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个人情
第十六章 两个人情
宫凌野伸手拭去嘴角血迹,却未急着拒绝,“我想一下。”她需要时间恢复。
暗卫笑的几分鄙夷,先前多嚣张的气焰,现在还不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若不是这小子侥幸是水系召唤师的身份,他恐怕已经下手抹杀了他,不过为了皇家利益,他只能把他留下。
宫凌野突然抬头一笑,“我加入,愿为皇家效力,反正一人独干,也混不出什么,不过敢问前辈,皇家能给我什么好的待遇?”最后一句,她的神情更是表现得极像个阿谀奉承的小人。
这让暗卫冷哼一声,更是从心底看不起这人,水系召唤师难得出一个,却是这等没傲骨之人,“你进了,自会知道。”
“好!”那就是现在,宫凌野突的挥动手,一道道水元素如疾风破箭般攻向暗卫。
暗卫没防备,即使实力再强悍,也是被打落在地。
但宫凌野清楚,这可对他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手抚上颈,这次便再借用一次它的力量吧!
瞬间,狂浪而出,暗卫也是心都稍稍惊愕,身形迅速躲避,拳风而出,如先前般猛烈,这次却是和水幕相撞在一起,出一声“嘭”的巨响,爆炸开来,水势却明显更占势头,直直击入暗卫体内。
随后,却是更惊人的水浪向暗卫铺天盖地地卷去,将暗卫搅在其中,不能动弹丝毫。
这次却是无声的包围,暗卫想放下尊严求救却也是来不及了。
水势退去,也是再不见暗卫身体,只有一些淡淡的血迹铺淌在阁。
宫凌野松了口气,整个人却也是直直趴了下去,暗卫的尸身都被溶解在水中,但她身体却也是再提不起一分力,损耗太大了。
她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息,她是不可能恢复到鼎盛期的。
而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整个内阁,却是有些“桀桀”的怪笑声响起。
随而,一中年男人踏出身子。
宫凌野暗道自己的运气也是背时,又是一个强者,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与之抗衡了。
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
不!她宫凌野决不能死在这,她还有太多事没去完成!
“他死的时候你也在对吗?”
男子把玩着指上紫戒,“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今日正好是我和他执守。”
这便是变相的承认,宫凌野便明白,原来她是被人当枪使了,这两人估计是对头,而这男子借她之手除去先前的暗卫。
但她并不后悔,暗卫她要想拿到夜灵珠,早晚都要除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诡异一笑,“你以为你可以杀了我?”
“不然呢?”男子吹了吹紫戒,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是水系召唤师!”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红衫男人身上。
男子眼眸微微闪动,“你死了,谁都不会知道这个身份。”
宫凌野却是撑着从地上站起,摇摆着的身影却能隐隐约约看出几分傲气。
她虽然不想死,但即便是死,她也不会那么窝囊的死,即使付出一切,她也会让这人付出代价!
那么,就算是燃烧生命,换的一时的战斗力,也是合算的吧。
就在宫凌野想作最后一击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真是个笨蛋,这种时刻也不会向我求救。”谷弘尹摇摇头,从暗处走出。
不可否认,宫凌野真是让他越来越有兴趣了,能够独手杀了那个皇家高手,虽然自己也无力瘫倒在地,但已经非常不错了呢。
这女人唯一不好的毛病也就是傲气重,这么不相信他,这种关头,也不会向他求救。
宫凌野怔然,她还以为这个男人看到危险,已经逃得远远了,居然还在,在她危难关头时出现。
而男子一张脸却是有些慌,他能感受到出现的红衫男人身上的一些实力,这还不是他完全的。
这个男人在强悍,他居然再深看便是一片雾,不能看开半分。
只是多年的经历,让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这位公子如若愿意离开,皇家一定有重宝相赠,相信公子也不会想得罪皇家的。”
谷弘尹嗤笑,若这男的在他出现那一刻就滚,说不定看在穷寇莫追这四个字的份上,他还能考虑放他一马,他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现在嘛,既然非要来送死,他怎么好不从了他的愿呢!
他的手稍动,却是光芒大作,顿时一阵攻势向男子跨了过去,若说宫凌野先前都只是让人抵挡不能,那么这便是来自王者的威严,让人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是太奢侈。
宫凌野就这样看着男子变成一堆灰烬,连一个来回都没,这便是他的实力吗?
想着自己先竟还觉得他会拖她后腿,现在想起不由觉得好笑。
却是一个盒子被递到面前,盒面画着繁美的花纹,居然是千年楠木所制。
打开一看,一颗茭白色的珠子位于正中,出略显银色的光芒,散着温暖的光泽。
宫凌野也不矫情,接了下来,虽不知他究竟为何要帮她,但她直觉他不会害她,而且夜灵珠虽然是难得的宝物,但对他这种实力来说怕也不是那么稀罕,别人的好意,她又何必去推辞,而且她也需要。
“我欠你一个人情。”她和他交完任务,风月楼分别时,她突道。
谷弘尹道:“两个哟,记性真是不好。”说完便是大跨步离开,早晚还会再见,他倒期待这女人知道他真实身份会如何。
宫凌野却是无论怎般也想不起她欠他的另一个人情,真是莫名其妙,人情这种难还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欠了还不记得。
想了一会,却也是如何都记不得,干脆不去想。
而回到王府时,却已是半夜。
她推开门,要进去,却是被床上之人稍稍惊到,只见北辰决一双冷的漠的眸子紧紧看向他,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回来了?”
“嗯。”她也是理所当然,也并不是没感受到床上男人的不对劲,但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没去衙门告他乱闯民女闺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