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斯、爱慕和赏罚
“咳咳……那个，你。”李维指了指为的那个，现在搂着自己脚搂的最恨的那个：“跟我解释解释究竟生了什么……！”
想到最后，李维感觉好像面前这些女人不能和声细气的说话。似乎越严厉反而对方更高兴，十足的抖：“一个一个的说，先从……我是谁开始说。”
“陛下！——”
慢慢的，李维得到了一点头绪，一些线索，和一条他唯一能够才想到的主线。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他应该是被召唤穿越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稀里糊涂的成了个所谓的【皇帝】。而这些被称之为【武装女仆】的女人是逃难出来的，再（又）一次帝国内部的巨大叛乱之后逃离出来的一部分人。在得到了【神谕】之后进行复活仪式。稀里糊涂的就复活出了一个李维。
李维也很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睡一觉起来怎么这么大的变动，当他入梦整个世界都将颤抖？——开什么玩笑！自己连个黑五类都算不上，农民的孩子一下过继给了地主这是个什么感觉？更何况这还是地主里面最大的一个——皇帝！
“好吧，我知道了。”
理解了个大概的李维内心依旧慌张，虽然说男人其实只需要有异性就足够了。不过……作为一个人肯定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怪不得我感觉稀里糊涂听得不是中文，但是却能听得懂，我英语从幼儿园开始就没超过六十分。”
李维摸了摸下巴，往事不堪回，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嗯，问个问题，咱们现在在哪儿？”
“86星区，高格达行星外。”
“……啥？”
李维愣了一下，他以为他穿越回了古代世界，毕竟一群女仆认自己为皇帝，还有什么侍从会之类的称呼。怎么一转眼老母鸡变鸭，什么星区，行星，宇宙的？
这女仆怎么张口科幻气息十足？
“陛下请看。”
女仆长一挥手，大厅宏伟的石制四壁，马赛克的穹顶和玻璃、圣像和火把瞬间消失不见。转瞬间绚烂如魔法，神奇如神迹一般变成了浩瀚无垠的宇宙。
李维虽然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双眼看到的却如同“站”在宇宙之中一样。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地。”奥菲利亚不是机械义眼的那只真眼，金色的眼眸出决心的炽热的光彩：“陛下！我们将为您而死，直到您重新征服每一片星区，踏碎叛乱的每一片星域。将所有不服从您的侍从团全部钉死在十字架上，将所有异端扔进永恒燃烧的星球！”
“我们为您而死！”
几个小女仆也兴奋的一笔，漂亮的脸蛋出病态的红晕，进入崇拜狂热阶段。
“谁要是胆敢触碰陛下一根汗毛，我必然将他全家碎尸万段！”
“谁要是敢横着看陛下一眼，我必然将其全国杀光！”
“谁要是敢不对陛下毕恭毕敬，我必然将这个星球全部屠戮殆尽！”
“……”
李维愣愣的看了看这些小女仆说着这样残酷而又……激昂慷慨的话，忽然觉得自己面前哪里站的是一群女仆？
“话说，上个月街道通知，干了你们说的这种事的犯罪分子都枪毙了啊。”
三观再次被刷新了。
原本以为只不过是穿越到了一个中古世界，老实说李维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抄诗词、卖玻璃。写孙子兵法，用普世价值鄙视古人了。
没想到……穿越的地方竟然是如此高科技的地方。还玻璃……人家连星球引力的束缚都摆脱了，听说还能进行空间穿越，比自己的科技位面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好不好？！
李维颓废的坐在教堂的一个角落里，四周的星空“背景贴图”终于重新换成了大厅的“背景贴图”，他单手拄着自己的额头，叹息着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陛下……”
一群女仆倒是不离不弃，两只手十指相扣紧握在胸前，一幅祈祷的样子围着李维。不过看上去她们的脸上不仅仅带着虔诚，还有多少的担心……
“不好意思……”李维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让自己精神精神，穿越之后的好处就是第一，不需要戴眼镜了，视力似乎恢复到了2.0；第二，常年困扰自己的鼻炎似乎好了。第三……
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加成、过目不忘、肉体强化、魔法天赋什么的。刚刚李维连龙破斩的咒语都背了一遍，但是好像没啥效果。
“你们……我好歹要认全一下。”李维重新站了起来，打算客气客气：“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么？”
“奴仆们失礼了！”
李维带着微笑刚站起来，六个自称“奴仆”的女仆却纷纷带着惶恐跪下了——搞得李维很没面子。
“……能站起来说话么？”
“是！”
女仆长跪地谢恩后，站起身来微微欠着身，对身边的一名小女仆道：“起来！逐个对皇帝自我介绍！你们要把这当做是一种无上的恩赐！”
李维在一旁听得是五迷三道，怎么就恩赐了？
“陛下！——”同样是银色的头，长得有些稚气未脱，倒向是个育良好的女高中生或者大学生。这个女孩虽然穿着女仆服，不过她的右脸上却有一个明显的……纹面？虽然很小，只有一个眼眸大小的十字“您虔诚的仆人叫泰蕾莎，是这个战团的掌旗官。因为您的名，我有权执掌一面您当年曾经亲手触摸的圣象所制作的圣战旗。在和平时期，我因您的名而有权保护此旗不受任何侵犯，直到我的肉体腐朽。”
女孩因为激动而兴奋，因兴奋而颤抖，因颤抖而让声音变得古怪。说完这番介绍，长得有些稚气的泰蕾莎掌旗官重新跪了下去。
李维则是想了半天才捋顺对方的自称和用词是什么意思，这帮人平时都这么说话？卧槽累不累？
“泰蕾莎掌旗官是我们最优秀的姐妹之一，她无数次的紧握战旗站在无边的恐惧面前，先于我们任何一个人。陛下，她的勇气无可比拟——下一个。”
女仆长奥菲利亚则是挥手示意下一个上场。
制服都差不多，但是不太一样的似乎是她们……都有纹面或者纹手的习惯。李维知道的是有纹身的不能当飞行员，否则破音速什么的（他也不太懂）时候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怎么……突破大气层之后这禁令取消了？
“我叫莱妮，是您虔诚的仆人之一。这个小队的普通女仆——”
……这介绍似乎少了很多啊？
“这是五胞胎中的一人。”女仆长奥菲利亚向李维解释道，原来……这个时代也有兄弟或者姐妹不能上同一条船的规矩啊。
“另外四个呢？”李维有兴趣的问道
“都战死了。”奥菲利亚的声音平静，似乎在说的并不是自己战友的姐妹：“一个在我身边几米被流弹射中当场死亡，一个堕入混沌被除名，两个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失踪，因为绝对活不下来而又无法采集基因，我们就宣布她们已经殉教。”
“……？！？！？”
“呃……不好意思。”李维轻咳了两声，道：“不该这么问的。”
“是，堕入混沌而死死有……余辜。好在我有姐妹为您而死，这是我姐妹的荣耀。我们想念她们，但更钦佩她们，并随时准备跟随她们的脚步——为了至高无上的您的荣光。”
小女仆重新匍匐到了李维的脚边双膝跪地，做祷告状。看上去她有悲伤，有虔诚，有惶恐，还有不解——不解于为什么李维要对卑微的她们“道歉”？在场的女仆纷纷自我脑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修养！是的，如此慈悲，如此仁慈，如此……不屑于对卑微的自己带有道德观念！是的，帝王的道歉一定是因为连道歉本身都不当做是歉意。
李维现在是真诚的道歉，希望对方能够原谅自己。
这些女仆则是在极端的自辱和极端的身份差距中找到了心灵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