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我们结婚吧(2)
第242章 我们结婚吧(2)
“……”
到坐上车,苏念还是有些呆愣的状态。
Rta已经被打走,车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叶殊城刚挂档,她反应过来按住他的手,问了个问题。
“你该不是打算以后一直这样跟着我吧?”
她本来没朝着这个方向想,可现在联想起昨夜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一夜,她不确定了。
他定定看了她几秒,“不可以?”
“你这不是废话吗?”
她难以置信,“公司那么多事情,你不去?”
“现在你比较重要。”
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出声音来,“你不能这样,你这算什么?要把我软禁起来吗?”
他眉心蹙起来,“除非你不配合。”
她心口一紧,背脊冷,一时间连言语都忘了。
叶殊城踩下油门,车子疾驰在路上,她脸色微微白,低着头,脑子好久才缓慢转动起来。
这太讽刺了,她有心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被他赶出来,可现在他居然做到这一步,铁了心不放她,这对她来说不是好消息,这简直就是个噩耗。
和叶殊城硬碰硬她注定毫无胜算,但是顺从他……怎么可能?
那就不是她了,她不会屈从于一个曾经那样对待她的人,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做他的掌中之物,任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两个人上楼,她一直一言不,他看出她情绪不高,想问,但终究是没开口。
他大概能猜到她并不乐意跟着他走,他不想一个问题又将两人之间关系逼入死角,哪怕是假的顺从,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好好生下孩子就好,以后日子那么长,他还能好好弥补她。
苏念打开门进去,客厅内一片狼藉,地上放了好几个纸箱,茶几上放着几个不同型号的单反,韩竞正在收拾东西,听见声音抬头一愣。
苏念也愣住了。
“学长……你这是干嘛?”
韩竞犹豫了几秒,开口:“我要搬走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要搬走了,”韩竞低下头将一个单反放进箱子里,“我答应了我爸回韩家。”
他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一旦回到韩家,意味着他就要放弃摄影,也放弃了自由。
这都是为了她,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的关注点大抵都只停留在他的欺骗上。
她站在一地狼藉中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看着韩竞收拾东西。
他要回到他的世界里面去了。
她有些失落,昔日和韩竞一起在这个小房子里面一起吃桶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切都物是人非,韩竞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他有他自己的轨道,而她……
她一直没有进步过,在沈家的时候受制于人,到现在依然如此,只不过控制她的人,从沈家人换成了叶殊城。
韩竞也看到叶殊城了,两个男人并没有理会彼此的意思,气氛有些诡异。
韩竞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他和苏念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太多,这个孩子的出现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他似乎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包容她,让她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苏念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言不慢慢走向自己的卧室,去收拾东西。
叶殊城在客厅沙上坐下来,点了一支烟,看着大大小小的单反,好久,突然出声。
“谢谢你。”
韩竞一怔,抬头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指着自己鼻尖,“你在和我说话?”
叶殊城点头,“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她。”
他不是不识好的人,苏念当初在那种情况下被赶出榕城,如果没有韩竞陪着她,她的日子会更难熬,对韩竞他的感觉是复杂的,有微妙的敌意,但也有感激。
韩竞扯扯嘴角,“我也不是为了你才照顾的。”
顿了顿,手里动作停下来,声音小了一点,“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了?”
叶殊城说:“当然。”
韩竞于是不说话了,只是手底下动作加快,很快东西都被装进很大的拉杆箱里,他提起来,看一眼苏念的卧室,虽然门是开着的,这个角度也看不到她在里面做什么,只是不时有些悉悉索索声响传来。
她和叶殊城一起回来,他猜到她大概是在收拾东西,她应该也要离开了。
这里会变成空房子,过不久,会被房东租给别人。
明明住了没有多久,他生出些突兀的留恋来,视线扫过每个角落,最后沉了口气,对叶殊城道:“照顾好她。”
叶殊城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转身离开,没有去和苏念告别。
门被带上,门锁出沉闷的响,叶殊城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去苏念的卧室,现她手里拿着一个双肩包,坐在床上愣。
他到她跟前弯身,“收拾完了吗?”
她目光有些呆滞地挪到他脸上,“学长走了?”
他一愣,旋即点了一下头。
她复又低下头去。
不行,她忍不了,她想了很久,依然无法接受回到叶殊城身边,和他生活在一起,那她过去的这些痛苦经历算什么?
她低低出声,“我要留在这里。”
他一怔,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皱眉道:“我说了你一个人没法照顾好自己。”
她咬咬唇,终于还是没办法继续粉饰太平。
“叶殊城,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说话,我都说过了,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
他闻言,迟疑几秒,直起身子,“绑架的事情生之前我就已经决定要和许静禾分手,我想和你在一起,知道你是曾经救了我的人,我更不可能放手,现在我们有了孩子……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放弃?”
话说到最后,声音有些轻,仿佛带着困惑:“曾经你能为了报恩嫁给沈良夜……为什么,现在不能为了孩子,留在我身边?”
她低头不语,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沟通正在陷入一个非常糟糕的局面,他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而他所说的话,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