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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服不服 第18节

“委托人是她?那你小心着点,别沾到她的霉运。”

孟映生若有所思。

周家不是小门小户,拥有自己的公司,周世婷算是千金小姐,还需要攀上楚白?

他想起来了个事,楚家的产业多且杂,哪个领域多少都有涉及,其中可能有什么影视公司。

外面有骂声,孟映生的思绪被打乱,他透过窗户看到楼底下的泳池。

周世俊在泳池边的太阳伞底下躺着喝红酒,穿的花花绿绿泳裤,光||着个膀子,白花花一片,没什么肌肉,全是肥的,平时缺少锻炼。

给他扇风的是个女孩,好像叫阿青,是周家的下人,时不时被他掐一下胳膊,拧一把大腿,嘴里还骂骂咧咧。

女孩不敢有怨言,也不敢躲开,更不敢反抗,只是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着周世俊。

孟映生皱了皱眉。

周世俊这小子挺不是东西。

他看了看点的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再等等。

两点多,楼下传来巨大的声响,地动山摇,让人心惊胆战。

卫生间里的孟映生让三叶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并叮嘱她不要冲动。

三叶趴在楼梯边往下伸头,看到周世俊在客厅里发疯,沙发,椅子,茶具,瓷器被他砸的乱七八糟,他就站在一片狼藉里面揪住一个女孩的头发拉扯。

视野里多了周世婷跟爸妈的身影,三叶冲下楼的动作顿住,她退回楼上看后续。

周父严厉的问:“怎么回事?”

周世俊粗声咒骂:“这贱货偷了我的玉!”

女孩一个劲的摇头,哭着说:“没有,我没有,先生太太,我没有偷玉,我真的没有偷……”

周世俊一巴掌扇了过去,猩红的眼睛暴突:“不是你是谁?”

女孩被打的嘴角出血,哭的更厉害了,周围的保安跟其他下人都把头偏到一边,不忍心看。

他们也是下人,不是主子,只能管好自己,管不了别人,没那个本事。

除了同情,他们也觉得奇怪,少爷平时不高兴了就骂两句,从来没这么疯过。

以前什么东西不见了,他顶多让下人找一下,找不到就算了,不当回事。

现在像变了个人。

不对,不是现在,是两天前。

突然变得情绪很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动手,还有些神经质。

周世俊一口咬定是女孩进他房间偷了他的玉。

周世婷的脸上闪过厌恶,不冷不热的说:“阿青来家里好几年了,手脚一直干净,不可能偷东西。”

周母说:“是啊世俊,阿青是个好孩子,你先冷静一下,跟妈说是什么玉,妈让刘伯带人给你找找。”

周世大力踹开桌角:“找什么找,就是她偷的!”

周世婷来了句:“神经病。”

周世俊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你说什么?”

周世婷抬头:“我说你神经病,你在女人身上花了不知道多少钱,送珠宝送首饰,我就没见你眨一下眼睛,现在为个玉把家里弄的天翻地覆,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周世俊作势要冲上去打她。

“好了!”

周父板着脸呵斥,“最近家里还不够乱的是吧?不想过了就都滚蛋!”

周世俊急促的喘息,他愤怒的抓了抓油腻的头发,瞳孔放大,面部扭曲,整个人都极不对劲。

周父说:“世俊,既然你妈跟你妹妹都替阿青说话,那就说明她的为人是信得过的。”

周世俊咆哮:“那我放在卫生间里的玉呢?”

“你们宁愿相信个下人,也不相信我是吧?行,他妈的真行!”

周父的脸色难看,周母只是叹气。

周世婷垂着眼皮,一言不发。

女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先生太太,我真没有进去过,我可以发誓的,如果我拿了,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被雷劈死,不得好死,我没有拿,我没有……”

她不停的说自己没有进去,没有偷拿玉。

周世俊狰狞着脸喘息,如同一头濒临崩溃的兽类:“你没进去,难不成我房里进鬼了?”

三叶的眼睛猝然睁大,周世俊的身上竟然慢慢出现了一圈鬼气。

他杀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小天使们的厚爱

第17章

三叶赶紧把见到的一幕告诉了师傅。

孟映生看一眼窗台,香已经燃尽,只留下一撮灰烬。

他点的不是安魂香,是恰恰相反的引魂香。

心里有鬼的人闻了,会焦躁不安,情绪失控后暴露自己内心的阴暗。

可惜废一炷引魂香,只跳出了一个周世俊。

“那玉是灵器,挡住了他身上的黑气,玉没了,黑气就慢慢出来了。”

孟映生眯着眼睛说,“玉不会自己长脚跑,整栋宅子里没有孤魂野鬼,只有一种可能,人为的。”

三叶呆愣的微张唇。

人为的?那会是谁呢……

孟映生揉了揉她的头发:“知人知面不知心。”

三叶下意识要说点什么,又没想出来内容,她闭上嘴巴抿了抿。

孟映生捋捋额前的碎发:“现在确定周世俊身上有命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鬼车有关。”

他弯下腰背,低着头凑在小徒弟耳边说:“这样,小叶子,你照师傅说的做。”

三叶的耳朵痒痒的,她往旁边躲。

孟映生把她提了回来:“躲什么,师傅又没口臭。”

三叶:“……”

不多时,三叶出现在那个叫阿青的下人面前,给她一包纸巾。

角落里的阿青轻声说谢谢。

三叶问道:“为,为什么不走?”

“走?”阿青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漠然的说,“去别家还是一样,下人就是下人,太太给的钱比别家要多很多,反正都是干活,不如留在这里。”

三叶的脸上出现几分惊讶,这个姐姐跟客厅里的时候有点不同,不是个只会哭的人,她什么都看得透。

阿青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小妹,看在你给我纸巾的份上,我多说一句,你跟你师傅快点走吧,像那个老道长,还有之前的几位道长那样,拿到一点钱就可以了,你们是解决不了麻烦的。”

三叶说:“我们不,不是……”

话尚未说完整,阿青已经走了。

三叶想说,我们不是骗子。

她拿出师傅的天珠看看,没看出什么东西。

当天珠到了孟映生手里,他就看出了一丝灵气:“玉在她身上。”

三叶愣住了。

她拿出记事本,快速在本子上写了一段。

【师傅,阿青发过誓的,她说如果她拿了玉,就被车撞,被雷劈,不得好死。】

孟映生摩|挲几下天珠:“两种心理,一是从来不把那种誓言当回事,随便发,二是在社会底层打拼,死对她来说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艰难的活着,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发毒誓来诅咒自己。”

三叶不说话了。

“心态和三观很重要。”孟映生说,“永远不要跟别人比惨,不管你有多惨,这个世上都会有比你更惨的人,也不要比幸运,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就行。”

三叶半响轻声喊:“师傅。”

孟映生侧低头:“嗯?”

三叶抱住师傅。

胸口多了个黑色脑袋,裹挟着淡淡的香味,孟映生的身子僵硬,他下意识就把怀里的柔||软推了出去。

三叶没站稳的摔在沙发里,摔的头晕目眩。

“师,师傅,我,我不,不是想,我……”

涨红了脸,她气馁的垂下脑袋,眼眶有点湿润,话都说不好,三叶你真笨。

一只大手伸过来,发顶被按住,三叶怔怔的抬头。

“对不起啊。”

孟映生尴尬的说,“师傅不是故意的,师傅就是不习惯。”

“你突然来那么一下,师傅不能适应,下次你再想那么来,提前说一声,让师傅有个心理准备。”

三叶傻眼,还要心理准备?

“要啊。”孟映生咳两声,“师傅在道观里待了二三十年,过的是出家人的生活,这才下山几个月,什么都需要适应,懂?”

三叶噢了声:“懂。”

懂就好,孟映生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解释过去了,他摸摸小徒弟的乌黑发丝:“师傅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刚才你是想表达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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