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一曲梦怡醉生死
望着那一抹身影一直站在窗外凝望着,便将手中的被褥放下,疑惑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他的身侧,莞尔一笑问之:“在想什么?”
随着他的目光眺望而去,一切真的是如此的静谧。
他直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长舒一气中带着一丝的叹息:“没什么。”
听他心事沉重,定是他出去后商讨的事令他如此的惆怅。
一手搂住他的脖颈,深情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满是愧疚之意地轻声道来:“灏宸,对不起。”
对不起?
无奈地摇头一笑,双眸中依然是深情款款,挑眉一笑道:“与我道歉,可是做了错事?”
错事?
至今为止,她只对他做错唯一的错事。而这个错事,便是那个永远的秘密。
在她心中积压的越久,越是满满地愧疚之意。
“若是有一日你知晓,我曾经……”
“兰儿,早些休息吧。”
她还未将话说完,他又再一次拦截了自己的话。每一次想要鼓起勇气说时,似乎都是无用。
那不成,就连老天都不愿让自己说出口?自从她开始隐瞒时,便注定都在对他的愧疚。
他曾说,他不需要自己对她愧疚的爱。可然而,一切……
目光追随着他,亦是跟在他的身后,凑近他的面前问之:“那明日,你可有打算?不回宫?”
邪魅一笑地看着她,故作这般说道:“你若是想要回去,我不拦你。”
“慕容灏宸,你……”一时间,她真的不知该如何答他这句话。
故作一丝恼羞的模样,走到梳妆前取下髻的簪子。望着镜中的他,却坐在床榻上,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自己。
不知为何,下一刻竟然羞赧了脸颊,亦是不敢与镜中的他对视着。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簪子,不禁凝视了许久。他们之间相处了快要一年的时间,可以一切都恍若隔世。就如这里的一切,宛如就在昨日一般。
慕容灏宸看着她一直看着手中的簪子些许时辰,双眸中竟是不解的双眸看向她,步子极轻地走入她的身后。并未开口,直接将她的身子抱入怀中。
见况,还未反应过来的她迷茫地早已被他放入床榻上。顺然将他抱住,哽咽了许久缓缓道来:“你答应我,不管有何事你都要包容我。”
或许,这是她如今唯一的诉求。不管将来如何,都要保证从他承诺的话。不然,以他的燥乱的性子,定是会忘了所有之前的承诺。明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心中一个慰藉罢了。
“我何时没有包容过你。”听闻她这番话,无奈地摇头一自笑。
将她地身子躺入自己的怀中,握着她的手,倒是极其温柔的安抚着:“今晚怎么如此忧愁,可是觉得我欺负了你?”
以往她总爱说自己欺负她,可今日她得知暗道后,若是当初对她的忽冷忽热,亦是觉得在欺负她。而她,却不知为何总爱愁眉苦脸,心事极为的沉重。
欺负?
他所欺负的,还算少吗?
不禁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偷笑的弧度,抿着嘴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抬眸看向那双眸宇,故作镇定道:“若是你欺负了我,我还会这般抱着你吗?”
听闻,玩弄地勾着她的鼻尖。深情宠溺的目光,一直不曾远离她的视线。将她的身子亦是搂的更紧了些。缓缓开口道:“后日便要去江南,明日见我不在,你若是待不住便回叶府吧。”
对她而言,这里她并非如此熟悉,亦无任何的安全感。他所做的每一个选择,亦都是为了她一人。
听闻,嘴角一抹淡然的强颜欢笑:“若是以前,怕是会假装答应你,便偷偷跑了。”
他这决定自然是好,毕竟许久都不曾回府看望父亲。虽说哥哥有时亦会说些父亲身子无碍,可她心里面明白,思及事件很痛苦的根源。从小,便见父亲一直在母亲的画卷中痴痴凝望。以往她真的不懂,更深刻的思念是如何痛苦。如今,感受到了……
他的双眸依然坚信,温柔的声音徐徐传来:“我认定的人,不会的。”
有时他觉得对她极为地了解,越是与她待在的日子一场,有些亦是不懂她。还真不知,她何处如此多是忧愁之事。
认定的人?
小时候的一见,便是认定了?为何,其中生的事情,他都在极力的做着隐瞒自己的事。尤为不知,他为何要隐瞒。有些事,她问过,可他从来都是只字未语。
指尖在他的胸膛前随意划着,莞尔一笑之:“瞧你如此确信,我可偏偏不如你愿。”
她从来没有想过,能与他如此亲近。想想以往的种种,一切都是太天真了。
原初的爱,不过是浮光掠影。
原今的爱,爱随心芳徐绽放。
听闻,慕容灏宸直接将她压入身下,亲咬着她的脖颈轻柔地吮吸着,附在耳畔处低沉地传来:“你敢——”
“夫君的话,怎么能不听。”双手缓慢地伸入他的脖颈,亦是紧紧环抱住,做以支撑地前倾着吻着他的唇角,羞赧一色道。“那去江南的这几日,你一直陪着我可好?”
看着她吻着自己那一刻,他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悸动了一番。
“兰儿,若是……”
“你不必说了。”
从他的言语,与今日的举止而言,这一次去江南并非是带着自己前去散心。而是他心中一直有个计划,虽不知此次去江南是否真如他所说的这般,可不管如何他心中自为清楚,哪怕知晓,亦不要再去知晓真相。
慕容灏宸见她这般说,或许她心中早已猜测出一些事,可是不管如何,有些事为了她不会涉险。
“我一定会满足你想要的日子。”迷离的双眸深深的情纵看着她,伸手细柔地撩拨着她的脸,缓缓而下捏着下颚,之间的唇相离地极为近。“何时,你亦能满足我?”
听闻,脸上不禁扬起一抹红晕,丝丝晕染而开。羞赧地故作不知:“满,满足你何事?”
从他将自己压入身下时,他的双眸变的迷离,便知他的心一直隐忍着。这几日,与他相处的时间自然比在宫中要长的多,她确实想要这样的日子,可她此刻还不能接受。
并非她还未放下,只因她还未准备想要做他真正的女人,而自己一直未有自信,亦是害怕,若是一旦他们之间真的生了,可这越陷越深的情怕是日后伤了情,又该如何自处。
可这句话在他嘴边一直说着,可他还不是没有真正的强迫着自己。其实,在他的心中自有一番打算。
更深刻的打算,相互之间都明白现在的局势。
慕容灏宸见她抿着嘴,极为的羞赧地模样,宠溺一笑:“你这是装懂不懂?”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忍不住将舌头伸入她唇瓣处试探着。
他的舌尖抵触着,将唇缓缓地张开时,便是如此迫不及待地交缠着自己的舌尖,相互辗转反侧。
他的动作稍事缓慢了些,可依然还是如此疯狂的侵占着。不安的手在她的身上随意的安抚着,还未将其解开便早已伸入她的肌肤中。那一刻,他便将的唇放开。
“灏宸,我……”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见况,心中自然清楚她的担忧,温柔一笑:“放心,所有人都遣散了,不会有人知晓的。”
听他这般说道,脸倒是更加的红润。亦不知收敛些,非得这般不正经。
身子放入他的腰中缠绕着,衣裳在他的掌中一一褪落在腰间,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下意识的别过头,将自己脱下的单衣盖在她的身前,亦将托着她的臀与自己的身子紧紧相贴。局促的呼吸附在她的耳畔,悠扬而来:“兰儿,我爱你。让我好好的爱你,可好?”
“你答应我,不可以随意胡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其实,这番话不该说出口的。毕竟,他们之间是夫妻,又岂能没有这等关系。
见她羞赧地模样,深深再次吸取着她的肌肤:“你觉得,一旦爱的狂,会停下吗?”
“灏宸,这一辈子,你可会变心?”
变心?
原来在她心中,一直都不曾相信过自己。不然,又岂会道出变心二字。
“你不愿与我同房,并非是为了此刻的局势。而是,不相信我?”
“我最不愿见你紧蹙着眉宇,生气的模样。”
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宇,亲吻着总爱皱眉的他。双手放于他的胸前,身子缓缓地而下,这一次她躺在他的身上,吻着深刻印入他肌肤的伤痕。
慕容灏宸见她起身,将身前毫不避体的身子展露在自己的面前。凝惑问之:“你在想些什么?”
“兰儿,是你的妻子。”从自己褪下衣裳时,便早已想好一切。身子缓缓地俯身而下,虽羞涩地紧贴着他的身子,但一直在告诫自己,是他的妻子。“怎么,你现在开始厌恶了我?”
那一刻,慕容灏宸的心再难以无法平静而下的悸动。
反侧而拥,唇落于每个角落。
皎月投射一抹洁白如玉的月光,隐隐地照耀在玉滑的肌肤上,唯有一抹爱痕浮现在玉润中。在一路探寻下,愈声娇嫩细微地响起……
滑落的纱帘,烛火将他们二人的身影映照在墙上,轻摇的身子,上下浮动。
一曲梦怡,醉生死。
旖旎春泄,抚安逸。
寻生爱慕,朱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