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死人留下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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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愣头愣脑、拳脚了得的唐牧是我们蜀都警察局猛虎的话,大队长谢弘毅就是只老狐狸。这家伙做人滴水不漏,八面玲珑,做事小黠大痴,狡猾异常,破案的时候更是如同只精明的猎犬,只要有丁点破绽便能嗅出异常,抽丝剥茧把所有隐藏的真相都找出来。
和唐牧的雷霆风格不同,谢弘毅办案以智取为主,投敌所好、守株待兔、引蛇出洞…千奇百怪的法子都能从他手上使出,比电视剧里狄仁杰还技高一筹,要是身在古代,那现在肯定也少不了他的传说故事。
唐牧是谢弘毅一手提拔起来的,与他亦师亦友,只短短几年就把个刚毕业的菜鸟调教成了蜀都赫赫有名的唐三楞,足见其高明,近些年因为年纪的关系,谢大队行事愈低调,难得再在新闻里看到他的身影了。
力敌,智取,这二位相得益彰,所以我们蜀都市的犯罪率一直很低,破案率极其罕见的高——没想到我今天居然把这位大神给引来亲自问话了。
至于说严冬…指导员嘛,我们基本可以无视。
谢大队、严指导员在我对面坐定,唐牧则默不作声的去旁边端了杯水放我面前,接着口袋里摸出氟哌酸放我面前,回去垂而坐,似乎这整件事就是来旁听的;严指导员盯着手里的卷宗,估计想从里面找朵花;只有谢大队眯着眼冲我笑了笑,满脸狡诈关不住,一丝阴谋出墙来。
我早已经做好了静观其变的准备,所以并未先开口,只是明白这问话的主次之后,我喝水吃药,之后毫不避讳的直视谢弘毅的双眼,气势上分毫不落下乘。
和我对视几秒钟之后,谢弘毅突然苦笑一下,开口道:“安然啊安然,你还真是不简单,知道不,到刚才为止,我至少已经接了十个省市级领导打来关心你的案子了,头痛得很,头痛得很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所以啊,没办法,你的事儿只能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问了。”
我心里明白,这里面的人多半是通过很多关系辗转找到的,其中肯定有孟老板托的,大九叔托的,说不定还有安怡直接出面去找的——只是说关心,不是说让他多照顾,那就说不得还有让他下黑手坑我的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故作轻松:“瞧您说得!能让你亲自审一回得多大荣幸啊,您别不知道,我可您粉丝,微博虽然没艾特你,可也是时时刻刻关注您衣食住行,吃没吃饱,睡没睡好,昨天晚上电视上市局破案怎么您没露脸…嘿,这上心得,就跟一追星族似的!”
“哟,小伙儿挺能掰啊,不错不错,我就喜欢年轻人这种轻松劲儿,”谢弘毅乐了,跟着瞅一眼唐牧,“安然,我知道你和小唐的关系,不过啊,这事儿我得公事公办,你要有什么可别怨我。”
这句话出口,基本上就算是图穷匕现了,我点点头,脸色也收敛了许多:“没事,您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肯定都说…又没作奸犯科,您说我怕什么公事公办啊!”
“恩,那就好,”谢弘毅笑眯眯的点点头,跟着下一秒笑容就整个被收了起来,满脸肃然:“既然是熟人,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安然,有个叫林大壮的你认识不?”
“林大壮?没听说过。”我摇摇头。
这回答似乎在谢弘毅的预料之中,他嗯了声道:“那我提醒你下,有个叫尤豪志的你该知道吧?这个林大壮是来找他的。”
我满脸遭逼的再次摇头:“还是没听过。”
旁边唐牧咳嗽声:“尤豪志是倒卖古玩的,我们最近也注意到他了,道上有个外号叫油耗子,这个名字…”“咳,这种人你得说道上的名字啊,大名谁记得住?”我恍然大悟:“油耗子我知道,经常在他那儿乱逛,买些乱七八糟的…谢大队,要为这事儿找我您就直说,没问题,不就每样东西换五百块钱加面锦旗吗?行啊,这好人好事我做了!”
三人脸上齐齐一尬。
不过这只片刻,瞬间他们尽皆恢复平常,这回换谢大队摇头了:“这事不归我们管,提这油耗子也不是为了找你要东西——林大壮是尤豪志的上家,这次下来据说是带了些很罕见的文物,昨天下午他们在尤豪志租的地方见面,然后一直留在屋内,今天早上却现两个人都死了,”顿了顿,他补充道:“死亡时间大概在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我心里有些吃惊,但脸色依旧如常:“谢大队,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他们死在出租屋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普通买家确实没关系,但你不太一样,”谢大队从卷宗里抽出张照片,放在桌上朝我推了过来,“我们现尸体的时候,尤豪志手里抓着个手机,里面有条短讯,喏,看看。”
照片里只是个手机,半明半暗的屏幕上露出条短讯,上面写着:“安然,xx区xx楼xx号,去找他!电话xxxxxxxxxxxx”,收讯的是个没有名字的电话号码,时间是晚上十点十几分——如果按这个时间推测,这家伙在临死前才把这条讯息出去,奶奶的,怪不得找上我了!
短讯之后,这个号码给油耗子打了很多次,不过都没接,时间在十点三十多分,如果光从电话上推,死亡时间应该是十点十几分到三十多分之间,不过因为无法确定当时的状况,所以这还没成为推断死亡时间的重要依据。
我把照片重新推给谢队长,咧咧嘴:“光凭这几个字就认为我是杀人凶手,你们未免也太儿戏了吧?谢大队,他短讯的是谁你们找到了吗?”
“电话关机了,我们留言或者短讯都不接,移动公司那边也没有这个人的身份讯息,应该是外面直接买的卡,”谢队长把照片重新插进卷宗里,一只手轻轻在桌上无意识的弹着:“我想,这应该不是重点,他的目的是随手点开个号码留下文字,而不是出去。”
我皱着眉把照片放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这是你们的猜测吧?换句话说,他也可能临时前真是给人短讯呢?告诉他们要治病找安然,这谁说得清楚?”我哼了声:“要光凭这点谢大队你就想抓我,你这是逼我找律师来和你掐啊不是?”
谢大队眯起眼笑了笑,“要真只有这点,我们就不用那么大阵势请你来了,直接让唐牧叫你来问问不就行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点比较实际的证据,你看看…”
接着,他又从卷轴里抽出张照片在我面前排开。
照片里是个钱包,眼熟得很,我一看就知道是我丢的,后面的背景是个沙底,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是凶案现场找到的了……
卧槽!这也太邪性了吧?随便丢个钱包都能被人捡着拿去犯案,然后把东西扔在犯罪现场当证据;顺便这死者还是我认识的,跟着在手机上留下我的名字!
外人看来,这简直是实打实的犯罪证据啊,但就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冤假错案,我昨天跟楚教授他们路边撸串呢,哪有时间去搞这档事啊?
三厄临头还真不是盖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太他-妈纯粹了!
幸好,我还有不在现场的目击证人,能够让哥们我脱离苦海——我想了想,清清喉咙道:“我想这事儿我得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是和楚教授他们一起离开的,所以我想……”
“想你个屁啊!”这回抢着开口的人是唐牧,他颇为愤怒的插嘴叫道:“我记得昨天你和他们一起走的,所以今早上我已经去调查了,但是很可惜,这两位在我们找资料的时候已经登上回英国的飞机了,现在估计还在天上飞着呢——也是你小子自己操蛋,说什么你想起楚教授住在附近找来帮忙,龟儿子,你要说实话,我他-妈哪儿需要那么费事,早上飞机前把人拦住了!”
他们回国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是和我一个心思躲远点,还是说回去请救兵找法宝?如果是前者,那我基本可以断定楚家和我一样操蛋;如果是后者,这事儿的严重性看来又上了个台阶…要依我,情愿是楚家操蛋!
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我还得先把眼前应付了再说。
“没事没事,还有证人,”我急忙安慰这位未来姐夫哥:“找不到楚教授没关系,我昨天和他们离开之后,在不远处个烧烤摊吃烧烤聊天,估计有两个多小时吧,也就是说那摊儿的老板能证明我们三个不到一点到,然后三点过才离开,后来我就回家睡觉了,小区监控可以证明。”
“烧烤摊?在那,老板什么样子?”唐牧精神顿时一振,“我去找人。”
谢大队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要是有认证就容易了,行,这件事我就交给唐牧你亲自去办,反正别人去你估计也放心不了。”
“好!”唐牧喜形于色的站了起来,正准备走,突然又回头问了句:“谢队,安然这个既然有人证,那…暂时我们就别把他关起来了吧?要不让他在我那屋待会儿,我最多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和严冬商量几句之后,谢大队同意了唐牧的请求,也不上铐子,就让我直接待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手机之类的东西也还给了我,算是让我走了次后门。
只不过,门口安排了两个才毕业的小警察守着,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说我不准出去,其他的一应满足,随便干什么都行。
这也就是给我最大限度的人情了。
我在办公室里和唐牧谢大队道谢,然后看似轻松的躺到沙上睡觉,只是心里一个劲儿的毛:“nnd,这摆摊的别给我也阴差阳错找不到人啊!要这样,哥们可真得遭次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