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闹公司
一直以来饱受赞美与讨好的夏艾慕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在宁白月面前哭诉了一番。
当下宁白月便变了颜色,安慰道,“乖女儿,一定是因为夏雯雨那个臭丫头给冷总下了什么迷/魂/药。”
哭了半个多小时的夏艾慕此刻脸上精致妆容已经变了模样,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变得干涸,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她不断抽泣着,趴在宁白月的怀里,哽咽道,“妈咪,你一定要帮我,宸霆那么好的男人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夏雯雨她算什么,竟然敢和我抢。”
心疼不已的宁白月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脸色阴狠,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一定让她知难而退。”
这一夜夏雯雨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仿若还可以清晰的感觉背后吹过一阵阴风,她不禁拉紧身上的被子,蜷缩着身体。
在冷宸霆的“再三要求下”,夏雯雨终于决定去公司实习两天,熟悉环境,即使夏雯雨很不愿意承认,依旧改变不了自己因为冷宸霆的一记冷眼便屈服了。
只是她的工作是不是有些太过无聊?
她在复印机前等着文件,慵懒的靠着墙壁,时不时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提不起精神。
“雯雨,大厅有人要见你。”一个女职员嘴角噙着笑意向她走来,有些讨好的意味,看了一眼复印机,道,“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谢了。”夏雯雨笑了笑,心里却疑惑着,在冷氏的公司,谁会特意来找自己。
眸子浓染一层不解,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速度,一楼大厅里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夏雯雨微微眯起含水春眸,目光四处游走。
身后巨大的拉力将她向后一扯,头也被拉住,夏雯雨立刻护住自己的头皮,眉头狠狠皱起,余光向后一瞥。
“你做什么?这是冷氏,放开我。”夏雯雨语气有些生硬,说话间宁白月又狠狠拉扯她的头,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周的人投来各色目光,夏雯雨来的这一天,关于她的的身份便已经讨论了不止一遍两遍,如今大厅里的人都在一旁看戏,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双细长的眼睛转悠着,瞥了一眼周围,故意提高了音调,“你这个臭丫头,自己做错了事还问我做什么?”
宁白月啐了一口,如同圆盘一般的面容有些扭曲,“虽然你是私生女,可我一直待你如同亲生女儿,艾慕也处处隐让你,可你竟然勾引你姐姐的男朋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她伸出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戳着夏雯雨的脑袋,指甲的印记立刻留在额头。
她似乎还不满意,继续说道,“你母亲勾引男人,难不成你也要学你母亲不成?我可是把你看做自己的女儿才在劝你,可别走了你母亲的老路,做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周围压低的讨论声在耳边响起,有几声提高的话落在了夏雯雨的耳中,十分刺耳。
夏雯雨咬着唇,眼中弥漫着一层雾气,“我没有!”
她的解释似乎有些苍白无力,一句话便让夏雯雨的身份变得有些肮脏。
宁白月得意之际,被夏雯雨挣脱了控制,她愣了片刻,只见夏雯雨一双眼睛猩红,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最忍受不了的便是别人拿自己母亲的事来说,尤其是从宁白月这张嘴里提及此事。
不过片刻,宁白月又恢复了冷嘲热讽的面目,挑眉冷哼,不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有什么母亲就有什么女儿。”
“不要说了!我让你闭嘴!”夏雯雨突然了疯,双手狠狠一推。
肉体碰撞地面的声音异常突兀,宁白月摔到在地的瞬间,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这年头小三还真是猖狂,真是随了她母亲,夏雯雨呆滞在原地。
宁白月偷偷抬眸扫了一眼,捂着脑袋直哎呦,“疼死我了!你这个狠心的死丫头,摔死我了!哎呦喂,谁帮我叫个救护车,我的脑袋好疼啊!”
脚下踉跄,夏雯雨想要上前扶起宁白月,可她不敢上前,递来的视线或幸灾乐祸,或讥讽嘲笑。
宁白月正准备再添一把火,脸上的表情已经伪装好,眼角也挂着两滴随时落下的泪,一抬眸,便看见了冷宸霆面色冰冷,径直朝着她走来。
霎时间,宁白月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就没了思考能力,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冷宸霆站在夏雯雨的身边,伸手搂住她,深不见底的眸子冰冷无光,扫了一圈,四周一片寂静。
他把目光停留在宁白月身上,挑眉嗤笑,“公司怎么混进来一个碰瓷的,难不成我花钱雇的人就是一个摆设吗?”
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保安冲上来,架起宁白月向外拖。
宁白月怎么说也是夏家夫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不断挣扎,“放开我!我可是夏夫人!谁敢动我!”
“呵,夏夫人?”冷宸霆眸光越冰冷起来,嘴角的弧度轻扬,侧目看向身边的夏雯雨,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说该怎么惩罚她呢?”
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脸颊,让夏雯雨回神,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她蹙眉,垂眸敛神,摇了摇头。
冷宸霆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叹了口气,“你啊你,就是太心软。”
转眼间语气如常,“把她丢出去,顺便报警,说有人在冷氏碰瓷,让警察好好处理。”
他特意加重最后几个字,让宁白月的面容瞬间煞白。
夏雯雨耳边还充斥着宁白月的咒骂声,冷宸霆淡定的拉着她进了电梯。
“谢谢你刚才帮我。”没了那些人的目光,夏雯雨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我的女人可不会受人欺负。”冷宸霆瞥了她一眼,“真是够蠢。”
说着他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看着她乱如鸡窝一般的头顶,嘴角淡淡勾起。
夏雯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拍落他作恶的手,嘟囔道,“难不成我要学她躺在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