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落花乱缀月下情
长孙莞霁经过宸兰殿,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探望一番,可这里,没有慕容灏宸的指令不能随意的出入。
她的眼眸中,尽是一抹深情的眸子:慕容灏宸,我爱你不比叶漪兰少。你若知道,她心中所爱,你可愿让她待在你身边、可还愿如此刻这般宠爱。她,不过只是你的一个金丝雀罢了。叶漪兰,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尽被人抛弃的感觉。
刚想要离开,殿内中却出现二人的身影。他抱着她,眼眸中净是宠溺之色。那双眸的动律,自己从未有过。早在当初,他第一次看叶漪兰时的双眸时,就验证了。
嘴中轻声呢喃道:“古书三打,鸿雁相达,落一纸我时光轻擦,笔一封你花前月下。”
话音刚落,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自嘲自讽的笑意。高傲地瞥了一眼,不屑地从宸兰殿缓缓的走过。
可她的心,一直在痛。
她身为皇后,却不能享有皇后应有的权利。一个昭仪,尽然能得到如此殊荣,她生怕自己的地位会不保。
素影方才见皇后娘娘一直看向宸兰殿,自打皇上与宸昭仪一同出来时,才知晓为何皇后娘娘为何在此处多停留些。
紧紧跟随在身后,心中犹豫了一番,缓缓道来:“娘娘,太后这个时候找娘娘
前去,会不会想到对策,对付宸昭仪?”
对策?若是真有完美的对策,叶漪兰便不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说起太后,她倒是许久不曾前去。在这后宫中,唯有每天数着日子,一天天地便过去了。
枯燥的日子,宛如一口枯井,干涸地令人无法存活。在井中抬眸凝望,看到的唯有眼前的那一片狭小的天空。已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的美好。
唯有幻梦中,才能她永远的归宿。可这样的归宿,并不能持续太久。
当梦醒来时,一切都初如现状,丝毫未曾改变。
冷眼地看向着素影,不禁上下打量着她,紧蹙着眉宇:“素影,你倒是不似从前那般聪明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质问时,便从话语间得知话中的含义,低语道:“是奴婢,多言了。”
“本宫,不希望见你自作聪明。可懂?”
今日太后突然邀她前去,亦也好奇其中到底有何事?
看了一眼素影,最近几日倒是又见她不见人影,反而近日来极其地异常。正要探索她的眼眸,正要上前一看,素影一脸不知所措,慌乱地微微欠身道:“奴婢,明白。”
长孙莞霁本想一问,倒是问不出口,就算问了,她亦不会说。只要她所做的一切,不会伤害到自己便任何她去就好。
犀利地眸光,缓缓地退下。
她生来便是皇后,自然要有母仪的风采。
这一路来,她一直都忐忑不安,不知太后会与自己说些何事?若是关于后宫之事,她倒是有一肚子的委屈。可偏偏,太皇太后对叶漪兰的态度稍微的好转。不知,叶漪兰能蛊惑皇上,倒是也能蛊惑太皇太后,对她如此上心。原以为两个月,不会传出她侍寝的消息,反而太皇太后还是心软了。
长孙莞霁见父亲也在此处,凝眸地看向他在此处的不解。
长孙婉月见她一进来,那双眸子倒是充满了诸多的不解。放下手的茶杯,呼唤道:“霁儿,你且过来。”
长孙莞霁从姑姑身上察觉喜悦之色,从未见她如此此刻这般喜悦。凝视着他们二人,尴意地一笑而过:“霁儿见父亲和姑姑如此开心,不知是何事?”
“霁儿啊,你表哥要回来了。”
昨日若不是他来信,她还不知自己的儿子快要回宫了。昨晚,她开怀地都不曾真正的入睡,倒是一睁眼便能见到半年未见的儿子。不知,他可咋就那儿有没有受苦。
在众皇子中,他自然过得与他们不同,他是嫡子,自然得锦衣玉食,而不是如庶出的皇子,如此的卑微。
“可是,表哥他自己……”原本她心中所想,定是他自己偷偷回来。后来一想,倒是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奇怪。
听闻,按耐不住此刻悸动的心情,嘴角笑颜一直展露着,娓娓道来:“你表哥来信说,慕容灏宸的人早在一个月前便早已将手下撤下。近日来,慕容灏宸特意令他回宫,算算日子,过几日便是慕容灏宸的生辰。”
长孙莞霁一听这番话,她才明白。对于表哥回宫一事,所有人都不知,若不是这封信,都不会知晓他要回宫一事。
看来,皇上对于此事并未公布。只是下旨令他回宫,却故意将之隐瞒。
一旁的长孙承德不紧不慢地悠然地喝茶,慵懒地声音缓缓想起:“依我看,慕容灏宸早已算好了日子,要在生辰时让隶儿回宫。”
生辰?算算日子,也就在近日。
长孙莞霁带着心中的思绪,缓缓地坐了下来。她都不知,该替他准备何物,他才会满意。
倏然,眼眸中荡然起一抹深邃的眸光:叶漪兰,我倒是想看看,在他生辰时,表哥的出现,会不会令你无地自容。
“哀家怎么到觉得,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长孙婉月对于自己的儿子回宫一事自然开心,若不是由他所说这日子算起,到是凑巧在慕容灏宸的生辰之上,这番做法岂能不让他人怀疑。
慕容灏宸精于算计,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内,可他偏偏遗漏了他们会提前知晓。又或者,他知晓隶儿定会写信,故意装作何事都不知的模样。
这样的人,城府极深。
“表哥既然回来,姑姑也不用天天盼着了。”方才她一抬眸,便见姑姑一直看向着自己,立即将心中那番得意地笑意渐渐地收回。
“哀家就是不知,他回宫后,慕容灏宸会对他如何?”欣喜的心,倒是变得有些不安。尤其得知,慕容灏宸或许还会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目的,怎能让她心安下来。“哥哥,朝上时可否试探一下慕容灏宸?”
无奈地摇头道:“只要我一上奏,凡事对他有益的事他都会欣然接受,其余的,也就听之而过。”
在朝堂中,他倒是能明确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反而就此将自己一局。看来,这倒是与他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目的有所关联。
起初,以他这种庶出,是根本当不了帝王。又偏偏,他的生母又是太皇太后的侄女,有这样层关系,反而令他占有了一切的先机。
“皇上现在对我们可是极为的忌惮,倒是对叶家,还真是天壤之别。”每每一想到叶漪兰,她的心如同火烧般地灼烧着自己,令自己焚化。每一次,想要下手,反而令她再次逃脱。
她的命,倒是连老天都保佑着。
可嫉妒的心,早已深入骨髓中,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去年牢中的那一幕,她每每想起,倒是后悔了。
长孙承德摇着头,不以为然道:“叶家不过是靠着皇恩,只要轻轻一个碰,想必定能扳倒。”
扳倒?这是她,最想看到的事情。如今,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将叶漪兰除之而痛快。
心中萌生一个念头,看向父亲询问道:“爹,你可有什么计策?我真恨不得,让叶漪兰就此消失。”
“若你真想让她消失,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长孙莞霁听闻这番话,倒是令她破为不解,紧蹙眉宇谨慎地问道:“姑姑,这话是……”
长孙婉月嘴角展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抚顺着自己的衣袖,淡漠道:“话说透了,就不是秘密了。”
渐渐地,长孙莞霁倒是明白姑姑所说的含义,默默地点头着。
长孙承德一直观察自己女儿,如今她反而因野心蒙蔽了双眼。语重心长道:“霁儿,听爹一句话,凡事不能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太多。这反而,令慕容灏宸更加对长孙持有警惕。”
听闻,双手紧紧拽着衣裙,不屑地轻笑道:“爹,我们长孙氏一直都是他们最问我忌惮。不管女儿怎么努力,可依然比不上叶漪兰。”
无奈地自嘲地摇头,她极为地收敛自己的脾气,可偏偏事情一旦生,便无法克制自己对叶漪兰的恨意。
眼眸迸出一抹,恨意地杀戮。
“这个女人,确实是祸害亦是好处。能让慕容灏宸死心塌地,说明这是他的软肋。若是利用这一点,做事会事半功倍。”
长孙承德这番话是故意对她而说,倒是希望她能听进去些。
可她地心思全都在如何对付叶漪兰上,毫无听清方才父亲的话。
她一直盼望着表哥回来,再忍耐些时日,便可见到了。
夜莺声声绕心中,一曲高歌旖旎染。
春宵夜雨佳人伴,一卷珠帘情迷中。
他深情地爱意着身下的女子,看着她红晕而羞涩,不禁令他再次迷陷。
脑海中竟然浮现那人影子,最从那一次相遇后,似乎对她倒是难以忘怀。看着身下的人儿,长得与她相似外,可依然不是她。
为何,那一抹人影始终不曾离去?对她,竟然有如此深的情?还是,心存一种何以不解的念头?
身下的人儿见他停下,咬了一番唇瓣试图令他的再次爱上自己。她不愿,令他对自己的爱意越来越少,哪怕只爱一点点,也心甘情愿。她为了与他在一起,一直在谋划一件事,他不能辜负自己。
“怎么了,你可是有心事不成?”兰姗好不容易与他偷偷在一起,可今日他倒是从未如此由心事缠身。紧紧地扣住他的脖子,妩媚地咬了咬唇瓣,邪魅一笑。
夏千亦见身前的人儿,可见她对自己的情倒是极深。抱住她那雪如凝脂的肌肤,细细轻啄着她那粉的的唇瓣,亲昵道:“我怕,弄疼了你。”
“之前,倒是没听你说过这番话。”羞赧地垂眼而下,看着自己的身子,生怕今日做的不够好,自责道。“千亦,是不是今日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失去了兴趣。”
“并不是。我倒是想一直与你一起,可是……”
而他的心中,一直存有一个人。那女人,跟所有女人不一样。可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她。从来,她只是把自己当哥哥,又岂会在意自己对她的感受。
一想到这些,便无奈地一笑之。
“你可是在碍于我的身份?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卑贱的女人,会令你丢了脸?”她这番质问,足以将他们二人阻碍的身份说了出来。好歹,她也是位‘尊贵’的公主罢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你然不知。”见他不语,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可你要知道,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妻子。”
妻子?可他从未想过让她做自己唯一的妻子。他答应与她一起,不过是为了有一个进宫的契机罢了。
双眸深情而凝望,淡漠道:“你可知,王爷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