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门查案
第16章 上门查案
于式微这边已经烧好了小刀,并往黑衣人口中塞了一团纱布,恐防他待会儿痛醒出声。
一切准备就绪,于式微稳了稳心神,然后一把抓住了那半截箭矢,眼底寒芒一闪,一个用力,快狠准的将深深插在黑衣人心口上的箭拔了下来。
“嗤~”一声,鲜血自伤口里喷涌出来,溅了于式微一脸热血。
而黑衣人也骤然痛醒了,瞪大眼睛,狠狠的咬住了口中纱布闷哼一声,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狰狞可怕。
含烟吓得手一松,险些瘫倒,还是于式微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你下去吧。”
说罢,便快速的为黑衣人处理起了伤口,所幸箭矢没有射中心脏中心,偏颇了几公分,算是保住了这条命。
一夜未眠。
于式微为救治黑衣人忙了半个晚上,直到快天亮黑衣人退烧才松口气,与含烟合力将黑衣人移到了密室后,便和衣躺下,打算小憩一会儿。
谁承想才睡不到一个时辰,房门便被敲响了,外头响起点翠急急的声音,“小姐,大夫人请小姐去荣华园。”
于式微睁开眼睛,懒懒起身,眉眼之间覆上一层寒气,“可说了是为何事?”
点翠在外头毕恭毕敬道:“听四姨娘院子里的红菱说,是八皇子来了府上,好像说要调查什么事。”
什么事?
除了于荣华之事,还能是什么事?
于式微微微红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她倒要看看,今世的他对上她,谁成谁败!环顾房间一周,确定没有任何黑衣人的痕迹后,才淡淡的应了声,“这就来。”
她换了身衣裙,又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才随着点翠去了荣华园,将含烟留下照顾那个黑衣人。
而此刻的荣华园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上官晔一身玄色蟒袍,面色冷冽的端坐在上位,大夫人唐氏于荣华依次坐在侧位,面色皆是阴沉,她们的身后则站着府内几个姨娘和两个庶子,均是面色各异。
堂下,于荣若和于荣美正跪着,一片的迷茫,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皇子要让她们跪着。
唐氏接受到上官晔一个暗许的眼神后,突然开口厉声道:“荣若,荣美,我且问你们,昨日你长姐突然做出异常行为,可是你们构陷?”
于荣若和于荣美同时一惊,面色大变。
“母亲,这怎么可能呢?女儿不可能做出构陷长姐的事。”于荣美坚定地回答道。
唐氏身后的四姨娘赵氏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夫人,四小姐一直非常崇敬大小姐,将大小姐当做自己的榜样,怎么可能构陷大小姐呢?”
唐氏听后目光不由在于荣美的脸上定格了一息,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这个庶女一贯嚣张跋扈,头脑简单,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根本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精妙阴邪手段,倒是……
她深深看了一眼四姨娘赵氏,这赵氏一儿一女都是庶,保不齐为这一对儿女打算,不过这等手段实在卑鄙恶毒,若真是她,她定不会放过她。
赵氏被唐氏看的是心惊胆战,慌了神,“夫人,难道你在怀疑我?怀疑我构陷大小姐,为自己的女儿打算?夫人,贱妾理解您心疼大小姐之心,因为贱妾也是个娘亲,可此等恶毒指的事情,贱妾是断做不出的。”
她说的信誓旦旦,就差指天指日的毒誓了。
唐氏眸色沉了沉,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跪着的于荣若,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吓得浑身颤抖,眼底不由流出一抹厌烦,沉声道:“荣若,可是你构陷你长姐?”
于荣若眸色一颤,看向了唐氏,一双柔目已经泪眼婆娑,懦懦的辩解道:“母亲,女儿不敢。”
这时身为受害者的于荣华也忍不住为于荣若说话,“是啊母亲,女儿了解三妹妹,她是不可能害女儿的。”
于荣若的性子,于华荣一直知道,向来只有她拿捏她的份,她根本没那个胆子。
唐氏闻言点了点头,又犀利的看了于荣若一眼,这个庶女素来胆小无能,凡事避之不及,就算是给她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做。
那么,那天去法华寺又与华儿近身的便只剩下一个于式微了。
对于这个庶女,她不曾了解,甚至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她几面,只是偶尔透过李妈妈的嘴听到过关于她的事,无外乎又被打个半死之类云云。想到于式微,唐氏侧目看了一眼外头院子,然后朝着身后的五姨娘王氏道:“王氏,式微呢?”
王氏福了福身子,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憎恶之色,垂回答道:“回夫人,贱妾不曾……”
‘见过’二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外头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母亲,式微来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藕粉色软缎棉裙,外头罩着一件翠绿披风的少女出现在院子的另一头。她的面上挂着一抹焦急之色,脚步也是匆匆,似是着急百忙的赶了来。近了才看清她的脸上画着一个浓重的红妆,一张红唇更是厚的如同两根腊肠,根本看不出其本来素颜模样。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颜料盒走了过来,还伴随着一阵浓的让人头痛的香气。
于式微匆匆走到了堂下,似是才觉厅内还有上官晔和一众姨娘,顿时是被吓到了一般,焦急的面色也变成了惶惶然,赶忙对着上座的上官晔拜了下去,“臣女于式微拜见八皇子殿下。”
说罢她又接着给唐氏拜了拜,“式微拜见母亲。”
见她礼仪周到,唐氏的脸色不由缓了缓,换做威严道:“式微,昨日之事,是不是你构陷你长姐,让你长姐在众人面前出丑?”
闻言,于式微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唐氏一双犀利探究的目光,‘吓’的身子轻轻晃了晃,“母亲……式微……式微没有。”
“没有?”唐氏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神色既真诚又惊恐,里面没有半分慌张和心虚,不由迟疑了一下,难道真的与她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