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笼夜暗萧声声藏
长孙莞霁看着姑姑那一抹背影站在桥上,畏惧地而不敢上前。只是缓慢的步伐,一一靠近着。一看到姑姑回眸那一目光,如一把利刃一一划过自己眼前,锋利的便要将人刺杀。
那一刻,畏惧地而不敢出任何声音。就如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静谧。唯有听到一丝风吹拂树叶的声响。
严厉的目光充斥着怒意,压低着声音轻声斥责道:“你可知,方才差一点你的怒意都让太皇太后见着了。”
若不是她故意开口,怕是那般嫉妒的模样,不知会令太皇太后如此厌恶。虽说,太皇太后极为厌恶长孙氏,嘴上却一直以来只字未提,亦不知在背后如何说道。
而长孙莞霁如此不将自己内心掩盖,怪不得做任何事都不得有成效。
“霁儿也是无意之过。毕竟,就是见不得她这般得意的样子。”方才确实也是无意间才有的情绪,更何况,都怪她之前如此是羞辱着。心中那一口气,又岂能真正的咽下。对于她,更多的便只有不满与恨意。
双眸中充满了恨意,愤懑道:“姑姑你可不知,方才她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而且……”
“这种时候,你除了在哀家面前抱怨,你还会什么?”见她这等没出息,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淑仪说的如此体无完肤。她倒是除了会耍点嘴皮子,倒是毫无用处。
渐渐地将其平复自己的心,缓慢地继续道来:“除了你傲慢无礼的性子,还有你那一点点自以为是的聪明?”
自以为是的聪明?
原来,她在姑姑的眼中竟然是如此无能之人。可她,又岂能这般看低着自己。就因,当年她早已站在最高处,而无一人与她争执罢了。若是,当年她亦是遇到与自己相同的境遇,可依然还会这般说道。
“那姑姑想要霁儿做什么?”双眸中变得毫无任何一丝的畏惧之意,毅然而然地平静般的继续说道着。“这门婚事是姑姑亲自同意的,难不成姑姑后悔了?”
嘴角微微颤抖地浮动,则是她还是第一次与姑姑这般讲话,难免心中还有一丝的畏惧怕之意。
后悔?
这一辈子对长孙婉月而言,从未后悔过。若说是后悔,那便是当初不该放过慕容灏宸。原以为,那小子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作为。不成想,一切都是失算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皇位早已是当年的对她母妃的承诺罢了。
看着长孙莞霁,今日胆子倒是不小,敢这般与自己说话。对于她这个选择,当初亦是个错误。
仅仅看了一眼,不屑地舒展这么眉宇,安然自若地缓缓道来:“当初原以为你嫁过去,可以得到关于慕容灏宸的一切。可偏偏没想到,你竟然成了皇后。那日后,隶儿当了皇帝,你还想做皇后不成?”
她一直以来地野心便是皇后,这身为长孙氏是最本该有的野心。可从未想过,慕容灏宸最终成了皇后。可偏偏,二人又未同房。如今那个孩子,亦不过是一个奴婢所生之子。若是叶漪兰未能有孕,这江山便是后继无人。
一旦隶儿登基,长孙莞霁自然没有权利再次当这个皇后。这般提点她,亦是让她知晓,何去何从便要看她自己。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此思虑这件事。以往她根本毫无在意过,只是觉得他根本不爱自己,便一心帮着表哥做事。后来,倒也渐渐地忘了此事。
如今若是如此说来,她这个皇后不管到时候,亦不会拥有。毕竟,一旦慕容灏隶登基,这个皇后之位便该属于他的王妃——宇文慈。
以往,她的的确确有野心,想要得到皇后之位。才会一直没有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算如此,亦是丝毫察觉不出他在何处。
之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如今,你只要安分守己,那些女人之间的争宠无需你去掺和。而你,只要用你皇后的权利,去一一探查慕容灏宸的秘密。”见她走神的模样,一看便知难以纠结。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然。“宸兰殿无人,想必那个物件亦是留在那儿。你想办法,如何进去才是至关重要。”
长孙莞霁听着姑姑在耳边轻声说的这番话,双眸倏然睁得极大。这物件,当初慕容灏隶曾经对自己说过。可是这件事,极为的棘手。
犹豫不决的缓缓道来:“宸兰殿从未进去过,霁儿不知……”
听闻,紧蹙着眉宇冷然问之:“怎么,想违抗姑姑?”
“霁儿不敢。”
轻扬地哼笑着,转身道:“若想长孙氏一族都平安,你必须如此做。”
必须?
见姑姑走后,正面直视地望着这片湖水。双眸中毫无方才的畏惧,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傲慢。
这所做的一切,她自然知晓其中的利益。若是表哥坐上龙椅,长孙氏一族便可幸免。而慕容灏宸,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向来都厌恶,保不准他第一个想要解决的怕是自己。唯有这样,叶漪兰才能真正的当他唯一的皇后。是这是他一直以来心愿,自打他让叶漪兰进宫便做了这个决定。
可偏偏,他到现在都不知,叶漪兰与慕容灏隶之间的事。此事一旦揭,慕容灏宸还可否待她如初?
或许,他们之间不该有冰释前嫌。
笼夜暗萧声声藏,无媚颜落曲终散。
枯木逢春亦有时,半截红颜朱颜残。
忆是当年梦回宿,岁月轻湮空笑谈。
看着镜中自己这一副容颜,暗自苦涩的一笑着。望着自己这一身打扮,轻薄而透明的纱衣,隐隐而露的便是那白皙的肌肤。
嘴角不禁意间地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神色迷离地咬着唇瓣。伸手触碰着自己的脖颈,一一滑落至玉润前。从中将其那一抹红色兜衣,缓缓地抽离出来,随意地扔向桌前。
望着镜中的自己,安抚着自己的身子,隐隐出一抹令人着迷的声响,仿佛一切都身临其境一般。
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身子如同旋律一般轻晃地摇动着。
身后的人步步地靠近着她,看着这般模样倒是令人不禁意间,心便立刻燃烧起来。
倏然,从身后抱住她,亦是与她同坐与她的身后。
见况,长孙莞霁下意识地将褪收回,反倒是被他的双腿所扣住而无法动弹。如今她这般模样,倒是极为是羞耻不堪。
脸颊微微泛起着一丝的红润,喘息的声音亦是徐徐道来:“谁允许到本宫的寝宫来。”
易连荀看着她这般令人痴迷的模样,倒是忍不住地想多看几眼。看着她身上穿的如此清凉,不禁意间轻柔地安抚着她还未来得及遮掩的玉润。
附在她的耳畔,戏谑道:“难不成,你想在浴池中与我合欢吗?”
长孙莞霁能感觉知,他向来的野兽。看着自身如被他所操控,故作抓着他的手腕,轻笑道:“放肆。这里也好歹是本宫是寝宫,岂能容你随意胡来。若是被人现,一切都完了。”
“不会被人现。若不是觉得每晚都在那儿甚是无趣。何况,慕容灏宸根本不在皇宫。对于此处,他根本毫无兴趣。为何我又不能来。”一手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肆意地吸吮着。
邪魅一笑道:“倒是你,穿成这般模样,可是故意想勾引我?”
听闻,抿着唇瓣羞赧道:“你别胡说。”
胡说?
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这一身,一手情不自禁地滑落于她的花蕊处。
那一触碰,长孙莞霁倏然将褪合上,心慌意乱道:“你干什么,你别乱来。”
“以往你都对我言听计从,今晚怎得如此不愿?莫非你真的只喜欢与我在那儿不成?还是说,那儿由你喜欢的麝香?”
她这身打扮,分明便是在勾引着自己。又为何,身上一丝不挂,唯有一席纱衣作为遮掩。
“今晚本宫有些累了,不想与你……”
“不想吗?”赶紧拉住欲想逃走的她,将桌前的一切全都打碎在地,亦是放入在桌上。这才将她的身子,看得如此的透彻。“方才,你对着镜子如此渴求的模样,我全都见着了。还敢嘴硬吗?”
“你这样做,想让所有人都可见你我吗?”方才他打落茶杯,那一刻她的心由衷的慌乱,生怕突然间有人闯入进来,一切都毁了。
不屑地笑道:“都到这儿份上了,你还敢装得如此清高吗?”
听闻,长孙莞霁轻声狂笑着。捧着他的脸,妩媚的双眸直逼向他:“没错。我明知你会来,便是故意勾引你。”
这一次,她特意没有去那儿,只是想真正放纵自己一次。何况,他说的没错。慕容灏宸的根本不会来这儿,又在害怕什么。不过这一次,她的确有私心。
听她亲口承认,倒也是毫无意之中。将她身子抱住,勾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凝视着:“这还是你第一次勾引我,都叫我将魂都往你心中去了。”
“今晚,你可否当一次慕容灏宸,满足我一直以来所不曾拥有的。”
她故作穿成这般是为了他,而方才的举止只因看到了他,才特意给他看罢了。她只想好好的体验一下,若他是慕容灏宸便能满足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这一切都是梦。无论她想要勾引他,都是无能为力。唯有梦,才能实现自己一直所期许的。
当作慕容灏宸,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原来,她这般做并非是为了自己。将手放下,想必定还有些事,不然她又岂会有求于自己。冷声道:“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何事?”
长孙莞霁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着。
听闻,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的。
凝思了些许,缓缓开口道:“若是我只答应一件事,你又该如何?”
见她,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颈,丝丝沦陷的声响落入在自己的耳畔中。
欲情迷乱,芳心纵火。安俯在于身下,一阵狂热的迷陷其中。愈声渐绪,呼之而来。将起身抱入床中,倾泻而下的纱帘将其掩盖。
“娘娘——”
听闻,长孙莞霁立即慌乱着,倒是他一副安然自若地那岂不被褥盖于二人身。见况,才缓缓掀开半截纱帘,倒是见素影步步走来,双眸随意一撇便见自己的掉落的兜衣还在镜子前。立即呵住道:“站住。”
倏然间,一团烈焰的火缓缓地传入而来。紧紧地抓着被褥,故作淡然道:“有何事,如此晚还敢来打扰本宫?”
素影看着皇后娘娘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是娓娓道来:“有人告知奴婢,娘娘的打落了杯子,不放心前来看看。”
杯子?
刚想开口时,他那肆意地吻已经扰乱的她毫无任何意识,怒然地放下帘子,大声吼道:“给本宫滚出去。”
吓得她一语紧张着:“是,是奴婢这就走。”
易连荀听着那门关上时,一把将其被褥掀开。依然看着她那迷人的花蕊,那股芬芳亦是停留在了嘴边。
“一个奴婢前来关心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动怒?若是不动怒,她便不会离开。
看着他依然还不放开,将身子缩回亦不愿让他触碰:“方才,你太可恶了。弄疼我了,差点被现。”
看着她如此娇羞的模样,一下扑在她的身上,不管她如何的抵抗,依然还是压着她身,戏弄着:“让我帮你揉揉,这样便不疼了。”
“那你,可要轻一点。”
…………
素影站在门外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方才那二人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如今依稀能听到那一抹娇嗔的声音,极为清澈的传入耳畔。
而那一声声‘皇上’‘爱妃’,这皇后娘娘分明是在满足着自己以往的欲望罢了。
若不是方才见一男子偷偷地进入,而自己又在门口偷偷瞄着看着他们二人是一举一动。
这男子她依然记得,是那一晚与皇后娘娘一起的那跟男人。其实,每一晚他们二人都是如此,亦是看在了眼里。若不是皇上将皇后伤得如此深,皇后又岂会变得如此不堪。
依稀想起,当初的自己又何尝的不是。
听着极为刺耳的喘息声,便心慌意乱地跑了出去。
一抹黑色的身影,一直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一切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