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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装够了吗?

夏浅浅惊恐之余。

几乎是意识的转身向后逃去。

情急之下,一只鞋子掉在地上。

她赤着双足,满脸恐惧的向前飞奔。

一只冰冷的手掌忽然从身后伸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电光闪闪中。

一道凌厉利的刀锋,反射着微青的铁光荣,猛的向自己的身上用力刺了过来。

夏浅浅大惊之余,下意识的用力一推。

然后,脚底一滑,登时顺着身后的斜坡一路滚了下去。

翻滚之中。

夏浅浅脑袋重重撞在一块石头上。

剧痛袭来,夏浅浅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

夏浅浅就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河边的草丛中。

脑袋疼痛欲裂,伸手一摸,竟满手是血。

陡然记得,昨晚晕迷之前,在出租屋里看到的那恐惧的一幕。

夏浅浅晕晕噩噩的回到出租屋内。

但是,出租屋空空荡荡的,既没有血渍,也没有梁初夏的身影。

昨天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般不真实。

夏浅浅的脑袋越来越痛,最后,再也坚持不住,蓦的晕到在地。

……

回忆到了这儿。

夏浅浅再也忍不住,浑身轻轻颤抖,满脸惊恐的看着北尚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香城的医院里!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生过什么事情!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以初夏的身份生活了五年!”

北尚忻看着夏浅浅全身剧烈颤抖,眼里露出恐惧的神情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将她更紧的抱在怀抱里。

微微沉吟一下。

好看的黑眉紧紧的敛成一团。

沉了沉声:“五年前,一架失机在海上忽然失事!直到几个月前,才在海上的一座孤岛上找到飞机的残骸,飞机上所有的人全都遇难!在清理遇难者遗物的时候,有人现了你的身份证和护照!当时,我以为你死了,还难过了好一阵子!现在看来,有可能,当时,那个凶手的目标,其实是你!结果,因为梁初夏和你长相一样,就错将梁初夏当成是你,将对方杀害!清理完现场之后,凶手拿着你的身份证登机回国,向买凶者复命!结果,凶手却在回国的途中遇到空难,死在了那场事故之中!”

听了北尚忻的分析。

夏浅浅脸色白了一白。

吓得连声音都在颤抖:“那凶手的目标是我?为什么?那初夏呢!她是不是已经……”

北尚忻薄唇紧抿一下。

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以现在的线索来看,正真的梁初夏,可能已经遇难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空气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凝重之中。

夏浅浅脑子里乱乱的。

虽然当初在明城为了生活,确实和不少人有些小小的磨擦。

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这么恨她,以至于买凶杀人,追到美国来也要杀了自己。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亲生姐妹的梁初夏,被误会凶手当成自己,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梁叔将自己的当成自己的女儿照顾了整整五年。

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真正的女儿梁初夏,可能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遇害了。

纷纷杂杂的思绪涌上心头。

夏浅浅就难受得想哭。

北尚忻见她一脸难受,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掌,紧紧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掌。

虽然北尚忻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温暖的温度,从男人结实有力的掌心传来,登时,就让她有一种莫名安心,不再那么难受的感觉。

直到夏浅浅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北尚忻这才微微偏头,点了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就从男人的鼻息和薄唇间弥漫开来。

北尚忻一脸沉吟,努力的在脑子里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时,夏浅浅被逼离开自己,怀着孩子独自离开。

几乎可以说,当时,夏浅浅背景离乡,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的母亲苏解语语个性强势,虽然讨厌夏浅浅。

但是,以他对她母亲的了解,她想打压夏浅浅的手段,有无数种,但是,还不至于买凶杀人。

至于其他人,北尚忻更想不出,还会有谁会这做么。

但是,凶手将梁初夏杀害之后,立即拿着夏浅浅的身份证回明城,就说明那个幕后指使的真凶,就在明城。

想到这儿。

北尚忻一双好看的黑眉,敛得越的紧了。

掐灭烟头,北尚忻随手一掷,脚底捻灭。

这才伸手紧紧的抓住夏浅浅的肩膀。

一脸慎重的盯着夏浅浅的眼睛。

一脸认真,表情凝重:“浅浅,我原本打算,这次回去,就复恢你的身份,让你和豆豆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很可能那个凶手还在明城!一时半会儿,我还想不出来凶手是谁,那个人派人来杀你,有什么用意,不过,对方在暗,我无的明,一旦让那个凶手知道,当年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梁初夏,很可能会就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梁初夏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等我有了头绪,将那个人揪出来,我再恢复你们母子的身份,将你们母子接回我的身边!”

夏浅浅愣愣点头。

北尚忻一想到,当年,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遇了这么可怕的经历。

纵然,那晚的事情已经过了整整五年。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夏浅浅和她肚子里没出生的豆豆有可能遭遇不测。

北尚忻就觉得一阵心惊胆战的后怕,莫名的喘不过气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的紧了一紧,用力的掐进掌心。

暗暗誓,不管那个是谁,竟然敢对她的女人,和他的骨手下手,总有一天,他会将那个人揪出来的。

看着因为回忆起那天晚上的可怕脸色苍白,满脸恐惧,浑身轻颤的夏浅浅。

北尚忻心里莫名一疼,伸手紧紧的将夏浅浅怀中。

声音微涩:“我们先回明城!放心!我有在你身边,不管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

……

明城医院。

“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知道,他父亲的死,和她哥哥坐牢的事,跟你有关,你以为,她还会这样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吗?”

季如风双充血,一道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陡然间射了过去:“你敢!”

和季如风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一对。

中年男子惊了一惊,背上登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莫名寒意。

竟然吓得莫名其妙的向后退开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盯着脸色阴沉得几近可怕的季如风。

脸色泛白的沉了脸,一脸不满的道:“我可是你舅舅,你为了那个女人,竟在这样跟我说话!当初,你父亲去世,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是我一直守着你们季家,始终没有离开!”

看着中年男人有些白的脸色。

季如风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气,确实重了一些。

菲薄的唇锋紧抿了一下。

季如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病房内,脸色苍白的钟凌微。

男人沉敛漆黑的瞳眸里,莫的透出一丝隐忍疼痛。

声音微涩:“这些年,她已经过得够辛苦了!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和哥哥……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不要招惹她,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五指用力握紧一下。

季如风用力的将掌心掐得生生作疼。

这才深吸一口气,从钟凌微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收回目光。

转身,凝着眉,一脸沉重的大步走进电梯……

……

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世爵在纪家别墅外的门口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

藏蓝色的笔挺西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越显得仰昂高大的季如风,刚刚迈步从车上下来。

登时,灯光闪烁,守在纪家门口的无数记者,立即潮水般的汹了过来。

“季先生,你为什么和纪小姐退婚?真的是因为第三者的插足吗?”

“纪先生,纪小姐对你有恩,为了一个小三,你就要跟纪小姐退婚,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季先生,据纪家透露,那个勾引你,导致你和纪家大小姐退婚的小三,是《金融周刊》的编辑钟凌微钟小姐吗?为了这种自甘坠落,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和自己的恩人解除婚约,这位钟小姐的床上功夫,似乎非常了得,季总能给大家透露一下……”

那名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记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慑人视线,陡然间冰刀一般凌利之极的向他射来。

和那双极具威势的慑人眸子一对。

那名记者浑身一颤,脸色白了一白,登时便禁了声。

还没回过身来,季如风身后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已经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一把抢过那名记者手里的相机,直接在地上砸得粉碎。

跟着,狠狠几个耳光,打得那名记者半边面颊麻木,满嘴是血,登时,刚才污蔑钟凌微的那些污言秽语,再也说不出来一句。

其他的记者,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一时之间,瞪大眼睛,再没人敢再出声问。

季如风目不叙视,在几名气势冰冷的保镖的护拥下,步伐笔步的向纪家大门直接走去……

……

纪家别墅二楼。

纪云珊的房间里。

纪母将一只剥好的桔子,放到纪云珊的手上。

眉开眼笑的脸上一脸赞赏:“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割脉自杀的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媒体都震动了!现在,季如风和钟凌微那个女人,已经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了!再花了点钱,买通了记者,把钟凌微那个女人写得要多坏,就有多坏,现在,整个明城的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个不要脸,用床上功夫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季如风是个聪明人,我就不信,他会为了这么一个几乎已经全臭了的女人,让整个盛世陷入危机!”

纪文珊吃了一口桔子。

这才抬起头来,一脸得意:“那当然了!妈,我是谁啊!我可是你的女儿!能不聪明吗?当要要不是你让我一口咬定那笔钱……”

纪文珊话没说完,纪母忽然一脸紧张的站起来,伸手一把紧紧的将她嘴捂住。

朝门口张望几眼,确实门外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沉脸看了纪文珊一眼。

语气严厉:“我不是说了吗?那件事,就让它一直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提了!我们家纪氏这几年的一直在走下坡路,要不是有季如风顶着,纪氏早就完了!所以,就算不择手段,你也一定要嫁给季如风,将她绑牢了!”

纪文珊点了点头。

纪母的手刚刚从她的嘴上拿上。

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女佣阻止什么人的声音在楼下急急的响起:“季先生,你稍等,我先上跟我们家大小姐说一声,您再上去……”

女佣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已经不顾阻止,直接朝楼上走来。

纪文珊大惊失色。

和纪母对望一眼,当即,将被子一拉,躺了回去,故意将一只包着纱布的手腕露了出来,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纪母拿了瓶眼药水,在眼角点了几下,刚刚起身起。

房门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抹仰昂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看着忽然走进房来的季如风,纪母心里颤一颤。

旋即,将脸一沉,朝床上闭着眼晴装死的纪文珊一指,一副愤怒无比的样子,尖叫嗓子,“季如风,你还敢来,你看看,你都把我女儿害成什么样子了?当年,如果不是我女儿,你能有今天吗?现在,你出息了,有本事了,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就想把我女儿甩了……”

纪母还没哭完,陡然间对上季如风沉敛冰冷的眸子。

纪母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颤,竟有一种双腿软的害怕感觉,没说完的话,竟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纪母干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文珊:“那个……如风啊,有什么事,你和我女儿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纪母在季如风沉敛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然后,便逃似的离开。

不是说好留下来一起对付季如风的吗?怎么说走就走!

躺在床上,继续装晕迷不醒的纪文珊,心里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房间里静得可怕。

纪文珊在床上装死躺了半天,季如风仍然没有说话。

纪文珊一阵尴尬,小心翼翼的将眼角睁开一线。

就见季如风气息沉冷的站在床前,垂着目光,抄手看着自己。

在对方冰冷视线的注视之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文珊只觉得,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充斥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

明明对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沉冷的看着自己。

纪文珊竟在有一种被人看穿,再也装不下去的感觉。

“婴咛!”一声。

纪文珊本想装出一副幽幽醒来的样子。

季如风面无面情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纪文珊看了一会儿。

忽然皱了皱眉,语气不耐:“装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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