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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一败涂地

他的锦儿这么好,却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他该如何保护她,如何珍惜她才好?

陆锦年不解的眨眨眼睛,以为他因为刚才生气了,无辜的嘟起嘴,可怜巴巴道,“夙,你讨厌我了么?”

萧夙此时已然恢复了镇定,觉了她一身狼狈的状况,再听她惨兮兮的声音,心头痛意更盛,简直快要窒息,立即把她横抱起来,朝她的房间走去,“小笨蛋,我怎么会讨厌你……”

要担心被讨厌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因为欺骗了她的人是他啊,但是他现在不敢提那件事,万一她想起来而拒绝他的照顾怎么办?毕竟他已然注意到她腿上和脚上的异常,先给她看伤才是要紧事。

萧夙把她抱在床上放好,打了盆清水过来,单膝跪地俯身脱下她的鞋袜,雪白的鞋袜完全被血浸润,湿哒哒的,小巧如玉的脚更是血肉模糊,萧夙蹙起眉头,暗叹这要有多疼啊,怎么会有对自己这么狠心的小丫头。

萧夙眼里的心疼,陆锦年自然看到了,尤其是她的脚被握在他的手里,他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样子,郑重的像是那是什么不慎受了损伤的至宝一般,这种体验让陆锦年微微有些高兴,但是更多的却是别扭和窘迫。

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裸足,这只腿虽然动作不灵敏,动起来幅度也不是很大,却足够让萧夙知道她的抗拒,但萧夙却固执的执着她的素足,将干净巾布放在清水中浸湿,把她足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萧夙又将她的裤腿卷起来,纤细的小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尤其是伤腿上那一道楚云笛为她接骨后划开的刀痕,虽然愈合,可留下的疤痕却还是清晰可见,萧夙眉头皱得更紧,俯吻在疤痕上。

乍然的温热让陆锦年吓了一跳,连忙用胳膊撑着屁股往床榻深处挪,这次萧夙并没有阻止她的闪避,而是定定的望着缩进床榻里的小人儿,怜惜道,“疼么?”

“不、不疼。”陆锦年躲开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她有些不敢看他。

“真的?”萧夙意义不明的又问了一遍,陆锦年立即‘恩’声点头,萧夙垂下眼睑,“伤药在哪?我给你上药。”

“额,不用啦,”陆锦年连连摆手,“反正练习走路时少不得又磨烂,抹上还要擦掉,有点浪费……”

萧夙心下沉闷,他虽不是大夫,但因为习武,对一些伤症很是了解,再加上他内功高超,在刚才就探寻了一遍陆锦年的症状,腿部重伤后伤到经脉导致的不良于行。

想来她这些天把自己封闭在院子里,就是为了训练行走能力,把损伤的经脉再度贯通。

这个过程是必然要经历,却又无比疼痛难忍的,但是小丫头却只字不提,是已然接受了现实,清楚自己情况的。

以小丫头的坚韧,脚掌被磨烂损伤成这样,一定是她这几天昼夜不歇的苦练,却对脚上的伤放任不理所致,这小丫头怎么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萧夙声音压抑得沙哑,“锦儿乖,听话,告诉我药在哪,我给你涂药。”

陆锦年怔了怔,默然指了指放着伤药的柜子,萧夙取了药和绷带,再度跪在她面前,细细的给她涂抹包扎,未免她会疼,还为她在伤口处吹了吹,“真的不疼么?”

“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尽量轻一些。”

陆锦年看着他认真为自己包扎的样子,顿了顿声,浅道,“真的不疼……”

但是明明不觉得疼,明明自己不是矫情的人,眼睛却不自觉的酸涩起来,泪珠骨碌碌的在眼眶里涌动,陆锦年忍了忍,还是没能让眼泪收回,小小的‘啪嗒’一声,砸在衣上,没入衣里。

好像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我坚强的可以匹敌世间所有的恶意,却在一句嘘寒问暖之前一败涂地。

当时还觉得好笑,现在想来,会觉得自己坚强得可以承受住所有压力,不过是还没找到那个可以拨动心弦的人而已。

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可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坚强都像虚假的伪装一样,稍不留神,便碎了一地。

她并不想这样,忙捏起衣袖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可眼泪却不受控制,怎么也忍不住,擦掉又不断的流下来,陆锦年本要尽量不惊动萧夙,却没想到萧夙专注的给她包扎的同时,也还注意着她的动静。

在她刚扯着袖子要擦眼泪的时候,便被萧夙捕捉到了。

小丫头满脸泪痕却小心不出声音,不让他察觉的样子,看得他心又软又疼,快速的给她将伤口包扎好,系好绷带,便坐在了她身边,把她捧在自己怀里,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用手指拭去她温热的眼泪。

“锦儿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疼了?告诉我好不好?”

眼泪温温,却像铁水一样砸在他身上,让他无所适从,心疼的吻过她的眉心,“锦儿,我很蠢,你不说,我不知道,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不是,内个……我没事,也没有觉得疼,”被萧夙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陆锦年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只是渐渐涌现的鼻音却是她无法掩饰的,“这些都是小伤,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没那么娇气,我就是一时没忍住。”

“我知道我的锦儿很坚强,”萧夙捧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但是在我这里,你不用忍着。”没人可以强到无可比拟,有他在,你并不需要时时都披着无所不能的假象。

“乖,让我抱抱。”你少有的软弱,就全部交由我来私藏。

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这次陆锦年干脆不再忍耐,趴在他的胸前,攥起他胸前的衣襟,痛哭起来。

到这时,她自己也才知道,她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淡然,这段时间来练习走路毫无起色,会变成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的不安,到此时完全宣泄出来,即便是她,也不是没有迷茫和彷徨。

幸而身边,有这个可以依靠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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