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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她怀孕了

在管家的带领下,顾瑾璃到了尹太傅的房间里。

一开始,大夫人听到老皇帝要顾瑾璃来给尹太傅医治,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毕竟,尹太傅可是尹家的顶梁柱,万一顾瑾璃背地里使坏这可怎么办?

但是,圣意难违,大夫人也只好依着老皇帝的意思了。

踏入房间后,顾瑾璃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眸光微动。

除了大夫人之外,尹素婉、尹子恪以及二姨娘都在。

视线在落到尹子恪身上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免得颤了一下。

曾经那个月白风清似的人,如今后半辈子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他本就不胖的身形好像又瘦了一圈,仔细想想,上次见面好像是在明月湖的船上。

转眼,经过去了多日……

尹子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瑾璃心里是有些自责的。

在顾瑾璃看尹子恪的时候,尹子恪也在看着她。

察觉到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可惜和愧疚,他抿了抿唇,轻咳了两声,打招呼道:“顾侧妃。”

急忙移开视线,顾瑾璃回神,不敢看尹子恪:“尹公子。”

“魏太医,麻烦你赶快给我家老爷看看吧。”大夫人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声音也嘶哑了。

她这话,直接将顾瑾璃给略了过去。

尹素婉站在一旁,冷冷的瞥了顾瑾璃一眼,便没再看她。

这种感觉好像是当顾瑾璃不存在一般,如此平静冷漠的样子,倒是让双儿有些疑惑。

当然,尹素婉这次不过是把情绪藏在了心里罢了。

怎么说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是恨不得将剥皮抽筋又如何?还不是得忍着?

魏廖看了一眼顾瑾璃,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沉声道:“尹大夫人,房间里人太多,会影响我与顾侧妃诊断。”

人多了,其实只要保持安静,就跟房间里没人一样。

可是,尹素婉和大夫人对顾瑾璃有意见,有他们两个人在场,那么无论顾瑾璃做什么都会受到限制。

尹子恪立即明白了魏廖的意思,便对尹素婉和大夫人道:“魏太医说的是,母亲,婉儿,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不行。”大夫人听罢,立即脸色大变,不赞同道:“老爷这个情况,我怎么放心出去等着?再说了,顾……”

“母亲。”尹素婉扯了扯大夫人的袖子,及时提醒了大夫人的口不择言。

顾瑾璃自然知道大夫人是在担心自己对尹太傅下黑手,她勾了勾唇,淡淡道:“魏太医,房间里空气太浊了,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在外面等你。”

“有什么事,你让丫鬟喊我。”

她怀了身子,感到胸闷气短是正常的,所以要离开也没什么不对。

反正大夫人也不放心自己医治尹太傅,而顾瑾璃现在因为亓灏心情乱糟糟的,也真没什么高风亮节的闲情逸致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不需要她更好,省得出了什么事情,赖在她头上。

说罢,顾瑾璃便抬脚往门口走去。

“站住!”大夫人可以拒绝让顾瑾璃医治,可却决不允许顾瑾璃拒绝,于是厉声呵斥道。

这就好比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瑾璃顿住脚,转身,看着满脸怒气的大夫人:“尹夫人,请你不要大吼大叫的。”

“一来,尹太傅还病着,二来我怀了孩子,如果在你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当的起?”

她说这话,纯粹是心里不舒服,故意堵大夫人的嘴。

然而,听在尹素婉耳中,却有种得意炫耀之意。

尹素婉攥着拳头,嫉妒的火苗终于“噌噌噌”的上来了。

她挽着大夫人的手,皮笑肉不笑道:“母亲,顾侧妃肚子里可怀的是皇嗣呢,金贵的很。”

“你也累了两天了,婉儿陪您回去休息一下。”

尹子恪见大夫人瞪着眼睛,一副还想要不依不饶的样子,也赶紧道:“母亲,你放心,魏太医医术高明,父亲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只提了魏廖,不提顾瑾璃,因为害怕大夫人会更加生气。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信任顾瑾璃的医术。

大夫人将怒火咽下,冷哼一声,语气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否则我们尹家饶不了你!”

顾瑾璃在心里冷笑,目送着大夫人、尹素婉及尹子恪三人离开。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魏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先是给皇上解毒,现在又是尹太傅,让顾侧妃受累了。”

“这些日子都是魏太医照看皇上的身子,我也不过是在一开始开了方子而已,并未真正帮上什么忙,魏太医言重了。”顾瑾璃笑了笑,随后坐了下来,突奇想道:“魏太医,你我分别给尹太傅把脉,然后我们看看把脉的结果有什么不同。”

“嗯?”魏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同时有两个人给病人把脉的,他愣了一下,然后也坐在顾瑾璃身边,于是一人把左手,一人把右手。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是认真严肃,又在同一时间里放下了手。

魏廖先道:“尹太傅的脉象略微有些轻浮,肾阳虚。”

顾瑾璃又紧接着道:“此外,心脾两虚,应补益心脾。”

魏廖抬手,掰开尹太傅的嘴巴,继续道:“舌苔淡红,肝郁气滞。”

顾瑾璃“嗯”了声,不假思索道:“黄芪,党参,茯神,白术,川芎,当归,远志……熬成汤,一日三副。”

“妙啊!”在顾瑾璃报了一串药名后,魏廖眼睛一亮,拍着手叫好,“既可以化瘀血,又可以养五脏六腑。”

“不过……”犹豫了片刻,魏廖想起来给老皇帝针灸的事情,试探道:“敢问顾侧妃,不知道可否像上次给皇……”

尽管尹太傅现在中风了,但他应该多少还是有些意识的。

差点将老皇帝中毒的事情脱口而出,尹太傅下意识的捂着嘴,将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能否给尹太傅辅以针灸治疗?”讪讪一笑,魏廖问道。

听魏太医提起给针灸来,她大概也明白了刚才他要说的是什么话。

看着尹太傅,她问道:“皇上的身体如何了?”

魏廖回答道:“不好不坏,还是那个样子。”

他们二人的问答,也让人听不出什么重要信息来。

老皇帝不放心自己,这个顾瑾璃自然知道。

但是,针灸必须得坚持下去才行,要不然之前也就白做了。

想了想,她缓缓道:“不如这样,我将需扎针的穴位一会给魏太医画下来,以后你负责给皇上针灸。”

魏廖做了太医多年,不可能不会。

只是,他现顾瑾璃每次在他面前施针时,扎的位置都不按照寻常穴位去扎。

因此,顾瑾璃的针灸术,于魏廖而言,就是一门新的技术,需要他去钻研学习的。

没料到顾瑾璃竟会传教给自己,魏廖很是兴奋,不敢置信道:“真的?”

顾瑾璃点头,略微不好意思道:“毕竟,往后我月份大了,身子总会不太方便。”

“不管是皇上那边,还是太傅这边,往后也只能辛苦魏太医了。”

教给魏廖针灸术,她一点也不吝啬。

不过,她也是需要魏廖帮忙的。

宫里,她不想去。

太傅府,她更是不想来。

所以,就当作互帮互助了。

魏廖满心里都是医术,自然想不到那么多,连忙点头:“好的好的,下官就先谢过顾侧妃了。”

顾瑾璃颔,“魏太医客气了。”

“对了。”魏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立即问道:“顾侧妃,你觉得尹太傅这个病,得多久才能好起来?”

眉头深锁,他语气沉重道:“皇上的意思是尽快将尹太傅给医好,但是据我了解,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虽然可以药物和针灸结合,可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能恢复如初呢?”

顾瑾璃赞同道:“魏太医所说不假,尹太傅的情况比较严重,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静养才行。”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大夫人没有回房间,而是等在门口,尹素婉和尹子恪二人自然也是陪在她身边的。

见大夫人将耳朵贴在门上,尹子恪忍不住道:“母亲,你别急,魏太医和顾侧妃正在给父亲诊治,他们……”

“我怎么能不急?”大夫人沉着脸,气呼呼道:“我不能把你父亲的命送在顾瑾琇手里!”

整个尹家,都不待见顾瑾璃。

尹子恪张了张嘴,只好沉默了。

他将轮椅微微调转了一下方向,眼睛看向别处,头脑里却在回想着刚才与顾瑾璃短暂说话的一幕。

多日不见,她的样子好像一点都没变。

即便是怀孕了,可身子还是那样的纤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次见到的她,没有上一次见到的她有生气。

当然,也不是说她死气沉沉,没有朝气,而是她的眼下淡淡的一圈青色,似乎是休息不好,眉眼之间又像是隐隐笼罩着一片烟云。

她应该是有心事的,只是不知道着心事是因谁而起,因谁而生。

难道,是因为亓灏吗?

毕竟,他见过他们两个人恩爱甜蜜的时候。

只是,亓灏对她的宠爱人尽皆知,她在宁王府里应该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又怎么会有烦恼呢?

一旁的尹素婉见尹子恪转过了脸去,便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

想着他在看到顾瑾璃时那复杂的神色,以及眼眸中压抑着的不明情愫,尹素婉又想起了尹子恪曾给过顾瑾璃一方丝帕的事情。

没错,尹子恪对顾瑾璃很是不一般。

他现在这表情,分明就是那种担心又不能表露的神色。

尹素婉咬着唇,眼神也骤然变冷。

还是嫉妒,愤恨,不甘,种种的不良情绪,就像是几把火,将她烧得心里难受。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喜欢顾瑾璃呢?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

察觉到一束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尹子恪转头,与尹素婉的目光对上,刚好将她眼里的嫉恨收入眼底。

他眸光微颤,心中暗暗感慨,尹素婉果真是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个两面三刀,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她的心里装着恨,眼神便足以说明一切。

大概是尹子恪的目光有种洞察人心的感觉,尹素婉心虚的找话题道:“大哥,什么时候把汐儿给葬了?”

“虽然现在天气凉了,可是汐儿死的凄惨,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尹子恪缓缓道:“母亲舍不得汐儿,等会我劝劝她。”

尹素婉“哦”了声,便不再吱声。

“吱呀”一声,魏廖开了门。

大夫人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到了魏廖的怀里。

魏廖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好在避了过去。

顾瑾璃看着大夫人尴尬的模样,对魏廖道:“魏太医我先回府了。”

魏廖拱手,然后送顾瑾璃出了房门。

“哎!”大夫人见顾瑾璃就这么二话不说的走了,不由得又不满起来。

魏廖停了下来,将药方递给大夫人,“一日三副,连续七日。”

“七日后,我再给尹太傅针灸。”

“七日?”大夫人接过药方后,又追问道:“老爷喝了这药,就能好吗?”

魏廖摇头,“中风之症非短时之内就能好起来的,尹夫人莫要着急。”

“不过尹夫人可以放心,下官和顾侧妃会尽心尽力医好太傅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撇嘴道:“以后就指望魏太医了。”

魏廖也不好接话,只好尴尬的回了房间去拿药箱。

收拾完药箱后,魏廖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亓灏中了毒,却硬是不要让顾瑾璃知道。

虽说这是亓灏和顾瑾璃之间的私事,自己不该插手,也没资格去多管多问。

可是,出于一个大夫的立场,他还是很想让顾瑾璃知道亓灏中了毒,而且这种毒不怎么好解。

但又转念一想,他似乎也不该多嘴。

对大夫人和尹子恪、尹素婉行完礼后,魏廖被管家送出了太傅府。

魏廖走后,尹子恪试着问道:“母亲,要不然先让汐儿入土为安吧?”

一听到尹子恪提到尹素汐,大夫人的眼泪又如决堤的河水一样没完没了。

“汐儿,呜呜呜……”大夫人抹着眼泪,两腿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不行,一日捉不到杀害汐儿的凶手,汐儿一日死不瞑目!”

尹子恪劝道:“母亲,汐儿的案子是有郭大人负责,依着郭大人与父亲的关系,他一定会还给汐儿一个公道的。”

“可是……”大夫人也觉得郭明顺定会仔细认真办案,可她就是心里不踏实。

尹素婉也附和道:“母亲,汐儿死前已经受了大罪,先让她安息吧。”

亓灏前天晚上中了毒,第二天便派人往宫里送了个信说自己不舒服,之后的两天他便在家休养。

这两天,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让他浑身上下无力,而且精神很是不济,所以卧在床上,他也没有出过书房。

顾瑾璃不用去宫里,也不用去太傅府,所以她在爱月和荷香的劝慰下,终于鼓起勇气,收拾好心情,主动带着煲的汤到了书房门口,然而却被受了亓灏吩咐的杜江给拦下了。

还是之前的理由,亓灏忙于处理朝事,不方便见任何人。

顾瑾璃吃了闭门羹,本就不痛快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忍着落下的眼泪,她对杜江勉强笑了笑,快速的带着爱月离开了。

强颜欢笑之下,是她的狼狈,以及又多了一道伤疤的心。

爱月瞧出了顾瑾璃情绪的低落,跟在后面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难过,王爷最近可能真的很忙。”

顾瑾璃咬着唇,闷声道:“可能吧。”

爱月挠了挠后脑勺,纠结道:“主子,虽然奴婢没有喜欢的人,但书上说了,两个人之间要是有了矛盾,最好尽快说清楚了,要不然时间长了真的会伤感情。”

“现在不是我不愿意与他解开心结,而是他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我还能怎么办?”顾瑾璃自嘲一笑,幽幽道:“总不能让我死缠烂打吧?我做不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瑾璃,爱月只好闭了嘴。

因为她害怕,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又惹得顾瑾璃不高兴了怎么办?

主仆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继续往芙蕖院方向走去。

刚才顾瑾璃和杜江在门口的对话,亓灏在房内听到了。

待秦峰喂完了最后一口药后,他摆摆手,别过脸示意秦峰退下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了亓灏一个人的时候,他略微凹进去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暗光。

将贴在胸口的玉佩拿了出来,他贴在脸上,假意自己贴的是顾瑾璃。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她。

书房离着芙蕖院的距离,不过是两条小路。

可是,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似的。

不能拥抱,不能接吻,连说话也成了奢侈。

这些他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

但是,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承担起后果来。

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

不想进宫,不想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亓灏便一直在府中待到了十月初五那日。

要不是一大清早老皇帝让贾公公过来传他入宫,想必他还不会出书房门。

在床休养的这五日,亓灏可以下床了,脸色也稍微好看了点。

不过,却不能随意动用内力。

进了宫后,亓灏现不仅尹素婉在场,就连皇后和太后也在。

尹素婉垂着眼睛,捏着衣角,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一副受了委屈又强力隐忍的模样。

太后板着脸,脸色不太好看。

皇后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端庄典雅的表情。

不过,她嘴角带着笑,似乎接下来要看好戏。

直觉告诉亓灏,今日老皇帝召他前来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好事。

微微行了个礼,他等着老皇帝话。

老皇帝冷哼道:“你可知朕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亓灏沉声道:“儿臣不知。”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可他的脑子却在快速的飞转着。

既然尹素婉也在场,难道是跟她有关?

莫非……老皇帝还想让自己将她接回宁王府?

“老四,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朕替你说??”老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仍旧威严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之前中毒的痕迹来。

在亓灏进宫之前,他已经从太后的口中大体了解到亓灏和尹素婉之间生过了什么事情,故而才敢大声呵斥。

亓灏这反应,看在老皇帝眼里无疑是在装傻。

太后紧接着道:“灏儿,哀家可以提醒你一下,九月初五那晚上,你对婉儿丫头都做了什么?”

不得不说,太后这提示,可谓是非常的明显了。

但凡亓灏做过,便一定会记得。

虽然当时跟尹素婉做的人不是亓灏,是云国使者,但亓灏也断然不会忘记。

心下了然,亓灏抬了抬下巴,看着尹素婉,冷声道:“父皇,太后,若是儿臣没记错的话,九月初五那晚上是欢送紫桑公主和云国使臣的晚宴,儿臣喝多了,被杜江扶回了相府。”

“儿臣怎么可能对她做过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太后一听,沉不住气了,转头对尹素婉道:“婉儿丫头,你自己说。”

尹素婉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她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头低得更厉害了。

“好,婉儿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说,那哀家替她说!”太后眯着眼睛,犀利的眸光看向亓灏,一字一句的掷地有声道:“婉儿丫头有身孕了。”

“嗯?”亓灏眉头轻蹙,随即挑眉道:“太后的意思是说,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还能有谁的!”太后瞧着亓灏这副不相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那晚上的确喝多了,可你却在中途离席期间,醉酒得厉害,做下了糊涂事!”

“兴许是你半夜里醒来了,匆匆的离宫了,以至于第二天没有在婉儿宫里现你的人影!”

“敢做不敢当,这哪里还算哀家的孙儿?”

太后喋喋不休,越说越激愤。

亓灏听罢,深深的看着尹素婉,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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