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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砍头

第243章 砍头

她刷地一下子打开门,怒瞪着郑成书,质问道:“苏桃是不是根本就没去找郑砚,所以才叫你来守门,不让我出去找郑砚的?”

“不是。”郑成书看都没看肖芸一眼,就算肖芸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会告诉肖芸实话的。

肖芸看他那模样,心中顿时更加气怒了,抬脚就要往外走,同时开口道:“你不说也行,我自己去找!”

她还就不信了,苏桃不给她找人,她自己去找,还能找不到人了!

“站住!”郑成书毫不犹豫地就闪身挡在了肖芸的面前,“掌柜的说了,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笑话!她苏桃是我什么人?她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最好是给我让开!”肖芸怒不可遏地抬脚向着郑成书踹去。

郑成书不慌不忙地避开肖芸踹过来的脚,抬手便抓住了肖芸的手,将人给拉回了屋中,并在她还没回过神来之前,率先动手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混蛋!郑成书,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立刻把我给放出来,否则,等我出去了,你别想着我会放过你!”肖芸回神,反身就用力地拍门。

郑成书充耳不闻肖芸都说了什么,直到肖芸住嘴,不再说了,他才慢腾腾地开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不管你怎么说,这个门,在掌柜的回来之前,你出不来。”

“你!”肖芸气急,却偏偏隔着一道门,她压根就不能对郑成书怎么样,只能转身把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屋子里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郑成书眉头紧紧皱起,看着房门的目光有些阴鸷,若不是顾忌着身份,他早就进去把人给掐死了。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人,并且还很是不识好歹!

肖芸那般针对着苏桃这个嫂子,可苏桃对肖芸这个小姑子,可没半点对不起的地方,她这般不知好歹,换成了别人,早就不管她了。

“砸吧,砸吧,反正砸的也不是我的东西,我又不会心疼。”郑成书扬声故意这般不在意地道。

他总不能让肖芸真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只能希望肖芸能听得进去他的激将法。

肖芸是个急脾气的,一听她这般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外头的郑成书也不会感到心疼,顿时就失去了继续砸的兴趣。

屋里头安静了,郑成书松了口气,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差一点点走到了午时。

想来,午时一到,那太监就要被看透了吧?

郑成书所想不错,午时还未到时,白公公就已经被衙役押着前往了行刑的地方,只待午时一到,刽子手就动手。

临城城中央,白公公被反绑着手,跪在行邢台上,背后插着一块写着死罪的木牌子,台下围着一圈来看行刑的百姓。

小七娘站在最前头,而她的身边放着的,就是她那无辜枉死的儿子。

“儿子,你在地府里头好生看着,等这凶手死了,你可千万要抓住了他,不要叫他跑了!”小七娘慈爱地抚了抚小七那张苍白中泛着青色的脸。

周遭百姓见状,浑身都不自觉升起了一股子寒意,愣是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台上白公公闻言气得浑身都在抖,这会儿他嘴上没被堵着,自然是想说什么都可以,他当即毫不客气地开骂了起来。

“放屁,我告诉你,你儿子死了就是死了,什么地府不地府,我看他根本去的就是地狱!”

“你!”小七娘脸色变了变,张口欲言,不想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耳边就传来了那死太监骂徐大人的话。

“徐轲你个杂种!杂家是皇上钦派的钦差,你要真敢把杂家给杀了,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徐轲本来稳坐在监斩台上,眼下听到白公公对他的骂语后,没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

反正午时也快到了,他就让白公公再费点力气骂好了,总归这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徐轲,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杂家就拿你没法子,杂家劝你最好是识趣点,把杂家给放了,杂家还能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白公公没得到徐轲的回应,脸色越难看了几分。

徐轲竟然连他骂他是杂种都不理会了,看来他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取了他的性命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难道他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不成?

思及此,他嘴里的骂语骂得越起劲了,且其中还带上了些许慌张,好似在担心着他就算是这样做了也不能让徐轲放了他。

徐轲充耳不闻从白公公嘴里出来的骂语,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围观百姓见状不禁在心中赞叹徐轲的镇定。

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来,怕是不能做到徐轲这般镇定,早就上去把这骂人的阉人给揍一顿了。

午时到,站在监斩台外的衙役出声提醒徐轲道:“大人,午时到了。”

“行刑!”徐轲颔,毫不犹豫地就拿出斩令牌朝地上扔了去。

斩令牌落地,刽子手如同往常一般,先是伸手把白公公后背上斜插着的木牌子给抽出来扔到地上,才接过衙役递来的酒,猛地喝了一口,不吞下去,而是张口把嘴里的酒喷向了手中的大刀。

白公公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往自己后颈处袭来的冷意,脸色瞬间就白了,“不,徐轲,你不能杀我!”

刽子手不为所动,高举起手中大刀,可想而知,只要没人出声反对,白公公这颗脑袋就掉定了。

围观百姓有些不敢看地避开了眼,得了消息前来观看的柳青红也不例外,唯有小七娘眼也不眨地看着,好似她要是不亲眼看着白公公人头落地就不甘心似的。

白公公嘴里还在叫嚷着,刽子手举在他头顶上的大刀却已经干脆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他就人头落了地,叫嚷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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