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诡异的男人
第五百二十章诡异的男人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肘靠着椅子的扶手处捏住下巴。
“你蛮有意思的呵。”他看似漫不经心说,“都不害怕吗?”
“害怕?”我强装镇定,“为什么怕,你又长得不吓人。”
“哈哈哈哈哈。”男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狂笑起来,他弯腰捂着肚子,像要笑破肚皮。我被他有些神经质的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地上没敢吭声。
“不吓人?”男人反问了一句,然后扭头问站在他身后的大汉,“你们说,我吓人吗?”
被问到的大汉脸白了白,却没有说话。
“我问你,我吓人吗?”男人忽然从袋子里掏出一柄折叠刀,他扭开刀刃,然后把刀尖架到大汉的手臂上,“跟你说话呢。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回答我。”
他仰着头,目光略显冰冷也有些疯狂。就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一条狗,稍不注意他可能就会裂开犬牙撕咬敌人。
大汉抖了抖嘴唇,半晌也没有憋出一句话。
“欸。真是无趣。”男人1;148471591054062似乎有些腻了,转了一下手腕收回小刀。被质问的大汉明显松了口气,但态度也更局促起来。
“我今天心情好。”男人继续看向我,“而我也第一次碰见这样无所畏惧的女人。”
“我这样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我说,“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女人。有的女人受了伤,会像头暴怒的狮子。”
“哦?这么有意思啊。”男人嗤嗤笑道。
我干笑了一声,手腕关节却因为紧张被尼龙绳扭的白涨红。我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外表文静,内心却好像住着一个惊恐万分的猛兽。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来吗?”男人慢条斯理说。
他几乎逐字逐句说,一双寒冷到极点的眸子在我身上四处打量。好像他是驰骋孤俊的狼,而我是嗷嗷待哺的羔羊。
不足为惧。
男人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四个字,心底微微笑,神情也轻松了些。
“我不知道。”我心底提起十二分戒备。
本来是想从这个男人口里敲打出他们绑架自己的目的,正好他自己主动提出这个话茬,那就不必费脑套话了。
“哈哈。”男人笑起来,笑声疯癫诡异,却没有再吭声说话。
我正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涩冷氛围近乎爬上她的脊梁骨,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大事不好了!”一个弓背中年人冲进来。
站在男人身后的彪形大汉一个跨步拦住中年人。
“有什么话好好说,没看到我在招待客人吗?”男人似乎有些恼怒般皱起眉头。
“我们的一个点给条子端了!”中年人朝男人大喊,“老大,这可咋办。咱里面的货还...”
中年人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猛地咳了一声。大汉立即领悟,不容中年人分辨就提起他的双手甩到背上,拖着他大步离开了。
“不好意思。”男人展开眉眼,“家里有些人不懂事。”
我怔了一会儿没吭声,半晌垂下头若有所思。
男人朝另一个大汉挥了挥手,大汉立即领悟。男人站起身来,朝我笑笑:“不好意思,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有些事必须要去处理了。”
余念呆呆点头。
这时男人忽然蹲在我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果然,脸长得不错嘛。”
他咧开嘴笑,忽然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然后伸脸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伸出舌头在我脸颊一侧轻轻舔了一下,就像蛇在她脊背上猛地一蹿。带着令人作呕的黏湿和寒意。
“呕...”
“你这是什么反应。”男人皱眉,将他的嘴唇贴近我的眼睛。他的手指冰冷,却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蛮横,“觉得我很恶心吗?”
我看着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心里再也不能强迫自己镇静了。
“哈哈。”男人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动作。我一时无法分辨清自己脑海里那团杂乱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是如何勒住我的咽喉。只觉得脸颊旁边被他舔过的地方像块要腐烂的皮,让我恨不得一把把它撕下来。
男人站起身来,没有再看我,只是与其中一个大汉一起离开了。
剩下一个大汉转身背手站到了一边,像在警戒着什么。
我歪头把男人留在我脸上的气息在衣服上蹭干净,然后歪头瞄了一眼在外戒备的大汉。
我忽然想到那个中年人对男人说的那番话,脑子里隐隐约约抓住什么关键。但再仔细探究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又重新走回来。这时他的面容却不像先前那样平静,反而染上了一些略带暴虐和血腥的味道。
原本的水洗衬衫已经换下,取而代之是一身漆黑的夹克衫。
我脑子转了转,忽然朝男人咧嘴笑起来。
“你笑什么。”男人淡然说。
“笑你。”我高深莫测说,“为别人卖命,自己没有选择权”
男人怔了怔,忽然咧嘴一笑,满脸戏谑,“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别人卖命?”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他身后两个大汉忽然上前,凶神恶煞瞪着我。
我心里有些没底,但看到男人的神情有些猜到他刚刚可能是去打架了。这些私底下的混混我并不了解,但也有所耳闻。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这么久不动我,只是和我拉拉家常,所以恐怕他并不是这次绑架的真正幕后主使。
而刚刚中年人的到来显然是提醒男人应该去解决什么争端,如今看男人全身的装扮,估计也和我猜测的结果十之八九。
“难道你不是为别人卖命吗?”我咧嘴笑了笑,但说出这话的时候底气却不足。
我说出来试探他的东西,说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笑的人畜无害,只想把他的防备降到最低,男人心底却更阴冷了三分。只是他脸孔上还是仍旧带着那样揶揄狭促般的笑,仿佛根本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刚刚中年人的失口已经让他大为恼怒,难道这个看起来呆蠢的女人也猜到了他不该为人知晓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