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分学制

“看师兄这话说的，这范围给得也太大了点吧？八百岁以下，你怎么不说一千岁岁以下？”

“那我也没办法啊，我给不出具体数字。族长有可能已经三五百岁了，也有可能才四五十岁。族中规定不准讨论族长的年纪，我们这些后辈不敢去问，要是被那些德高望重的道长知道了，一个个都得抓去挨罚。反正从我懂事起，咱们闫家的族长就已经是言亭族长了。”

“有那么夸张吗？还一个个抓去挨罚？不就是问了个年龄？”

陆清寒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毕竟在外面的世界，讨论年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言心灵插话道：“这个事情我可以作证，你们不要为难正灵师兄了。一族之长是一个门派的核心，所以一定要保持足够的神秘感。因为这天底下修道的门派不止我们古武一家，视我们为眼中钉的邪魔歪道也是数不胜数，当他们无法知道我们现任族长的年纪的时候，就无法准确判断他修为的深浅和我们门派的实力，即便想要打什么歪主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不只是言家，还有其他许多族群对待他们族长的年龄也是同样保密的。”

“是这么个道理。心灵师妹懂得可真多，我师傅也是这么教我的。”

“哪里，我也是听师傅说的。”心灵听到别人夸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假装去喝茶水。

轻灵突然感兴趣地插话问道：“那师兄这么多年一直长在族中，跟我们说说族中的趣事呗！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修行和生活的？也会去山外游厉么？”

“其实我们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跟其他的同辈们一起读书、修行。族中有一个学堂，平时会有教习师傅在那里教授我们各种各样的课业。等到我们学会基本的认字、读书之后，学堂会举办一场学徒筛选，由族中前辈集体观看。他们会根据我们的表现来挑选自己中意的徒弟，然后进行专业的修道训练。”

“这么复杂的吗？那要是没有师傅看上怎么办？”轻灵不由地出一阵惊叹，她回头看看，心灵师姐和雨灵师妹她们也和她是一样的反应。

也对，她们三个自记事起都有师傅进行一对一的教导，根本不需要依靠费心费力的表现来抢师父。

正灵师兄告诉他们：“我们言字辈这一批的小辈总共有三十来个，年岁相差都不大。除去你们三个之外，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我的天赋在其中算是差的，不管是背族史还是练法术，我都是学的最慢的那一个。学徒筛选那一天，我的表现非常糟糕，连基本的御剑都没有成功。我原本以为我的前途彻底完了，可是族人们却并没有放弃我。族长把我调到他的身边，让我干一点打打杂跑跑腿的活儿，不至于毫无用处，有时候还能得到他老人家的亲自提点，道行终于有了精进。”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咱们族长是个好族长了。”

轻灵这是第一次回到言家基地。虽然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古武世家的后人，但同时见到那么多未曾谋面过的族人，她还是会觉得陌生和紧张。

来的路上，她无数次幻想过言家会是什么样的、族长会是什么样的，但每一次她都不可避免地把言亭想想成了一个凶悍、恐怖又严厉的老人。不得不说，当她现真相与自己想象的并不符时，还是觉得很惊喜的。

言正灵一说起族长就是满脸的骄傲，他高高扬起眉尾，眉飞色舞地说道：“那当然！咱们族长是天底下最好的族长了！他不但本事过人，对待所有的族人也都一视同仁。他从来不会因为谁修为好就对谁高看一眼，也不会因为谁道行低就看不起他，咱们全族上下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不服他的。”

他越说越激动，那俩眼珠子就跟通了电的灯泡似的，亮得晃人的眼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言家族长的一脑残粉。

陆清寒勾了勾嘴角，提出质疑道：“要想做到绝对的一碗水端平，也没有那么容易吧？面对那些完全没有天赋的人，你们族长一般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很好解决啊，术业有专攻嘛！言家人修行跟别的门派不一样，我们都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因为修道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并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是全能选手，总有些人是擅长这个但又不擅长那个的。所以族长面对这种现象，就想了个解决办法。他给修道要学到的东西分别开了个派别，比如说有的人学八卦阵法、有些人学制符炼药，还有些人学风水占卜，有些人学武功道法，等等等等……只要你有一方面擅长或者出众，族长就会为你安排到合适的师父那里去修行。”

“这个主意好像挺不错诶！就像我们外边的大学一样，每个学生都有选择专业的权利。你要是擅长理科就选跟数理化挂钩的专业，擅长文科就选跟文字啊语言啊等等这之类挂钩的专业，不至于完全想不到自己能做的。”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咱们言家没有出过废人，这在其他的修道家族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我们所有的族人佩服了。”

“那你们一般是到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出山了？学了这一身的本事，总不能完全不用在实践上吧？”

“当然不会。等到我们道行已成的时候，树人堂的言忠道长会给我们一块腰牌，这块腰牌可以让我们每个月有一次出山的机会，一次三天。在这三天里，我们可以随意去采购、游历、玩耍。总之，这几天的时间，我们是完全能够自由支配的。如果是碰到特殊的情况，比如说去历练的途中生了意外，又或者在降妖除魔的时候遇到了困难，被对方给纠缠住了，只要事后向族长说明情况，并不会有什么麻烦。”

得益于这块腰牌的作用，言家人与外面的社会还不算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