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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1)

第225章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1)

他心口一提,眉心紧皱。

她不是应该在辽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静禾和苏念两个人手被背过去绑在一起,嘴巴上还贴了胶布,许静禾一见他就叫,可嘴巴被胶布封住,只能出意味不明的唔唔声。

他浑身冷,这一刻无法思考,视线径直看向苏念。

而她也看着他,她很安静,被绑住了,被封住了嘴巴,可那双眸子就那么紧紧凝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过去,为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看一眼他手中的皮箱,笑,“还真利索,比许成快多了……”

这时候硬碰硬没好处,他的目的本就是来救人,两千万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出去,他将皮箱递过去。

岳阳抬眼使唤猴子,“拿过来。”

猴子就屁颠屁颠拿了叶殊城手中的箱子过去,打开来,现金整整齐齐码好放在里面。

岳阳随手拿了一叠,手指一抹,确定真假,然后吩咐猴子:“拿点钞机过一下。”

就在对方数钱的这个空儿,叶殊城说:“可以放人了吧。”

岳阳扯扯嘴角,“急什么,没数完呢!”

两千万要数到什么时候去,他心里急着带人走,但按捺住了,说:“至少给她们松绑吧。”

岳阳看了一眼地上被绑住的两个人,眸子微微眯起来。

本来他没打算把人绑着,可昨天许静禾打完电话之后就一直哭哭啼啼,听的他实在心烦,才出此下策,顺带封了嘴巴,好让许静禾安静,而另外那个女人呢,他也懒得再找别人看守,就将两人索性绑在一起了。

他琢磨钱都到手了,也说话算数,拿了一把刀子去割苏念和许静禾手腕处的麻绳,割开之后,许静禾迫不及待一把扯开自己嘴上的胶布,起身就奔着叶殊城怀里去。

“殊城……!”

她有千般委屈难过,这一刻说不出,只想哭,她害怕极了。

叶殊城没动,任由她扑在他胸口,呜呜咽咽哭起来,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我会带你走。”

岳阳手指掏掏耳朵,“我没让她受什么苦,这女人就是自己折腾,爱哭,我才绑起来封了嘴巴,不然吵死了。”

苏念还坐在地上,叶殊城低头安慰许静禾,她只觉得无比嘲讽。

昨天那通电话打完之后她本想问许静禾,为何叶殊城会误以为救了他的是她,可是许静禾只会一直哭,哭到岳阳没了耐心索性将她们嘴巴封住,她也没了机会问。

但有件事已经很确定了--。

叶殊城记忆里面救了他的那个人,不是许静禾,而是她,叶殊城分明就是将许静禾当成了她。

这件事要追求,都要留待以后,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她低下头,手在背后动,几秒后,脸色微变,抬头看岳阳。

嘴巴被封住,话说不出,她用眼神询问。

--绑在她手腕的绳子并没有被割开。

岳阳似乎根本就懒得理会她,视线也不给她一分,猴子在这时候过来,“老大,钱没问题,数儿也够。”

岳阳这才露出满意神色,看着叶殊城,“我说话算数,我让人送你们走。”

叶殊城这抬头,视线看向苏念,“还有她呢。”

岳阳似乎是才想起苏念,瞥了一眼苏念,又回头看叶殊城,“你要救的不是许静禾吗?我让你带许静禾走,这女人我们来处理。”

叶殊城闻言脸色一沉,“你们绑架两个人,现在我交了赎金,却只让我带走一个?”

岳阳不乐意听了,“当时我电话里和你说的很清楚,两千万,来赎许静禾,现在我把人都交给你了,你别得寸进尺。”

许静禾抓紧叶殊城的手,“殊城,我们走好不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求你了……”

他按住她手,目光睇向岳阳,“你们留着她有什么意义?让我带走她。”

岳阳不耐烦了,“怎么,你连这个也要一起救?”

他说:“对,让我带她走。”

岳阳看他几秒,突然笑起来,“我是生意人,要赚钱的,你带一个人两千万,带两个人就是四千万,有钱你就拿来,我让你把两个都带走。”

岳阳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废话,这个时候让他再到哪里去找两千万现金?

许静禾又哭起来,“殊城,我们走好不好,我不想再呆这里了……”

她说着,拉着叶殊城的手就要往外走,他纹丝不动,看着苏念。

苏念这会儿一直很安静,低着头没有一点声响,只是手在背后,不断地挣扎,手腕被绳子磨出红痕来,他心口揪着疼,语气急起来,问岳阳,“你知道我现在没办法再拿出两千万现金,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岳阳拧眉,“做人不能太贪心,你两千万只能带一个,看你带谁,别再磨磨蹭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报了警,我还想压着一个做保障,你这会儿磨磨蹭蹭等警察找过来,你打错主意了,我最多给你两分钟,想好带谁就赶紧走。”

许静禾闻言,眼泪又涌出来,拉着叶殊城,“我们走吧,殊城,你说过不会放下我不管的,你说话要算数的,你说要带我走的!”

苏念脸色白,手腕挣扎的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向叶殊城。

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看清她眼底掩饰不住的恐慌和惊惧,而她看穿他心里的挣扎和矛盾。

她攥紧了拳头,被封住的嘴巴不出声音,心如堕冰窖。

--他居然,就那么为难。

废弃的建筑里,有风呼啦来去,几个人对峙,气氛一触即。

耳边还是许静禾呜呜咽咽的哭声,叶殊城这辈子没有做过这样艰难的抉择,苏念就那么看着他,好几秒,她眼眸掠过一丝嘲讽,低下头去,手更剧烈地扭动着,试图挣脱绳子。

粗糙的麻绳在摩擦里一次又一次擦过手腕,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清醒。

谁都靠不住,她在心里笑自己傻,当年叶殊城就能扔下她不管,现在她怎么还能对他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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