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嫉妒
我不知如何面对姜小琪和蒋守冬,所以坐在那里一直保持着沉默,桌上原本没有我什么事儿,可是曲子健的目光,就那么灼灼的落在我的身上。
“苏桐,你和姜小姐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要不要敬你的好姐妹一杯啊,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我不懂曲子健这话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商人的身份,还是男人的身份,他都是我遥不可及的高深莫测。
我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姜小琪却扬了扬下巴,“我和苏桐有什么好喝的?既然是姐妹,喝酒当然是私底下喝,桐桐,你说,是不是啊?”
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我分明感觉到姜小琪话里隐藏的火药味。其实,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懂得姜小琪的火气是从何而来。
我没做声,在我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曲子健又笑了,他伸开双臂搭在椅背上,“这不是碰上了嘛,我听说你们两个可是自小就认识,好像父母也还是至交……”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
我攥着茶杯,指节根根分明。
曲子健没有点破,姜小琪也没有说破,他们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屋子里的气氛就更压抑了一些,我爸苏锦江的事儿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讳莫如深的,我以为我隐藏的足够好,可是曲子健刚出狱的人都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
被人知晓了身份,就好似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我有些难受,不停的喝着水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蒋守冬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眸色微微动了动,“时间不早了,我待会儿还有个客户要见一下,失陪了。”
他说着,起身就朝外走。
曲子健立刻跟了过去,“我送你出去,刚好有点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男人之间的事情,是女人捉摸不透的。曲子健和蒋守冬一前一后就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姜小琪。
她抱着双臂拿着手机玩着,我靠在椅背上更觉得难堪。
隔了好一会儿,姜小琪开口了,“桐桐,我的事儿是你告诉曲子健的吧?怎么着,他是想要攀附我这根高枝儿吗?你可转告他,他这种人啊,我们姜家看不上。”
姜小琪的态度十分的傲慢,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
曲子健的目的很明确,明眼人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姜小琪当然也知道她的价值所在。曲子健不停的拍马屁,不就是想要沾点便宜吗?
“嗯,好,我一定转达。”我淡淡的说道。
而后,屋子里又开始持续的尴尬,姜小琪不做声,我想要找话开口,但是却现找不到话题。
“小琪,对不起……”
我总觉得,我和姜小琪的关系是不会轻易出现裂痕的,打我记事开始,她就在我的身边出现了。
她噘着嘴没有搭理我,继续玩她的手机。
“小琪,我那天说那些话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一直都是好姐妹,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吃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小琪突然冷笑了一声,“好姐妹?苏桐,你有把我当成好姐妹吗?”她突然抬头,眼眸中饱含委屈。
“我喜欢陈家明十年,你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逼视着我,而我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该怎么说呢?
“我现在找到我想要爱的人了,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她直言不讳的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们目光对视,却现彼此好像隔了很长的距离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解释,我只是淡淡的低垂下头,“小琪,对不起,我不该干涩你的。”
我说完,姜小琪长舒了一口气,她抓起手包就朝外走,“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身份曲子健已经知道了,他会不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我可管不着。”
她说完就从那扇房门离开了,我没有走出去,只是呆呆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曲子健知道我是苏锦江的女儿,他会怎么对我呢?
呵,我真是天真,还以为自己可以出演什么女一号,这不是做梦吗?
那一刻,我心底被沮丧彻底包围着,人在沮丧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很多坏的结果。
十分钟之后,曲子健回来,屋子里除了我之外,什么人也没有了。他环顾一下四周,“姜小姐已经走了?”
我点了点头,脸上的沮丧还是没有消失,曲子健坐下来喝了一杯茶,然后靠在那里一直盯着我看。
我知道,我和曲子健之间,早晚都会有一段长谈,只是我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我有着飞蛾扑火的冒险精神,以为轻而易举就可以瞒天过海,但我忘了,能做大事的人,必然都有一双火眼金睛。
“苏桐,你怎么呢?不高兴?”
曲子健的声音突然温和了几分,这让我十分的诧异。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藏着太多我无法看清的东西。
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不会轻易让人看懂他的心思。他将座椅朝我拉近了几分,“你有话想要问我?”
他轻笑了一声,而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而又靠在椅背上,只是收回了之前的目光,他饶有兴致的伸手在桌面上敲击着。
“曲总,您想结识姜小琪,是为了认识她爸爸吗?”这么敏感的问题,我是不该问的,可是……我没忍住。
我问完,曲子健轻笑了一声,他身子往前倾了倾,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起来,“今天的鲍鱼很新鲜,你吃一点吧。”
曲子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开始吃菜,仿佛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我不算傻,曲子健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说明这是他的雷区。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楚明白的事情,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蝇营狗苟,我该懂得的,可那一次,我没逃过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