。”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大概过了两分钟之后,才开始恢复运作。
向日岳人“呸!不要脸,明明推了迹部了。”
日吉若“这家伙靠不住,看脸就知道的事。”
忍足侑士“我的评价不变,银子小姐一直是勇士。”
宍户亮“等等,睡到底是哪个睡?慈郎平时那样?那也不是什么事嘛。”
凤长太郎“宍户桑,别说了,明明是前辈为什么在这方面这么没神经?你看看迹部桑难过的表情,别在火上浇油了。”
桦地伸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木讷老实得脸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默默说一句“usu!”
难过的迹部“……”
“呵!”迹部冷笑一声,伸手把银子到处乱转的脑袋拨过来,正视着自己“幸村?你确定?”
说实话因美色误事实在很丢人,但银子不至于连这都怂。
“我有什么办法?你看到了吧?那美貌如花啊,那气质无双啊,那不想睡的就不是女人。”银子光棍到“一只鹌鹑看到妹子还知道炫耀羽毛呢,我这才到哪儿?所以说要怪也是怪服装厂——”
“坂田桑,还好吗?”突然返回的幸村一行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迹部听她说着让人火大的话,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因为幸村进来一改吊儿郎当的坐态,腰板挺直可笑的想营造根本不存在的优雅。
迹部目色一沉,说实话他知道自己根本没道理插手人家的心思,可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火浇都浇不灭。
幸村他们对银子的感激毋庸置疑,在迹部他们来之前也一直陪在这儿,刚才出去也是为了了解警方具体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那些税金小偷肯放人了?”银子眼睛亮晶晶的“什么时候放?出去之后你准备马上请我一碗(晚)?身份证带没有?”
幸村抽了抽嘴角“具体的定义还需要一些程序,比起那个,柳生和他妹妹想亲口跟你道谢。”
这时就见柳生比吕士抱了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走进来,他很真诚的道了谢,言明这次的事全都多亏了银子。
银子摸着后脑勺谦虚的表示小事一桩,不必客气,食指和拇指却拼命的捻。
“学姐,你手指头痒吗?”切原疑惑道。
“啊不——”这是国际手势,少给我装傻。要谢就来实际的。
“不用不好意思啦!”切原利落的翻开自己的包,掏出一只膏药“我前一阵也这样来着,两个手指头搓着像在讨债。”
切原表示,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的英雄学姐,怎么可能用区区金钱衡量她的伟大。捻手指什么的肯定是因为指头痒。
“撒,这个很管用,全都给你。”
银子想把这可疑的膏药直接砸地上,然后揪着这装傻的小鬼一顿胖揍。可猛一见幸村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是,美人你这样就不对了。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都是小事,但以□□想减免酬劳那就过分了啊。
可看着这朵冒着若有似无黑气的百合花——啧啧!把部员当儿子疼保护得再好有什么用,早晚会碰到她这样的大人的。
“快,小惠,向姐姐道谢!”这时柳生示意他怀里的小女孩到。
可接下来柳生妹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大眼睛偷偷的瞄了银子一眼,然后像受惊的蜗牛一样缩回壳里,死死的抱着自己哥哥不松手,也不说话,身体还隐隐在颤抖。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柳生更是羞窘得脸都红了“小惠,别这么没礼貌!”
“算了算了!别逼小鬼。”银子想起自己为了图方便把几个教室的小学生恐吓了个遍,这些家伙没回过神来找父母问她讨说法就谢天谢地了。
“总之阿银我先说声抱歉,多的就没有了啊,到时候家长协会什么的再来找我是不会认账的。”
“说起来,学生们被救出来的时候,比起绑匪,好像更怕你呢。”仁王摸了摸下巴“就这么十几分钟而已,你怎么达成的这成就?”
“去去去!以为玩游戏呢。”这会儿就聪明了?让给钱的时候怎么一个个眼瞎?
“对了,坂田桑!”最后幸村叫住银子,他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她“这是我们全员的电话和邮箱,关于这次的事,恐怕不光是劫匪坠楼,就连你的行动也不知道会给出什么定义。”
“随时联系,事情的起因在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的。”
“好,那请一碗(晚)的事咱们是今天还是——”
银子说着正伸着被铐住的手去接,边上就伸出一只手将卡片截胡了。
迹部轻慢的看了看那张写满号码数字的卡片,轻笑一声“心意领了,但这个就收回去吧,反正不可能用得到。”
幸村笑容不变“迹部君,在这种地方强势不是绅士作为。请把东西交给坂田桑。”
迹部没照做,他将卡片放在桌子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触在上,缓缓的推回幸村面前。
“先,警方不会有机会找她任何麻烦,迹部隶下的律师和媒体已经在行动了,不管法律还是舆论方面,都不会让她吃亏。”
“不客气的说,本大爷早赶来一会儿,这家伙根本不会难看的被控制在这里。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如果你们想表示感谢,那就更不用了。”
“她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能在本大爷这里得到满足,甚至包括——”
“所以,这份谢意放在心里就够了,你说对吗?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已经废了,最近卡文卡成狗,网王写着就这么难吗?泪!
感谢为了明天说再见的打赏,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