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给我个期限(4)
第45章 给我个期限(4)
叶殊城唇间衔着烟,没有说话。
安子晏又说:“其实你也可以跟许静禾在一起,然后养着苏念,就看许静禾脾气怎么样,你看那个袁家二少,不就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叶殊城后面一字没听进去,安子晏的废话很多,说起很多这个圈子里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典范,他也没心思听,只是想起,那个人的确快要回来了。
就算那个人乐意,以苏念的性子,怕是绝对不会接受那种安排,他是个男人也觉得恶心,他没有那些阔少纨绔风流的雅兴,对他来说其实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女人在第二位,在这个第二位上,只有一个人的空间。
他按灭烟,打断安子晏的絮絮叨叨。
“等静禾回来了再说,我会跟她谈谈。”
安子晏笑容有些幸灾乐祸,“谈吧,一谈就该摊牌了。”
叶殊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苏念饭做得很丰盛,安子晏吃的时候赞不绝口,还不时地问苏念做什么菜有什么诀窍,叶殊城就在旁边看两个人相谈甚欢。
饭后安子晏说有几个兄弟的聚会,本想拉上叶殊城一起,可叶殊城犯懒,不想动,他只好自己离开,等安子晏走了之后,叶殊城就和苏念坐在客厅看电视,好像是挺无聊的,不过苏念却有点小兴奋。
叶殊城能陪她的时间其实不多,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在一起,说说话,看着电视,她就很满足。
叶殊城问她,“什么时候办手续?”
她就想起来了,今天的事情,Rta一定早都已经告诉他了。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有些小心眼地较劲,“你昨晚就知道沈良夜为什么住院,还不告诉我,你故意的吧。”
他点点头,“想给你个惊喜。”
“你……”她咬着嘴唇瞪着他,“你这人太恶趣味了。”
他一脸不屑,“我是觉得你欠教训,做了几年的同妻没有现自己的老公有问题,你是有多蠢?”
“说明我思想单纯!”
“嗯,活该被人骗。”
“……”苏念说不出话来了,嘴巴气鼓鼓的,他看着忍不住就上手捏了一把。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他的手是被推开了,可是唇凑过来了,她左右闪躲还是没躲开,被他捏着下巴吻的气喘吁吁。
“我比较喜欢另一种欺负方式……”
他说话间手就往下,她赶紧一把按住了,“这是在客厅!”
他在她颈间低低问:“去卧室?”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你怎么天天做,不厌?”
他话说的有些下流:“才做几回,你当你自己是一次性的?”
她闭上眼睛,很明显,他对她的兴趣全都在身体上,而且他只顾着自己高兴,昨晚做的时候就太激烈了,她的身体今天一天都有些不舒服,可她说不出。
她不知道别的情人在面对包养自己的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对他总是有一丝怯意,她不想惹他不高兴。
之前是因为离婚的事情没有敲定,她需要靠山,而现在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打横抱起她上楼去卧室,她一路都很沉默,被他放在床上,然后看他覆上来,她闭上眼,她心里有个问题但她不敢问。
他其实也只是亲吻和抚摸,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有些意兴阑珊地抱紧她静静躺在床上。
她有些困惑:“怎么了?”
他苦笑:“我忘记买东西了。”
她想起他承诺过以后他会做措施。
她有点乐了,也抱住他,刚想说什么,床头柜子上她的手机响起来。
这是谁太会挑时间打电话了,她不情不愿地拿过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是韩竞的名字,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清了清嗓子才接电话,“学长?”
韩竞那边声音有些兴奋,“你睡了吗?”
“还没有。”
“明天要不要出来?宣传部有几个同学要去唱歌,他们也挺想见你的。”
苏念有些犹豫。
大学校友见面最是尴尬,她当初不声不响退学,谁都知道她家里境遇不好,过了这些年,她过的越不如人,不但离了婚,还给人当上情人了,她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她不善于拒绝,加上韩竞又很热情,她只好委婉道:“我明天还有点事儿,这样吧,你把地址时间我手机上,有时间我尽量去。”
韩竞答应下来,挂断电话之后苏念又躺回床上去,叶殊城就侧躺在她旁边,勾着她头,缓慢道:“那个老情人?”
她扯扯嘴角,“我倒是想,可惜,不是。”
手机又响了一下,韩竞的短信过来了。
叶殊城笃定地说:“你这是欲擒故纵?明明不打算去。”
她欠扁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说不定会去呢。”
“会去就不会找借口说有事,”他定定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问:“你计划过以后的事情吗?”
她沉默着躺了一会儿,回答:“计划过。”
房间里面很安静,她话说的很慢,“我承认是我蠢,给人做了三年的同妻,不过现在还好,沈良夜已经签字,等下周他出院,办完手续,我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轨上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道:“我要找工作,我要有我自己的生活,还有……”
她心跳的有点快,背对着他的姿势很好,她不用看到他的表情,这样她就不会害怕,她问出那个她在心口压了许久的问题:“叶先生,一个女人在你这里的保质期有多长?”
她料定像他这样的人,身边女人不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她不断告诉自己,她是被沈家逼迫走投无路才会接受这样耻辱的交易的,所以和沈家一刀两断之后,她就应该离开,可她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了她。
她想赶早,动心不过尔尔,她怕的是沦陷,在那之前,她要逃离。
他没有说话,这阵子沉默压的她快要窒息,她语气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