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敖狼的窘境,更换条件
“快些……我们先离开这。”敖狼催促道。
苏白桐只得上前拉他。
可是敖狼身体重的像山一般,她只好撑住他的一条胳膊,费力的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去哪?”她问。
“从后门走……”敖狼呼吸粗重,就连说话时也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两人跌跌撞撞的从破庙后门出去了,荒山野岭的苏白桐不知应该往哪里去。
敖狼往北边一指,苏白桐这才看见那里有小片树林,树林下有一块洼地。
敖狼刚走到洼地边便倒了下去,同时他也将苏白桐扯了过去。
“趴下!”他命令道。
苏白桐老实的趴着一动不动。
下意识的,她觉得敖狼在躲避着什么。
不一会,风中隐隐传来烧焦的气味,她悄悄转过头,敖狼就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上和颈间汗湿一片,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烧焦的味道越来越大,风中卷起阵阵浓烟。
苏白桐不敢抬头去看,不过她已经猜测到那所破庙里生了什么事。
有人将破庙烧毁了。
是为了毁尸灭迹,还是为了将他们一同烧死?
破庙里的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才渐渐熄灭。
在这期间苏白桐跟敖狼一直躲在离此不远的那块洼地里。
敖狼仰面朝天的躺着,虽然一声不吭可是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
在大火熄灭之前,苏白桐根本就不想站起来,她不想让敖狼觉察到她的弱点--怕火。
仿佛过了好久,那火才化成道道浓烟。
苏白桐稍稍往敖狼这边凑了凑,“你还活着吗?”
敖狼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
“现在可以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吗?”
“我要是死了,你应该会很高兴吧?”敖狼平静的说道。
苏白桐抿了抿嘴唇,“至少以后我不用再担心有人来威胁我。”
敖狼笑起来,可是很快他的笑就扭曲起来,“……他们想控制我……休想……”
苏白桐愣了愣,突然伸手抓过他的一条胳膊,毫无顾忌的将他的袖子向上撸起。
敖狼的胳膊上露出结实的肌肉,向上隆起,就像一个个小山包。
敖狼半眯着眼睛,眼底通红,身体内好像有什么正在侵占他的大脑,让他意识模糊,可是他现,这样盯着苏白桐的时候会让他很清醒。
“你中了虫娘的虫子?”苏白桐见他肌肉下隐隐有一道红线,一直通上他的肩头。
敖狼点头。
苏白桐更加不解,“是菱花做的?”她记得菱花与敖狼之间类似情人间的关系。
敖狼不屑笑道:“你以为我们齐国只有菱花一位虫娘么?”
苏白桐不禁默然。
敖狼说的没错,齐人虫娘这种特殊的人虽然需要从小培养,极为难得,但绝不可能只有菱花一个。
“是谁做的?”苏白桐想不出以敖狼的身份在齐国会得罪谁。
“齐国太后。”敖狼闭上眼睛,可以看出他在忍耐。
“是红虫?”
红虫是齐人虫娘专门用来控制他人的一种虫子,不过被它入体之后,就算是活人也会很快死亡。
“有些像……不过与那不太一样。”敖狼道,“不会使人丧命,但会控制住他人。”
“那虫子在你体内多久?”苏白桐问。
“三天。”敖狼撇开嘴角,笑的不屑,“我们齐国太后不喜现在的太子,所以我便碍了某些人的眼。”
苏白桐原本还有些担心,可是眼看敖狼笑的狂傲,好像除了疼痛外,他还觉得异常兴奋。
真是疯子……
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我们交换条件吧。”苏白桐正色道。
“就连你也想借机来要挟我?”敖狼斜眼看着她。
“只不过是换个条件。”苏白桐望着他,“我帮你将虫子取出来,你帮我杀了祁凉城的冯兆远。”
如果没有了冯兆远,祁凉城那边的大军会轻松很多,至少没人再给齐军他们出那些狠毒的主意。
“……迟了。”敖狼叹息一声。
苏白桐愣了愣。看她那徒感意外的样子,敖狼眼底浮起丝丝笑意,“如果你能早来两日,我还可以答应你,可是现在,有人诬告我通敌叛国,我若是回祁凉城去,就会立即被他们捉入大牢
,身异处。”
苏白桐略略挑起秀眉,“捉你,就凭他们?”
看着她,敖狼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你说的没错……狼王岂能是他们捉得住的。”
而他想要的狼后,就是像她这般。
如果她能答应他……他相信自己日后在齐国里的日子会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的多。
“既然这个条件你没法做到,那我们换个条件如何?”苏白桐提议。
“说。”敖狼身上全都汗,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忍不下去了,可是高傲如狼王,就算死他也是不肯被体内的虫子控制住。
“你帮我去祁凉城,助我除掉冯兆远。”
敖狼睁大了眼睛。
“你要到祁凉城去?”他没听错吧,这个大胆的女人,甚至连最基本的武功都不会,竟然敢在两军对阵时到敌军的地盘去。
“怎么样?”苏白桐从荷包里取出一支线香,“你若能答应我,我就会帮你将体内的虫子赶出来。”
敖狼眯起眼睛,眼眸深处一片阴冷,这与他想要的结果并不一样。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得选择了。
稍事休息后苏白桐扶着敖狼进了旁边的林子。
林子不大,树木稀疏,一侧不远还有一道水沟,溪水清澈。
苏白桐当即就选好了位置,着手准备用香取虫。
“我的刀法很差。”苏白桐解释道,“虽然我敢下手,但很可能会伤到你的内脏。”
敖狼看着她,这会他胸口的衣裳都被她扯开了,连着中衣也全都敞开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肌肉。
“你想说什么?”
“一会你能自己下刀子吗?”苏白桐平静道,就像在询问他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敖狼嘴角轻扯,要不是在这种场合里,他几乎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