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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因思而疾

【我就是传说中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防盗章别说话吻我!】

见状, 瑶山吓得忙朝一边窜了出去。未想危机未解,蟒怪眼见着要摔下崖了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走瑶山,尾巴一卷把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瑶山给捉了过去。瑶山腰上一紧,差点把自己的内脏给吐出来。

那执剑的人掠步上前, 一剑戳开了蟒怪的尾巴,抱着瑶山将他往崖上一丢,自己跟着冲了下去。

瑶山忍不住尖叫:“等等!”

然而那人已经跃下山崖,消失在此处的云雾之间了。

瑶山神形狼狈, 呆呆地坐在山崖上, 一下反应不过来要怎么做。正向调动崖下草木,探听情况的时候,那人已经重新了飞上来,停步在瑶山的面前。来人黑黑眼, 瞳深幽幽,左鬓有金翎长羽。整个人身姿挺拔,约近八尺。周身灼光曜目,气凛凝真。

见此人手里拿着的剑上还挂着血珠, 可见是到下头斩草除根去了。

瑶山整理了一下仪容站起来, 朝着面前人作揖大拜下去:“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不必,”那人略一抬手, 示意崖下, “此蟒怪身上腥邪之气甚重, 若放任此处会污染瑶山生灵。我需下去净化其之邪气。你先回去吧。”

闻言, 瑶山忙说:“这怎么好麻烦恩公!此事还请务必让我来。再说这里的瑶山地界, 怎么说也是我的责任。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只是还请恩公带我下去,方才……被伤了腰腿,此时驾不得云。”

那人眉头略一皱,叹道:“是我的疏忽,还请侍主过来。”

瑶山靠前,道了一句冒犯,伸手抓住了恩人的衣袖。

不过显然救命恩人并不嫌弃他一身狼狈,而是直接手臂一揽,固住了瑶山的腰,然后驾云而起直往崖下而去。山风猎猎,二人在空中的身形竟不受一丝影响。

到了崖底,见那蛇已然死透,腥血流了一地,庞大的身躯压垮了许多树木。瑶山上前,略一抬手。一股青绿柔和之蕴从他手心流淌而出。此蕴温润,叫旁边的人眉头舒展开来。

青绿之蕴缓缓包裹住了蟒怪的尸体,一番流淌,蟒怪身上的腥邪之气皆都消失不见了。瑶山收回手说:“好了,我们上去吧。”

“尸体难道不处置?”

“生于此灭于此,万物残躯皆化土,吾等本就以此为道。让他解化于山林之间,哺还被他压垮的草木就好。”

瑶山笑笑,略一展手臂,无数草木植株伸展开来将蟒蛇的尸体裹住,沉入地下。

“原来如此,”黑金羽的男子点点头,看向瑶山之貌,说:“先带你回去吧。”

瑶山又拜:“多谢恩公了。”

有此人驾云,没一会儿就到了随香洞府前。瑶山原本还担心与门口的仙官撞个正着,没想到那妙仪仙官竟然已经走了。他不由大松一口气,与人客气道:“还请恩公入内宽坐,我一会儿便来。”

“侍主自便。”

瑶山匆匆入洞内,梳洗换装。茱萸捧着干净的衣裳进来,急道:“侍主出去一趟,怎么弄得如此狼狈!还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

“也是倒霉,瑶山竟然也有邪物入侵,”瑶山狠狠一叹,借着墙边的山泉略洗脸,“伤不严重,修养几日就好了。外头是救我的人,你出去和青麻交代一声,莫要怠慢了。”

茱萸嘟着嘴说:“还用侍主说。”

他掏出一把果子,正是几日前瑶山烦躁时随手乱丢的那几颗。递到瑶山面前,他说:“以后结出的果子不要乱丢,好歹算是一点精华。”

“噗,”瑶山笑了,推脱开来:“你可都丢了吧,这果子比路边的野草还不值钱呢。”

茱萸哼了一声:“都是草,何苦瞧不起草。我不丢,我要收起来。”

“你收起来也没用,种不出第二个我的。”

瑶山收拾好自己,冲着原地拽小兜嘟囔的茱萸挥挥手,潇洒地往外走。

外间,男子已经落座,身前小矮桌放着清水果盘。瑶山上前一步:“吾等不兴饮茶,不过些许无用之果,自然山泉,招待不周,还请恩公不要嫌弃。”

男子抬手示意无妨。

瑶山一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道:“今日能活命,全靠恩公相救。还请恩公务必告知在下姓名,好叫瑶山时时感怀恩公之举。”

男子正坐,羽睫未垂。半晌,他道:“我叫亓涯。”

瑶山脸上的笑容一滞:“你说什么?”

男子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亓涯。”

“……”

瑶山放下杯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静默了一会儿,方哼笑一声:“我说呢,方才我还在奇怪,没有我的指引,恩公是如何知道我洞府何在的。原来……你是亓涯仙君啊……”

说着,他站起来又是一拜:“见过九重天仙君,瑶山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仙君莫要计较。”

亓涯有些意外瑶山这样平淡的反应,“我以为你……”

“仙君救我是事实,”瑶山没有疑虑地说,“我也知道仙君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如此,”亓涯点点头,也不多做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可否请侍主告知在下,为何不肯去完成第三世的情劫。”

瑶山一叹,心道:我之前说的皆是实话,想不到上界之人竟都不信。

他说:“之前,请列位仙官回去传的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本以为三世情劫乃是一个小忙,帮一帮也无妨。可是两世下来,我精疲力竭,心中愁苦痛哀满溢。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再去经历第三世了。”

亓涯皱眉:“那些情绪都只是你的转世,并非属于你。”

“但是我感觉的到,”瑶山直言回望,“难道仙君感觉不到吗?”

仙君一阵无言,沉默少许,他道:“只是一些凡人的无端情绪,实在不必理会。”

瑶山简直要被他这个说法给逗笑了。良好的仪态维持不住,冷笑一声:“那我问仙君,这两世情劫下来,我除了得到一堆所谓无用的情绪之外,可有少许好处?你过了三世情劫,就可统领三界,可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而且,劫难最终不过了悟二字。仙君经历了两世都不曾了悟,这第三世……”

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我看……不历也罢了。”

被人戳着鼻子骂悟性不佳,亓涯仙君倒也不恼,而是直白相询:“你想要什么?”

瑶山简直对他这个态度厌烦极了,指着大门说:“我要你别再来烦我!那个什么情劫我不会去的!”

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给了亓涯一个建议:“不若我给仙君指一条明路?你随便找个愿意和你纠缠情劫的人,然后找天上司命的,地下写生死的仙官给你俩的身世结局写的凄惨一点,倒霉一点。这样一世下来,仙君想来就能堪悟,然后正神归位了。也省了你日日派人到瑶山,糟践了你们九重天仙人高贵的脚掌。”

这些气话瑶山显然是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面对这个正主,好是一番爆。他也不管什么得不得罪人的话,将心中被强迫被无视的怨愤悉数倾倒了出来。

见他如此气愤难当,亓涯也知道是聊不下去了。他站起来,略一致礼:“先告辞了。”

瑶山哼道:“别再来了。”

闻言亓涯转身的脚步不由一顿,不曾回头地说:“我方才下来时,看到瑶山附近正有一股邪魔之气萦绕而来,近日怕是会有危险。你留在安全地方,不要随意乱走。”

说着他不等瑶山回应,倏忽便行至洞外,等瑶山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驾云飞出老远了。

昌武仙奉陆陆续续得了回报,汇总成一份,举着一卷卷轴朝着光明宫过来。放走过一个转角,便见到了芷螺仙奉带着七八个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芷螺仙奉,”昌武与她打招呼,“有礼了。”

芷螺见是他,也是回礼。

昌武四下一望,笑道:“看这方向,你我二人同路。”

芷螺仙奉一向对低于自己地位的人不假辞谢。上界也只有仙君与其他两位仙奉,她愿意搭理寒暄一下了。闻言便说:“正是要去仙君那里请示封仙大会的事情。”

听到是封仙大会,昌武感慨:“又是一年封仙大会了……在这天庭之中,不知日月轮换,一时也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

芷螺道:“一百年一封仙,各路仙才皆入吾等座下,为仙君效力,此乃幸事。昌武仙奉不必如此感怀,只管到时候多挑几个武将人才才是。”

“借仙奉吉言,”昌武拱了拱手,忍不住叹:“唉,如果此时仙君已经继承了神君之位。封仙大会上再开明纳贤,啧,那可真是锦上添花。不过……可惜了啊。”

作为唯一副神,天界储裔,亓涯仙君的实力和威望已经无人能及,早就已经是众望所归。只差一步,就一步!他就能继承神位了。可惜就卡在一个小小散仙身上。

凡是天界之中效命臣服于仙君的人,哪一个不是看那个瑶山侍主极其不顺眼。其中便是这芷螺仙奉最为痛恨!

尤其是那日在瑶山那里吃了口舌上的亏后,芷螺仙奉真是恼火极了。

“山野村夫,从不知何为轻重缓急。仙君继位,乃是普利三界的大事!分明深受仙君之恩,却不知回报。此等粗鄙贱人,妄称为仙!”

“仙奉不必如此生气。山间草木成型没有经过点化,自然不知道理。等仙君派下合适的人选,将其点化,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瑶山那副面目可憎的样子,芷螺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听话的人,哼了一声,道:“此种冥顽不化野草,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对付。什么点化,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昌武自然知道芷螺刚愎自用的性格,劝了一两句,便也不多言此事,不过说些别的闲话,光明宫也就到了。

可惜,一向勤勉的亓涯仙君今日竟然不见客。

“不见?”芷螺仙奉惊愕无比,继而问:“仙君可是有何处不适?”

想了想亓涯最近的行踪,她忙又问:“难道是在瑶山驱散邪魔时受了伤?!”

守在门口的常棣抱拳说:“仙奉殿下请勿慌乱,仙君并无事。只不过是近日一直奔波,稍有疲倦。正在寝殿内歇息呢。”

“何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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