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用做的
说罢桃之枖粗鲁的甩开了男子的手,头再次的俯了下去。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感觉到一阵阵温热的呼吸从伤处传来,那伤口似乎痛楚不再,变得有些酥麻,有些痒意,尤其回想到掌中刚才握着的一丝柔腻,心神不禁一荡。
血流迅速加快……
“噗!”
强大的压力让鲜血从伤口冲了出来,要不是桃之枖躲得及时,那鲜血就冲到了她的脸上了。
即使这样,还是有几滴鲜血冲在了她的腮边,那白如钧瓷的是她的脸,那几滴鲜红是他的血,却是阳春白雪间几处红梅,俏得让人惊艳。
桃之枖狠狠的抹了把腮边的血,看了一眼后,斜睨着男子,讥嘲道“命都快没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男子羞愧异常,所幸面具遮着看不出他满脸的羞红,不过那露出的脖子,手背却红得让人忽略也不行,仿佛煮熟的虾子。
冷云不服气道:“喂,你胡说什么?我们主子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见过?能被你这么个干瘪四季豆所诱惑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该不会是想赖上我们主子吧?”
想了想,冷云突然后知后觉地出一声尖叫:“啊,刚才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你把嘴凑到我们主子的胸口?难道你是迷恋我们主子的美色想趁机非礼他么?我就知道……”
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没有看到桃之枖越来越黑的脸。
终于他说到后来现只是自己自说自话了,才戛然而止,想到桃之枖的为人,看向桃之枖的目光有些躲闪。
桃之枖皮笑肉不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嘿嘿,说完了。”冷云离桃之枖数步,全神戒备着。
“说完了啊……”桃之枖嫣然一笑道:“既然你说完了,那我来说了。”
“你说吧。”
“本来呢我是想给你们主子吸毒血的,不过刚才听了你的话,才惊觉男女有别的,所以这毒血还是你来吸吧。”
“好,我来吸!”
冷云听是给自己主子的吸毒,一点没有含糊就要凑上前去。
还没接近男子,男子就喝道:“别吸,你傻么?你吸了就立刻中毒,到时她能放过你么?”
“即使被她敲诈,属下也认了,主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桃之枖笑眯眯地加了句:“对,还有你们主子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
冷云窒了窒,这毒舌女,果然是在打击报复他,可是他却只能心里明白还得被她设计。
就在他低下头要为男子吸毒时,只听桃之枖邪邪道:“趁你现在还没吸,咱们先说好条件,一会你中了毒可要不要我救你命啊?”
冷云头也不抬道:“要,只要救我的命,条件随你开,唯一的条件是不能伤害我的主子就行了。”
说罢又低下了头。
“慢着!”
一支竹簪横在了冷云的嘴与男子的胸口之间。
冷云阴冷道:“你有完没完?要是耽误了我主子的伤势,休怪我不客气!”
“啧啧啧,男子汉大丈夫跟一个女人横,太不可爱了。”
冷云满头黑线,森然地瞪着桃之枖。
桃之枖好心道:“你会吸毒么?”
冷云微一愣后强硬道:“吸毒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用力吸罢了。”
“怪不得你家主子说你傻呢?原来就是空有蛮力之人啊!难道你不知道你主子的毒血是见血封喉么?你要是嘴里有破损,或者内脏有破损,那么吸进去就是个死字,便是我在边上也救不了你的命。”
“我的命不能这么死了,要死也得为主子死!说吧,怎么才能在救主子的同时尽可能的保住我的命?”
“好。我把条件先说了。”
“嗯。”
“一命换一命,今日你若不死,他日欠我一条命如何?就是说我要你帮我杀一人,你就算还了这情了如何?放心,绝对不会对你主子不利,或者对你主子在意的人不利。”
“好!”冷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的生命中除了主子没有旁人,所以不用考虑。
“你立个誓吧。毕竟咱们不熟是吧?”
冷云眼中闪过一道恼意:“我冷云岂是出耳反尔之人?你太小看我了!哼,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冷云誓,只要救得主子,今日我若不死,他日定当还桃之枖小姐一命,有违此誓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他留了个心眼,加了个救得主子四字。
桃之枖听到那四字时,笑如梨花,纯净且妖。
待冷云完誓,她从怀里掏出了伤药递给了冷云道:“把这药洒在你主子身上吧。”
冷云傻乎乎的接过了药,想了想问:“是不是这药洒上后能减小毒性?”
“不,这是止血药!”桃之枖一本正经道。
“止血药?”冷云更糊涂了:“这血止住了还怎么吸出毒血?”
“谁说还有毒血的?毒血不是早就在你主子心神荡漾之时喷干净了么?”桃之枖漫不经心地坐在了一边的美人榻上,慢悠悠的喝起了茶。
那惬意的神情,连解释还不忘损他的话,让黑衣男子恨不得一拳击散了她可恶的笑容。
该死的女人,又摆了冷云一道!
竟然骗得冷云欠了她一条人命!
“你……你……”
冷云要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桃之枖摆了一道,那他就是棒槌了。
“你什么你?难道你想反悔么?”桃之枖脸色一变道:“别忘了,你可过誓的,你说你今日不死就欠我一条人命,你现在不是没死么?我也救了你的爷么?你难道想反悔不成?”
“……”冷云傻了眼般看着桃之枖,敢情就在他骂桃之枖时,这女人就想好了算计他的办法了!
这一刻,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的嘴,不过说得痛快了一些,便许出了一条命去!
他打定主意,以后见了桃之枖退避三舍,免得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去!
他气呼呼的将伤药往男子身上洒,洒了厚厚的一层,仿佛不要钱般,只顷刻鲜血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