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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幼年蝙蝠14

“你会自杀, ”他道,“你们都会。”

随着这些话语的吐出,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喉咙喷了出来, 伴随着的是一阵刺痛。身边传来声音, 像是刀刺穿血肉, 有人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听不太真切,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膜似的,模模糊糊的。

“你看, ”玛丽道,“这并不困难,不是么。”

他们坐在学校的小剧院里, 玛丽在大学是戏剧社的成员, 加西亚被邀请去看了她的一场戏剧,莎士比亚的理查二世,她在里面饰演法国的公主, 英格兰美丽的王后。玛丽的演技并非出神入化,但是加西亚将他的所有掌声都献给了玛丽表现出的与自己的丈夫生离死别的王后刻骨的悲伤。

那也是加西亚和玛丽第一次接吻, 他带着玫瑰来到后台, 而玛丽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

现在他回想那台戏剧, 却现它忽然有了种荒谬的预言意味。

“他们死了。”加西亚道。

“对, 他们死了。”玛丽道, “安德森用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有一个将刀刺进了胸膛, 另外两个人将电线拆开, 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原来我还可以不依靠眼睛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加西亚道,他这句话否认了玛丽的存在,但是玛丽并不在意,她只是注视着实木的小舞台,似乎在思考什么。

加西亚道:“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幻象,意图让我摆脱愧疚——但你失败了,”他顿了顿,“我失败了。”

“我是吗?”玛丽看着他,神色温和的笑着,“是吗?”

他离开了幻境。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他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感知外界的情况。这很困难,他的全身都在疼痛,他努力从痛苦的缝隙中聚集了部分的注意力,那让他听见有人推开了实验室的门,迟疑的步伐逐渐的靠近他。

男人推开了门,入目便是惨烈的场景,马丁.安德森和另一个实验人员的尸体倒在靠近门的地面上,另外一具尸体瘫在仪器上显示出扭曲的姿态,最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他的脑袋低垂,手也无力的被束缚起来,血液从他的嘴部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腿上。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椅子上的人,想确定他的死活。

那个人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大睁瞪着男人,脸色惨白而血液在脸上流的鲜红,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男人便听见一个声音——

“放了我,然后自杀。”

加西亚从意识校准仪上下来的瞬间就因为腿部的剧痛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接着四肢百骸似乎都约定好了一样同时加剧了痛感,那感觉剧烈到让他怀疑他是否缺失了部分肢体,但是他知道这只是错觉,就好像当他的血肉被刺穿时他以为他的血液喷溅而出同时生命随之流逝,但是实际上因为那柄刀的细长,他的伤口并没有惨不忍睹,简单的包扎就止住了血液的不断流失。

最初的痛感过去后,他现伤口出开始烫,红肿的热度没有多好受,却比纯然的痛苦要好多了。他知道这是他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的标志,现在他似乎暂时没有危险了。

也许他该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太累了,身体也太痛了。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脸部贴近冰凉的地面,不远处那些实验人员的血液还在地板上流淌,也许很快就会沾染到他的脸上,但他不想顾及那些了,他逐渐的放空自己的大脑。

可是等等。

他的手指动了一动。他是一个人来到刑讯室,但他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男孩,黑色的头,他很重要。

九头蛇的阴谋系在他的身上,而他不能让九头蛇成功,他得找到他。

想到这里,加西亚努力的从地上抬头,门口就在他的不远处,门敞开着,走廊白色的灯光撒进房间,他似乎看见玛丽正靠在门边注视着他,他一眨眼睛,那个身影便消失了。

——

“如果我必须被你利用,”布鲁斯对面前的女人道,“我希望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的钥匙。”

这时加西亚已经被带走了一段时间,安吉丽娜在办公桌的电脑上操作着,并没有理会布鲁斯。

在过长的沉默后,布鲁斯终于沉不住气了。

“闭嘴吧,小毛孩。”安吉丽娜对布鲁斯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相比起来,她对加西亚的态度倒是热情多了。

似乎是事情做完了,她关上电脑,蹲下身,从办公桌下拿出了一个保险箱,她走到布鲁斯的面前,从笔筒中随意的抽出一把银刀,在布鲁斯的脸上划了一道,布鲁斯一声不吭的盯着她的动作,只在她的刀靠近时挣扎了起来。

这当然没有什么用,安吉丽娜用手指抹了些布鲁斯的血液,擦在了保险箱的侧面,保险箱的四周缓慢的亮起了一圈绿光,接着那些亮光再缓慢的熄灭,循环几次——最后,只剩下了半数的绿光仍然亮着。

“这箱子里是什么?”布鲁斯问,他盯着箱子,手心冒出冷汗,他强作镇定,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未经过太多历练的少年。

安吉丽娜没有理会他,只是拿着保险箱走向布鲁斯,期间她的眼睛瞟了布鲁斯一瞬。

“你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布鲁斯。”她道,“你那蠢父亲做的一切把你给毁了。”

这句话激怒了布鲁斯,他花了相当大的力气才没有将激动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是安吉丽娜显然已经看出来了。

她冷笑了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布鲁斯问。

安吉丽娜直接将布鲁斯的眼睛撑开,粗暴的将保险箱的正面对准他,这时布鲁斯才现保险箱的正面有一个虹膜扫射仪,他挣扎起来,但是安吉丽娜.沃尔夫轻易的就制住了他,虹膜扫描装置很快的工作完毕。保险箱周围再次闪起了绿光,一如既往,那些绿光开始缓慢的亮起。

“你知道。”安吉丽娜.沃尔夫道,她咬了咬嘴唇,“如果你的父亲没有把你设成保险箱的钥匙的话——又或者,他干脆就把那份名单放到另外的地方的话,你现在还是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的。”

一边说,她一边将自己身侧的配.枪抽了出来,她盯着保险箱周围的绿光全部亮起,接着,箱子轻巧的弹了起来,她打开保险箱的同时,用左手将枪对准了布鲁斯.韦恩。

“再见,布鲁斯。”她道。

但是枪声迟迟没有响起,将布鲁斯的手绑在他的身后的绳子已经被他袖口中的刀给割断了,布鲁斯却因此而没有动作,他注视着安吉丽娜的表情,她的脸色在看见保险箱内事物的瞬间变得铁青。

“操。”她骂了一句德语。接着愤怒的将保险箱摔到了地上,保险箱内的东西随之被摔了出来,布鲁斯维持着被束缚的动作,努力的想要看清保险箱里是什么东西,而那东西也很配合的滚到了他附近。

在看清楚那东西后,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很短促,但也足以表示布鲁斯被因此大大的逗乐了——

保险箱里摔出来的东西,是另一个小的保险箱。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他说,显然不是对着安吉丽娜表这句感想。

“□□的托马斯.韦恩。”安吉丽娜愤怒道,她的怒气还没有降下丝毫便被惊讶取代——面前的布鲁斯.韦恩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朝她冲来,脸色带着狠戾。

“见鬼去吧。”他道。安吉丽娜立刻开枪,却被他灵巧的躲过了,他藏到了桌子底下,安吉丽娜挑了挑眉,语气愤怒中带上了一丝好奇——“看起来我们的亿万富翁小天才一点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啊。”

“我们美丽的凯恩夫人不也是吗?”

安吉丽娜立刻朝着声音出的地方开枪,布鲁斯却在瞬间到达了她的身侧,这并没有吓到她——布鲁斯的招数这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她立刻反手一枪托砸向了布鲁斯的关节处,少年的脸色白了一刹那,挥出的小刀从离安吉丽娜的脖颈足足一尺的地方划过。

“你还太年轻了,小天才。”安吉丽娜促狭的朝布鲁斯.韦恩道,下一刻她直接将布鲁斯摔到了实木桌子上,她的枪托再次砸向布鲁斯的头部,这也让对方知道了她并不想杀死自己——安吉丽娜留布鲁斯.韦恩还有用。

布鲁斯没能躲过这攻击,他的脑袋时隔一个月,再次被砸出了血,但是接着他的腿部用力意图安吉丽娜踢出去,预料到他的攻击的安吉丽娜直接退后,从身后的壁炉上拿起用以装饰的实木当做武器,但是在他们都还来不及进行攻击时,上层忽然传来什么爆破的声音。

安吉丽娜脸色一变,再次骂了句德语后立刻放弃了攻击,果断的从地上拿起保险箱就朝门外跑去,布鲁斯.韦恩想要跟上去,却在门口感觉到迟来的因为头部受伤而造成的眩晕,那个女人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他在清醒后立刻再去追她,却没能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任何人影。

再次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什么爆破了,布鲁斯没管那些,他立刻打开每一扇能够找到的门,以图现加西亚或者安吉丽娜的身影,但是那些房间都是空的,直到他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里面的场景让他失去了一刹那的呼吸。

四五个人躺在地板上,还有一个瘫在仪器上,看不出是否还在呼吸,其中几个手里似乎拿着电线,而剩下的人血液从他们的身下漫延开来,将地板染成红色,地面上还有些血迹,像是滴落下来又像是飞溅出去的,可以想见不久前这个房间里生了什么。布鲁斯感到一阵恶心,他对于这种场景并非第一次见,但是仍然无法做到平静。

中央有一个仪器,上面的椅子应该是曾经坐了人的,血液尚未完全干涸,再仔细的观察,布鲁斯注意到了地面上有几滴血液非常的不寻常,那看起来很新鲜,而且是连续的,从离门口两三米远的地方开始,他离开房间沿着墙壁探索,果然在几米远外的地方,又看见了几滴血液。

他让自己屏住呼吸,小刀紧紧的握在手上,前方就是拐角处,他知道这种地方很容易出现埋伏——

他定住了身形,接着缓慢的转身,一把枪从他刚刚经过的第二扇虚掩的房门中伸了出来,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拐角处的埋伏,却没有现房门内的危险。

但是握着枪的手放了下去,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加西亚从门边靠着门框无力的滑落到了地面,刚才站起来已经让他花费了太多力气,现来者是布鲁斯.韦恩后放松的大脑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站立。布鲁斯立刻上前扶住他,惊恐的现加西亚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液,似乎他的身体各处都在溢血。

“生了什么?”他问,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停止,他将加西亚扶起来,准备去寻找出口。

“他们折磨我,我杀了他们。”加西亚简单的说,“慢点,疼。”接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布鲁斯只好将扶着他的动作放轻了些,避开了他的伤口。

——

“哥谭不仅产疯子,”哈维道,他麻木的摇头,“还吸引疯子。”

事实上,跟着戈登去的警察们没有挥多大的用处,一到那看似破败的研究所大门口,冬兵无视戈登的警告简单摸了下锁,接着用力一拉就将那已经锈蚀的铁门拉开,如果不看铁门已经变形的栏杆,戈登也许还会以为只是那铁门年久失修而变得破败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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