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青楼女（16）
“心虚？本神做了什么事，为何要心虚？”水听雨面露不屑，讥讽道：“何必让农神因为尔等之人，浪费修炼时间在此耗时。”
念笑：“呵呵！”
水听雨脸上划过一丝薄怒，频频冲着农神使眼色，让他离开此地，现在就离开。
善笙捂着手指跌坐在地上，而水神却没有先管她，而是一直让农神离开。她孤零零的坐在地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亲生女儿都不如同族挚友重要，水神是仁义还是假慈，令人难以捉摸。
“既然与我有关，阿雨我要听完在走。”木默言绕过水听雨身边，走到善笙位置，将人扶起来，坐在一旁的银椅子上歇息。
善笙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道：“谢谢，言叔叔。”
“别客气。”
水听雨仍站在原地，此时若再执意让阿言走，旁人一定会多想。他一言不的走到善笙面前，用水咒治愈她受伤的手指。
殿内众道友都在静静的观望事态展，此时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只见他身穿橙色长袍，身后背着一把长弓，作揖道：“菩提祖师，天帝，稽查君念笑先是强 j 未遂，后是当众伤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应受到惩罚！还望两位明察！”
念笑见又有人蹦跶出来送死，不禁好奇的问：“师傅，这长得像个大橙子似的，是谁？”
散人真君：“火神，脾气比我还差的家伙。”
火神「祝垨」，持长弓以世间之火为箭，性子刚毅脾气火爆，膝下有一对双生子。
按理说水火相克，水听雨和祝垨应是冤家，但实际上两人私交甚好，时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天帝：“火神，今日菩提祖师也在，此事会有了断。”
火神厌恶的看了一眼念笑，随后与散人真君相互对视，两人眼神不断厮杀，气氛诡异。
见状，念笑挑眉道：“金木水火土，神族五神，如今蹦出来三个，若小爷再不还自己一个清白，只怕今日要见血了。”
他说完，眼神冷幽幽的从善笙身上扫过。
“念笑。”菩提祖师开口叫了他一声，“此事莫要再拖。”
“是！”念笑低头作揖，一副乖巧状。
“祖师这话是认定念笑无辜？”天帝停顿一下，继续道：“那就请稽查君证明下自己的清白吧！”
乍一听天帝这话觉得没什么，可仔细一品，便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自问自答的方式在大家心里种下疑惑的种子，让众人认为菩提祖师认为念笑无罪，且有意包庇。
“小爷认为神族之人，多数都瞎！眼瞎心盲随风倒。”念笑抬头看向天帝，继续道：“只要张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小爷能强 j 她。”
念笑用般若指着善笙，戏谑道：“我问你们，小爷长得是不是比她美？”
众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面露囧色，说实话，小二爷长得确实比水神之女好看，可事情不是这理啊。
水神：“念笑，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有色胆上头之时，这证明不了什么！莫要狡辩了。”
随后，在水听雨身后坐着的木默言，轻轻扶起善笙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殿中央。
善笙“噗通一下”双膝跪在殿上，哭泣道：
“天帝，我知小二爷身份高贵，善笙并不想让大家为难，今日之事，我…我不追究了，莫要因我一人，伤了和气。”
天帝面露同情，安抚道：“切莫这般言辞，神族一向就事论事，菩提祖师也是公正之人，莫要以小人之心测之。”
小女子虽受侮辱，却愿以大局为重，不惜忍辱负重，也不愿拖累他人，如此贤良淑德之人，倒是赢得众人的更多同情。
这下子，大家看念笑更不顺眼了。
念笑丝毫不在意，活得越久就越会对世间的冷酷感到失望。但只要黑暗间存一点光亮，冷酷中夹一丝温情，便有努力活着的理由。
他语气平静无波，道：“你们一口咬定小爷强j 未遂，可有想过我和她的武力悬殊？小爷若真想动她，有怎么会让她叫出声？还有她身上的破烂衣服若是我撕扯的，为何肌肤白皙无红痕？”
如此明显的证据，有心之人定能现，可当你选择从众，随波逐流之时，你的慧眼和独到便已从双眸中消失，即便现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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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默言：“人间手段多，谁知小二爷会不会有独家秘方。”
念笑：“呦，看来农神很懂行情啊！想必是常客，若下次农神去青菊台或怡红楼，提小爷名字免单！”
“稽查君，还是不要转移话题的好。”祝垨压着怒气，道：“讲点东西拖拖拉拉像个娘们。”
火神是个急性子暴脾气，最烦磨叽和拖拉，如今被念笑磨叽到容忍极限。
“火神，你怕是个瞎逼吧！口口声声说我强奸她。”念笑漫不经心的看向他，悠哉道：“小爷在人间开青菊台，里面小倌长得各个都比善笙好看，我用得着饥不择食的啃一个怡红楼的姑娘吗？”
见善笙要开口说话，念笑直接打断道：“我给你要脸的机会，可惜你自己不要。”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善笙你想说什么？继续说小爷强你吗？小爷有洁癖，你觉得我会用一个被无数人用过的地方吗？你不嫌脏，小爷嫌！”
“当初你在怡红楼小爷看都不看你，如今你到神族，被万人上过了，小爷反倒去碰你？呵呵，你想得倒美。”
“善笙你之所以拉我下水，原因你我心里清楚，需要我说出来吗？”
善笙惊恐的看向念笑，眉宇间划过一丝震惊，随后双眸闪过一道精光，疯狂摇头，道：“我都说不追究了，小二爷，求你，不要···”
她这断断续续的话，让人联想翩翩，甚至有人以为是念笑在威胁她。
水神：“当众威胁人算什么男人，敢做就敢承认。”
念笑不耐烦撇嘴，眉宇间的戾气愈加浓重，一旁的散人真君都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担心。
“小爷不喜欢女人，承认个屁啊！”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抽气声。
虽龙阳之好如今已经常见，但这般大方公开的还是需要勇气，现场不少女道士在听见这消息，都激动的直跺脚，兴奋不已。
更有女道士高呼问：“小二爷，你喜欢谁家公子~我们去帮你说媒~”
“…..”念笑假笑道：“喜欢你二大爷！”
他随口怼去，谁知女道士在听见这话后，更加兴奋了，问道：“真的吗？”
“….”
女道士：“我二大爷的身份敏感，但长得超俊，和小二爷您超极配！”
一旁的男道士似乎很熟悉这位癫狂的女道士，直言说：“你二大爷不是魔帝吗？”
女道士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小声点。”
念笑：小爷刚才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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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笙苍白的脸跪在地上，木默言似乎也很诧异，没想到念笑会喜欢男人，更没想到对方会当众承认。
水听雨和祝垨相互对视一眼，火神率先开口道：“稽查君真是为了脱罪什么都能承认，那本神真是好奇，到底是哪位公子将大名鼎鼎的小二爷，收了。”
他和火神都不信念笑会喜欢男人，那么猖狂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其他男人掌控。
念笑：“关你屁事，反正看不上你。丑逼。”
没曾想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留，祝垨的暴脾气瞬间被点燃，口不择言道：“既然没有心仪之人，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念笑：“谁说小爷没有心仪之人？”
祝垨：“那你说是谁！”
念笑：“你猜啊！”
祝垨被噎住，沉默片刻后道：“你不说，怎么证明你喜欢男人？”
念笑耸耸肩，眸中透射出的慵懒邪肆，道：“你想小爷怎么证明？难不成要我当众上了你，才能证明喜欢男人？如果这样那我问你，火神祝垨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强过自己老母？”
“什么？”祝垨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念笑手抱肩，道：“小爷说！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强 j 过自己母亲？”
殿内一半的人，已经被念笑的这个问题弄傻了，这..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小二爷怎么敢说出口。
祝垨赤红双眼，手持弓箭对准念笑，道：“你找死！”
“呵呵，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念笑把玩着般若扇，道：“你不是让我证明自己喜欢男人吗？这不是一个道理吗？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岁娃娃都懂的道理，这帮成神的道士，却将此理都就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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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天帝拍手称赞，仰天长啸道：“不愧是稽查君，当真是字字珠玑巧舌如簧，如此说来，当真是冤枉念笑了。”
天帝突然转变画风，令下面人较为吃惊，都说伴君如伴虎，一时间众人有些摸不准风向了。
水神上前一步，道：“天帝，怎可凭念笑一人之词断定此事？拾一护卫是在场之人，他之言请天帝思虑。”
念笑对着水神翻个大白眼，道：“谁说在场的只有拾一护卫？红日真君也在场，只不过他们修为低看不见罢了，若不信，你们自己问去。”
天帝：“红日真君当时也在？”
念笑没搭理他，刚才都说了，你是聋子吗？非要重复一边，复读机啊！沙雕。
于是天帝派人去请红日真君，大殿又一次陷入寂静中，念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善笙在怡红楼呆了一年，如今被你们神族接回，却以风流鬼强 j 善笙之名扣下，小爷很好奇，如此不知廉耻的理由，你们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现在将话直接挑开，把风流鬼的事情还有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放在一起，直接向神族讨教！
木默言面色一变，厉色道：“念笑，小笙的曾经已经过去了，抓着别人痛处踩未免太不道德了！有损你稽查君的威名！”
“呵！你可真逗”念笑鄙夷道：“怡红楼都是自愿卖身，她若需要钱，普天之大挣钱方法多了去了，可她却选了卖身！谁逼她了？没有人逼她，一切都是自愿！”
“水神不是一直说敢作敢当吗？怎么这话用在你们身上就不对了？”
同时推己及人的理，放在别人身上就说的头头是道，落在自己身上就变得万般不对，空有以己度人之心，却不能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尊卑贵贱谁也改变不了，太阳本就高挂于苍穹之上，若有心人想将其拉到淤泥里，必先自损三千。
天帝见念笑说的头头是道，将自己的嫌疑甩的一干二净，又看自己手下的三神，要么被怼的哑口无言，要么被怼的口不择言，更甚至怼对的杀意渐现，而念笑本人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不见悲喜。
他思来想去，还是将球踢给菩提祖师，道：“祖师，对于念笑之事，如何看？”
菩提祖师道：“天帝定夺，公道自在人心。”
球又被踢了回来，天帝面色阴郁，双眸犀利的扫过善笙，这害人的杂碎，就不该同意水神的主意，接回来一个没用的废物，居然惹来了稽查督。
念笑听见天帝和菩提祖师的对话，心下了然，率先掌握主动权道：“想必大家也很好奇风流鬼的事情吧，那么我们就一边等红日真君，一边来聊聊卷宗如何？天帝之前可说了，让我当着大家面公开，小爷不好拂了天帝的兴致，便准备讲讲此事。”
“……”天帝暗自咬牙。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