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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一惊梦魇如初醒

那双眸中情,越无法克制心中所悸动的心。紧促的心,却一直都在跳动着。

相互对视的眸,亦被各自的眸所深深吸引,无法自拔地迷陷。

宛如泥泞的沼泽,越是想要挣扎反之越陷越深,根本便是丝毫走不出来。可不管如何,她的心就如这沼泽,根本便是已经无法逃离。

眼见他的唇渐渐地靠近,每一次他的靠近与触碰,都似情窦初开那般,心便会莫名其妙地跳动地极快。

“怎么,害怕了?”

他的唇眼见便要触碰之时,却见自然是无丝毫是闪躲之意,则是抱着她的身子时,亦是能感受到她的身心罢了。

听他这一问,则是心虚地摇头着:“我怎么会害怕。”

与他的距离,依然还是如此的近,不知为何放才他的靠近,倒是越想接近。则是他的停下,反而更多的便知有失落。

就如患得患失那般,一直毫无定所罢了。

“不是害怕,而是羞赧罢了。”她确实不是在害怕,可这羞赧的模样,更为是害怕之意。可不管如何,她依然还是娇羞的叶漪兰。

自始至终,她可对外之人自然是平易近人亦可是冷意相待。

可偏偏唯独在自己面前,如此地令人欲罢不能地想要拥有。这一举止,亦只能自己拥得,自然不得让他人亦是占了去。

偏偏就是心中自私的结,这一生都无可将其分离。有时,自己亦是讨厌这番自私,可是为了她,这些自私算不得什么。只要,她心中毫无有任何的怨言便可。其余之事,都可幻化为泡影罢了。

无论是今生还是下一世,他都愿这一辈子都世世相守。

而他那温情的眸光,却是徐徐散着戏谑之意,一手揽着她那腰肢,一手自始至终都抬着她的下颚,则是俯身地亲啄着她的唇角。在其耳畔处,缓缓吐息着:“只是,我能感觉到,兰儿的心,倒是跳动的及快。”

心?

这颗心,想来便是如此的不安,如此地令他看出了破绽。

依然还是那般紧促之意地缓缓开口道:“那,那只是你我二人在浴池中,这难免有些不自在罢了。”

在浴池中,他们二人一丝不缕地相互簇拥着,每一次他的触碰,都像极了初始的相爱。

以往都在想,是自己放不下,还是未曾将心打开?

如今想来,反而是自己的心中一直存有害怕罢了。那份害怕,或许他知。毕竟,他心中如何想的,那一日早已坦然相待了不是。

不自知?

听之她这番话后,双手则是将她的身子侧拥而入怀中,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额间,亦是一番宠溺地一道之:“既然如此,日后我便多多与兰儿一起在浴池中,这样便不会不自在了。”

抬眸望着他道出如此不正经之言,则是负气地别过头:“我并非是妲己,你亦非商纣王,何须如此做。”

如此做法,与当初的商纣王又有何区别。可她自己,终究不愿让成为这样昏庸无道的帝王。亦不愿,遭世人诟病。

慕容灏宸偷偷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则是故作挑着眉宇,悠然地叹息一道:“我宁愿当个昏庸的帝王,这样美人在侧,倒也乐享其成。”

“这么说来,你的心里倒是想后宫佳丽三千?”

听闻,叶漪兰则是不满地将他的身子推开。哪怕这番话是假的,可在心中亦不愿听得。强颜欢笑地一道:“既然如此,皇上后宫亦该是添置新人了。让皇上每一日宠爱臣妾,想来厌恶了。”

“的确是厌恶了。”

反倒是他道出这番话,见她怒然地抬眸所盯着自己看时,则是更为宠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缓缓地上前,亦是将其搂入怀中,柔情蜜意地在耳畔回荡:“可越是厌恶,越加深爱。”

越厌恶,越深爱?

可这深爱二字,终究不能相提厌恶之意。毕竟,一说出口,当真了又该如何。

朦胧的视线,不知为何被眸中的泪意所遮掩,则是些许轻微地哽咽缓缓蠕动着唇道来之:“就算爱,亦不能对我有生厌恶之意。”

“自然不会。”听着她那哽咽的声音,双眸却极为不敢看向她如今的模样。生怕,与其相视,她便哭的更为严重。抚上她的脸颊,闭上双眸,深情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一丝地能感受到苦涩之味。“若是有,这一生我都要补偿与你。”

“我们之间,是不是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听得她这番话,极为不能理解她所言究竟为何意,显然有些不自在。

轻言地镇定自若地一笑,心中倒是比她尤为不安然,问之:“怎么,可是我做的不够好?”

“我想重新开始一段只属于你我二人之间初见、初始、相恋的过程。”双手捧着池中的水,缓缓抬起,顺着手中的弧度缓缓流下,散而向的热气,则是扑面而来。一下子,反而令人尤为地清晰。“细细想来,这些都截了一半,从未完美过。”

回想起那段过往,根本便无任何一段回忆是长久的完美。只有属于那份惊喜之时,才算是一段真正属于彼此之间的回忆。

可贪心,一直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心,一段极为完美地一切,自然做不到事事都是如此的完美。

或许,一生相拥一个人,足以完美。可这完美之中,更想要深入的完美。这才是,她此生最为想要是一切。

这份贪心,亦不愿贪的太多,更怕的便是适得其反罢了。

“我答应你。”

兰儿,这一生你所想、所需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亦会给你,完美的一生。这一生,只有你我二人,从不留一丝一毫的遗憾。

我答应你?

这句话,听在心中时如此的令人暖化。而他的眸更是情深,已经无法逃脱他的眸光在自己的身上如此夺目。

这一切,所能拥有的一切,并非是自己争取而来,只是他的承诺,更为令自己更加坚守这份爱罢了。谁又会如他这般,能让自己死心塌地而不为此动容。

亦或许,是当初钦慕之心在心中一直都存在,而如今能拥有全部,仅存的钦慕更多便只有他的所作所为,更能让自己全心全意的放下心中的芥蒂。

倏然毫无防备的吻,早已深情地覆盖着全部。所有的气息,全都被一一所占有。唇舌交缠,则如一吻定情。

怕是所有想要说及的一切,都在其中,漫然的游走罢了。

听着那沉重的呼吸声,一直荡漾在周围,浴池中所蔓延的雾气亦是萦绕在其中。

一曲萧笛,交杂着雨纷纷落,弦音相融曲悠然。

迁转流年,三生石畔唯此生,回眸如望烟花绚。

梦璇他方,暮云流年镜中月,一惊梦魇如初醒。

雨后般那耀眼的光芒所折射而来,毫无留情地所刺向而来,不知为何此时的光线并无以往那般如此的刺眼。

紧蹙的眉宇,不禁转动了一番。缓缓睁开双眸,引入眼帘的却是他的目光。他的眸光,则是久久所凝视着,亦不知他所凝视了多久。

被他如此瞧着,脸上却是不由地散出娇红的羞涩。微然侧着身子,则是轻声一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见况,慕容灏宸则是越猖狂地俯身抱着她的身子,紧紧地将其裹在被褥之中。极为亲昵地轻咬着耳垂,温情一道:“想见见,你何时才会醒来。”

听闻,脸颊则是越的红润,娇羞地则是想要钻入被褥之内,可偏偏被他如此紧紧裹着,反而更无任何的可趁之机。

“你若想逃,亦该逃入我的怀中才是,而不是逃入他处。”

他宁可在她如此羞涩之意时,钻入的便是自己的怀中,唯有这样,他才是时时刻刻地告诫着自己,她一直所需要的人是自己。无论何时亦想告知她,唯有自己在她身旁,才会令她放下心中的不安,将一切都一一散去,而非一直为一件事而如此的忧虑。

他想要的,是她的笑容,而非一张多愁善感的容颜。

“可你如此抱着,我该如此进入你的怀中。”如此令人缠绵之言,恐怕唯有他一人才能道出如此情意绵绵,更是无法可有一丝动容,被他人所困住。如今,能有所困住自己的人,莫属他一人。

若非是他,怕是不会知晓所谓的情,究竟是为何。亦不知,自己的心真正归属于谁。倒是知晓,慕容灏隶的真正野心。可不管如何,对于他毫无任何的情意在其中,根本便是无丝毫的畏惧。

可偏偏知晓这件事的人,终究会有所威胁。自己能做的便知有将其隐瞒,故作相告罢了。

双眸微然地抬眸而直视着,咬着唇瓣轻微一道:“何况,你如此不正经,我还真怕……”

听她如此轻声一道,故作将其凑入她的唇瓣,问之:“真怕什么?”

“你如此压着我,我有些不舒服。”

见他则是越地不正经,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着,只能随口找了一番借口。

不舒服?

听闻后,慕容灏宸则是微然紧蹙着眉宇,便立即将不再压着她的身子。骤然起身的那一刻,倒是叮咛道:“这几日宫中定会不安泰,若是我不在你身旁,你可不能逞强。”

“你这倒像是,离别的饯别之言。”

不安起身的她,一手紧紧拽着手中的被褥,另一手则是挽着他的手腕,依侧于他的身旁。

这一刻,他自然而然地能感受她那不安的思绪。可不管如何,他这番话亦非是饯别之言。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他只想让她度过平安的一生。

她的一生,倒是比母妃亦要好的多。只因,不想重蹈覆辙罢了。

可偏偏,自己并非是父皇多情的性子,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遭受一生的罪。倒是不知,父皇究竟爱谁?传位于自己,只因当初的承诺,亦是只能将其传位于自己。

紧然地握着她的手,亲昵道:“你怀孕一事着宫中都已经知晓,我只是担心罢了。”

“你这担心,反而令我不安。”

他的担心之言,亦不该说出这番话来,亦不该像是离别的叮嘱。这反而更为让自己处在不安的话中,心中便不会坦然地去接受。

若这番话,换自己所言,或许他亦是如同自己这般。

听之,慕容灏宸无过多的言语,则是亲昵地吻落在她的额间,唯有这样她亦或许心安些。毕竟,他只想让她不参与其争斗罢了。

但愿,她一切都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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