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深不可测的候府(5)
钱姨娘服侍桃居正这么久,自然知道桃居正凉薄的性子,当下也不敢再恃宠而娇,只是抽噎道:“非是妾身为自己哭泣,实在是心疼候爷,候爷正在兴头,却突然中断,妾身怕有损候爷的身体……”
桃居正一听,顿时对连氏的不满又多了几分,对着连氏不耐烦道:“连氏,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休怪本候爷不客气!”
连氏见桃居正被钱姨娘三言二语就拔得对她横眉冷对,心中气苦不已。
不过她到底了解桃居正的脾气,不会与桃居正对着干的,而是淡淡道:“候爷难道忘了么?是您刚才让妾身带着桃之枖与桃远之进来的。”
“……”桃居正不禁有些尴尬,刚才下人来通告时,正好钱姨娘听到了,就说想看看桃之枖长什么样,他才让下人让桃之枖进来的。
后来被钱姨娘一勾魂,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桃之枖讥嘲一笑,对于这个爹,她是从来不抱任何的幻想,不过她初来乍道的,能讨好着这个爹总比得罪这个爹来得好。
当下拉着桃远之娇滴滴地跪了下去,甜滋滋道:“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
桃居正这才看到了桃之枖与桃远之,不过他的目光全被桃之枖所吸引了。
“你……”桃居正一阵的激动,竟然一把撞开了连氏冲向了桃之枖,大手抓起了桃之枖的小手,急道:“快,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被桃居正抓着小手,桃之枖一阵的恶心,这个渣爹表现的这么热情,估计是把她当成了娘了。
她不动声色的退开数步,想摆脱桃居正的钳制,哪知道桃居正死死的拉着桃之枖的手就是不放,嘴里还道:“仪儿,是你么?仪儿……”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都黑了,尤其是连氏黑得比墨还黑上三分。
钱姨娘则嫉妒不已地看着桃之枖那半张惊世骇俗的容颜,羡慕不已。
桃远之虽然知道桃居正是他的爹爹,但桃居正这么紧紧握着姐姐的手,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于是扑到了桃居正的手上就是狠狠一口。
“啊!”桃居正痛呼一声,松开了对桃之枖的钳制,手一甩,把桃远之甩了出去。
“之哥儿!”桃之枖惊呼一声,疯了似得冲了上去,在桃远之要掉在地上时,总算将他接住了。
“姐姐,这个坏人是谁?他真是咱们的爹爹么?”
桃之枖心头一酸,抱紧了桃远之柔声道:“不许胡说,那是咱们的爹爹,爹爹只是好几年没见姐姐了,所以特别的激动!”
被咬了口的桃居正从美色中清醒了过来,听到桃远之的话本来恼羞成怒要火的,可是再听到桃之枖的解释后,他又释然了。
这时桃之枖眸光一闪,拉着桃远之站了起来,正好,将长了斑的那面脸对上了桃居正。
这一个黑斑瞬间让桃居正真正的清醒过来,他现在面对的是他的女儿和儿子,不是丰氏!
他尴尬了咳了咳:“唉,一别六年,枖儿长这么大了。可曾怪过为父对你关心不够?”
桃之枖不卑不亢道:“爹爹身为候爷忙于国事,顾国不顾家,此乃高义也,女儿又怎么会怪爹爹呢?再说了,爹爹这不是派人将女儿与弟弟接回来了么?从此女儿与弟弟也有机会与爹爹共享天伦之乐了。”
“说得好。”桃居正笑得开怀,为了表现迟来的父爱,他对连氏道:“连氏,如今他们姐弟回来了,你可得仔细安排着,莫要让他们吃了亏。这些年他们在庄子里过着清苦的日子,真是为难了他们了。”
连氏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面无表情道:“候爷放心,妾身何时不把事都安排得妥贴的?竹雅院早就整理好了,就等着他们搬进去了。”
“竹雅院?”桃居正皱了皱眉道:“那里太过偏僻了吧?而且在候府的最北边,夏天倒是凉快,冬天就冷了。”“候爷,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府里的姨娘也多了许多,好的院落都分了出去了,而且靠近姨娘的院落让小姐与少爷住也不合适,所以妾身思来想去也只有竹雅院,一来干净,二来清净,远之也五岁了,别家的
孩子在他这年纪早就开蒙了,现在虽然也不晚,但终是比别人落后一截了,所以妾身想着地方安静一点,也能让他尽早多学一些才是。”
桃居正见连氏提起姨娘多的事,不禁有了几分理亏。
这时桃之枖道:“承蒙爹爹关心,女儿感激不已,不过夫人安排的地方女儿很满意,爹爹就不用再为女儿操心了。”
听桃之枖这么说,桃居正正好就坡下驴,告诫一番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安顿下来,有什么缺的就跟你们母亲上报一声,自然会拔下来的。”
“是,多谢爹爹。”
“嗯,好,你们下去吧。”
连氏带着桃之枖与桃远之要下去时,桃居正突然道:“等等。”
三人都回过头来,桃居正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粉妆玉琢的桃远之,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了桃远之道:“之儿,这是爹爹给你的见面礼。”
桃远之看向了桃之枖,见桃之枖微点了点头,遂躬身接下,恭敬道:“长者赐不敢辞,多谢爹爹了。”
桃居正点了点头,任他们离去,直到看不到他们时,才有些意兴阑山册的收回了目光。
钱姨娘这时眼珠一转,投入了桃居正的怀里,小身子扭啊扭,娇滴滴道:“候爷,说来二小姐跟妾身有些相似呢!”
桃居正猛得低头,死死地盯着钱姨娘,看久了,那脑中盘旋着的绝美容颜竟然与钱姨娘的重合了。
“静仪……”桃居正呢喃着将唇凑向了钱姨娘,钱姨娘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火花,藕臂一伸揽上了桃居正的脖子。
妖娆无限地低喃:“候爷……静仪……要你……”这句话仿佛夺人神魂的咒语,桃居正瞬间就化身为兽,大手狠狠一拽撕开了钱姨娘的薄衫,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