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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一缘因果情愫浅

慕容灏宸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唇缓缓地靠近。

见况,叶漪兰伸手触碰他的唇:“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

听闻,慕容灏宸的心更加的痛。对于她,自己隐瞒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此时此刻,他想要告诉她关于这件事的故事。可他,还是放弃了。

他不想因为此事,让她心忧。毕竟此事过去多年,在追溯以往,想必不是所有人能愿意回想起过往。

就连自己的母妃,他亦不知该如何查起当年的病因。

“兰儿,从小皇祖母最疼爱的便是我一人,对她,我不能去反抗她。”

他向来尊敬皇祖母,在这世上除了叶漪兰,也唯有皇祖母才算是他最亲的亲人。

若母妃还在世,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这一切,她知道。可是,就是不知何原因让太皇太后的会如此厌恶自己。

眼神中迸出的恨,像是许多年前的恨。

她记得,先皇曾说起过自己母亲,之前她在乎过,可从未去正真的去想此事到底生何事。

可今日,不得不让她再度去猜疑。而他,却一直未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既然他不愿说,亦不愿去问。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眼眸中有些微润的眼眶看着他:“想必,之前的你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吧。”

苦?

这些苦,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这般苦,倒是让他知晓了人心,是如此险恶。

他身为皇子,他的婚姻早已被皇权所操办。为了叶漪兰,他只能默默地守护在她背后,对她的情太深,才导致一切都变~了。

当他真正拥有她时,总觉得还是缺少了什么?

心。

她的心。

他不光要她的人,亦要她的心。

他在努力,将她的心填满,一直都有自己。

深情款款的眼眸,是如此温和的看向着她。托起她的身子,与自己相贴相拥。心中对她的爱,一直都掩藏不住。他想要一直将她抱在怀中,轻柔地轻吻着。在她耳畔,呢喃他的情话。

炙热的唇轻吻啄了下她的唇瓣,紧紧相拥着:“若我早点向你表明心意,或许你也不必这般躲着我。”

微眼一笑,双手亦相拥他的脖子,望着前方的桃花,一切都是春意盎然。

“我已经,逃不了。”

她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所捆住,又能躲到那里去。

她,时常问自己,一切重头再来,会选择谁?

她不知。

此时此刻,都无法给自己一个正解,对他,她存了一个自私的心,可自私让她一直都在刻意隐瞒。

她始终都不知,对他,到底在顾及什么。

是,她已经完完全全逃不了了。

而他,依然不想放过她。

紧贴着她的脸颊,爱抚道:“那就别去想那些事情,总有一天皇祖母等会认可你的。”

认可?

慕容灏宸,你果真在隐瞒我。

我与你之间,只是隐藏了一个秘密。而你,却一直在隐瞒。

对于此事,并非无理取闹,而是想要一个真相。

弹指间,繁华开落几遍重。

纠缠牵绊,触动心弦。

一片桃花,无缘了却浮沉。

一念桃花,姻缘果。

听雨书,人间廖廖几阙情难诉。

一缘因果,一缘情愫。

恩怨是非,几度轮回。

湖边上,和煦的风轻轻划过他们的身旁,微漪荡起的丝丝波澜,早已化为了心中的一念执着。

这一路,他又抱着叶漪兰走了一路。

怀中的人儿,偷偷瞄了一眼冷峻不傲的他一眼,从他的眼眸中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他。

以往,他的眼神狠戾起来,如嗜血一般。柔温和的双眸,让她足以够陷入进去,无法自拔。

婉约一笑而过,轻声似自言自语:“你为何,看中了我?”

听闻那番话,未曾停下脚步,丝毫未有犹豫,嘴角扬起一抹勾勒的笑意,是如此的宠溺:“只因我爱你。”

凝眉,问到:“爱?”

你的爱,到底是什么?

除了欺瞒我以外,还有别的用意?

哥哥说过,你没有利用叶家,我也该信任你,可又为何心中还是极度的不安。

慕容灏宸,我的这个秘密一直积压在我心头,一直无法喘气。可我想要告诉你,可偏偏,又不想让你知晓。

或许,是我太心虚了。

当她问爱一词时,慕容灏宸不禁偷摸的笑着,随后不苟言笑道:“等你正真爱上我的时候,你才会懂,什么是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

叶漪兰确实不懂,什么是刻骨铭心,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

想必,那感觉定是爱到骨髓了吧。

慕容灏宸,你对我的爱,我能感受到,可我一直不懂你的心。

殷袅如歌,切心思。

岁有今朝,切心愁。

刻骨铭心,切心忧。

爱恨一面,为何由?

窗外微微吹拂的风,荡起帘帷那般飘逸。

烛火通明,潺潺萦绕情意绵。

两人躺在床帷,慕容灏宸与她的手紧紧十指相扣着,不停地抚顺着。

依靠在肩上的人儿,能感受到平静的呼吸声在他身侧。

俯身下去,亲吻她的额头,亲昵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向皇祖母请安。”

“你什么都考虑好了,而我却……”

他做的事情,都一一考虑好。可她,却从未真正替他做过一些事情。与他相比,确实惭愧了些。

她的担心,便是他的担心。

毕竟,皇祖母今日刚回宫,明日定要请安。

之前,他免去了她所有的请安,她的女人不需要给她们请安。而皇祖母,待他最亲,自然着宫规是免不了的。

明日,定有人前来通报,他知道,兰儿不知该如何面对皇祖母,自然要与自己前行。

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中,端详般的眼神看着她的脸庞。那张容颜,极为的清纯,不想让任何污秽之事,将它玷污了。

眼眸中的柔和之色,一直蔓延在她周围,散也散不去。

“我们之间不分彼此,若你再这般说道,岂不是生疏了。”

暗自偷笑的她,故意隐忍着笑意:“臣妾倒想与皇上生疏了,这样太皇太后便不会找我麻烦了。”

“那,朕岂会放过你。”慕容灏宸的双眸,闪过一丝邪意的目光。

话音刚落,叶漪兰刚上闭上眸子,便见他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压着。

里面一片漆黑,未有一束微弱的烛火透射进来。

一手缠住她的芊芊细腰紧搂着,冷声地戏谑着:“日后,不准说出这番话。”

见他一副正经的模样,倒是让叶漪兰不禁偷偷抿笑着。

她的笑意,一直都印在他眼中。

慕容灏宸一把将被子掀开,坐在床沿上,凝思着。

见况,叶漪兰起身从后抱着他,小鸟依人般的依偎着他:“怎么了,可是有要事要处理?”

“并不是。”

只是方才见她嘴角的那抹笑意,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一件事,这笑容,他见过。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他又何必纠结。

她的手渐渐松开,好奇地问道:“那你这是?”

倏然间,他又变了一个似的。

淡漠的眼神,除了冷漠外还有一丝丝的阴冷。

见他不语,嘟囔着嘴生气道:“若日后你再无缘无故的对我冷漠,就别来沁兰殿。”

叶漪兰刚想要进入被褥中,倒让他一把拉入怀中,方才的冷傲已完全消退。眼角展露一丝的戏谑之意:“那,可以让你去宸兰殿。”

见他如此不正经的模样,胡乱挣扎的手一直打在他身上:“放开我。”

“真生气了?”见她执拗地想要挣脱开,故意轻咳嗽了一番。“那,明早我便不陪你去了。”

听闻,叶漪兰不安的手却停了下来:“岂能不守信用。”

那双温和的目光一直看向着她,勾了勾她的鼻端,宠溺道:“早些休息,明日陪你去。”

看着他方才还是冷傲的模样,如今又恢复最初的柔和。

钻入他的怀中,羞涩地埋入着。

昭阳宫

“参见太皇太后。”

威风凛凛地从屋内走入殿中,身旁的长孙婉月特意前去寝殿内亲自伺候着。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她们三人,慵懒地开口着:“都起来吧。”

缓缓地坐下,一眼扫视而过,拧眉问道:“怎么还少了一人?”

她们三人都不语,倒是长孙莞霁特意看向自己的姑姑。

长孙婉月一看到她所投向的目光,便知晓她何意。坐在一旁,告知着:“母后,你也知道皇上向来宠爱这位宸昭仪,毕竟连请安一事都免了。又何况,皇上并非是臣妾所生,自然也由他了。”

她故意不去看向那位太皇太后的眼眸,默默低头着。

听闻,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怒然道:“不是亲生又如何,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宫规,倒是,像极了他父皇。”

见况,长孙莞霁暗自偷偷一笑。

叶漪兰,太皇太后一回宫,怕是有你好受的。

毕竟,连我姑姑都忌惮的人,又岂会给你好果子吃。

看着长孙莞霁沉思的模样,不禁问道:“皇后,哀家问你,皇上可有临幸过任何人?”

“回太皇太后的话,皇上并未临幸过任何人。唯有……”下意识地回过神来,长孙莞霁故意停顿下来,不敢往下说道。

不屑地轻哼道:“看来,皇上倒是个情种。”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忘了昨日对他说过的话。

刚想开口继续说道,倒是此刻才来的两人,纷纷请安着。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叶漪兰胆怯地走进昭阳宫,这一路若不是有他再身旁,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太皇太后。

跪在地上行礼着:“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她虽轻声地恩道,倒是一眼见慕容灏宸拉着她的手正要起身,心中极其不愿。

“哀家还未让宸昭仪起身,皇上如此心急做什么?”看了一眼安怡,示意着她。慵懒地声音,缓缓响起。“皇上,还是坐下来吧。”

看着她欣然地跪在地上,嘴角那抹笑意,带有几分诡异:“今日,哀家倒是听说,宸昭仪还是第一次请安。还真给哀家一个面子。”

听闻这番话,夏慕灵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这太皇太后一回宫,倒是让第一个找她麻烦的人。

不露声色地,静静地凝视着。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向来喜欢安静,对于后宫的事想要避免一二。是臣妾,求皇上这番做的。”

慕容灏宸听闻这话,她明明将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她又何必担着。

“一个妃子,到让皇上忘了宫规不成。”

“朕的女人,只能跪拜朕最亲近的人。”

慕容灏宸的话,倒是让众人听了有些震撼。

长孙婉月的双手隐藏在袖口中,忍着心中的怒气。

长孙莞霁却看向他,看不懂他的双眸:慕容灏宸,你这话倒是令多少人心寒。

此话,叶漪兰还是第一次听他这般说。

就连她,虽知道长孙婉月并非他的生母,从小他从未喊过一句母后。他有自己的傲娇,她是知道的。

作为他的皇祖母,他这话虽然严重了些,但毕竟在理。

挥了挥手,作罢道:“算了,哀家不计较此事了。”

“谢,太皇太后恩典。”

慕容灏宸刚想要前去搀扶她,便见皇祖母走到她身前,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和蔼道:“不过,哀家见你乖巧,不如替哀家抄写一份经文,祈祷宣都富国兴盛。”

“臣妾,遵命。”

叶漪兰知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若她反抗,他亦该如何。

转身看向他,他懂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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