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联手
我正在思索着问题，突然，包
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两声，我这才缓过神，悄悄掏出手机看短信。
这手机是那天晚上程野给我的，说没有手机联系我很麻烦，就赏了一个给我。
我打开短信，屏幕上显示着程野两个字，我轻轻点开，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晚上鼎豪，老包厢。”
夜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我想了一下午也不敢去跟班主任请假。因为谈恋爱以及家里的事，我的成绩下滑很多，班主任找我谈过几次话，好像是知道我谈恋爱了，教训了我几句，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松懈。
我抓着头，烦恼地皱起眉：“我该怎么顺利出去？”
我们学校有个黑势力组织，一群学渣，家里却极其有钱，我只在食堂见过他们，当时他们正在欺负低年级学生，无恶不作，真的让人讨厌的很。
晚自习过后，我用要买东西的理由和宿友在教学楼下分别，独自一个人走向小卖部方向。
我买了五瓶脉动，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然后的悄悄溜进体育器材室，里面黑漆漆的，排斥着一股汗臭味，我蹙起眉，穿过两排货架，推开贴着“学生请勿进入”标签的门，里面都是些重型器材，我环顾四周，找到通向阁楼的楼梯。
上了锈的阶梯，踩上去咯咯响，像是随时会断掉的感觉。我走的极慢，但还是惹怒了阁楼里的人，“谁在找死？”
古铜铁门，猛地被人拉开，一束强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不禁眯起眼用手去遮光，那人语气极其恶劣地说道：“你他妈谁啊？不知道这儿是傅哥的地盘？”
我扬起嘴笑，说：“我找傅伯升。”
阁楼里密不透风，昏黄的灯泡下，烟雾弥漫在上空，我刚进去那一秒，近乎窒息。
傅伯升坐在高脚凳上，四周都是踩扁的烟头，他面朝着门，眼底透出危险的阴狠。
里面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他们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团体，对我而言，却一个都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们的头儿叫傅伯升，是个手段残忍的狠角色。
其中一个穿短裤的女生手里叼着烟，脸上画着烟熏妆，眼神犀利地盯着我，说：“你找我男人有什么事吗？”
我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塑料袋里的饮料一一放给他们，最后一瓶我留给傅伯升，举起手，直直递在他的眼前。
“傅哥，初次见面，我叫蒋雯，高三一班的学生。”
傅伯升接过水，扭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没有说一句话。
短裤女猛地推了我一把，嚣张气焰地指着我说：“我他妈管你是谁，快说找我男人什么事，否则，小心我揍你！”
我看着她，眼神毫不惧怕，笔直而平静，“我想借学校后门的钥匙，听说你们有。”
“钥匙？”傅伯升目无表情地反问我。
我说，“是的，我想出去。”
“出去干嘛？”
“挣钱。”这是谎话。
傅伯升问：“你很缺钱？”
“恩，很缺。”这是实话。
“我把钥匙借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短裤女震惊地看向傅伯升：“阿升，你说过，钥匙绝对不可以借给外人！”
我意外的挑了挑眉，无声地看向傅伯升，他正盯着我，沉沉吐出一口烟，说，“阿琪，闭嘴。”
阿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充满仇恨地看着我，有再多怨言也终是憋了下去。
我说：“傅哥，我现在是程哥的人。”
此话一说，坐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迅猛地站了起来，如鹰般的眼神看着我，戒备心十足。
“傅哥，”其中一位T恤男神色凝重地说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绝不手下留情。”
傅伯升勾起一丝冷笑，说：“蒋……雯，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傅哥果然聪明。这次我来不是借钥匙那么简单。我现在欠程哥二百万，并和他做了个交易，三个月内我必须帮他摆脱简漫西的纠缠，我现在想知道关于简漫西的一切。我听说……简漫西是傅哥的堂妹，而傅哥你，也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不如我们联手。”
“联手？你当我不会算帐？我协助你让简漫西离开程野，你岂不是双赢？”
“傅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勾起唇角浅笑，“我知道傅哥现在受家里压制不得不念完大学，而这几年绝对会影响傅哥在这道儿上的地位，所以你想打败程野，不是吗？”
傅伯升眯了眯眼，沉声道，“继续说。”
“一旦简漫西离开了程哥，简漫西的那个位置很有可能会被我替代，到时候，傅哥想知道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等时机成熟，傅哥反攻他的地盘，C城老大的位置就是您的了。而我，只想安安静静离开C城，过自己的生活，就这么简单。傅哥，你觉得意下如何？”
阿琪插嘴道，“你以为你是谁？简漫西的位置是你说霸占就能霸占得了的？”
我笑而不语，傅伯升突然冷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现在，只有我能够靠近程野。”
--
外面开始下起下雨，我没带伞，一路狂奔至学校后门，飞快打开铁门，逃离了学校。
我拼命奔跑，耳边是呼呼风声，我的脸都被雨淋湿，火急火燎赶到了景梵会所。
年少的时候总有一股奇怪的傲娇，我先去洗手间整理落魄的自己，掏出从我妈那儿偷来的化妆品，开始捣弄自己。
推开上次的那扇门，我看见胖子正拥着一位美人在唱歌，我寻找程野坐在哪儿，却看见简漫西正在和几个女生玩扑克。
她们其中的一人瞧见我，眼神示意了一下简漫西，简漫西扭过头，冰冷的视线对上我的眼睛。
她摔下手中的扑克牌，站起身，一副要跟我打架的架势。
我毫不退缩，挑了个空地儿坐了下来，她挺意外的，瞪着我说：“你倒挺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