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北冥煜死了
梁诺睡得很不好,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第一个噩梦,她梦到北冥煜为了救她而死,身躯被车子挤变了形。
第二个噩梦,北冥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天煞灾星,害死了北冥煜,现在要让她偿命,然后就把她挂在悬崖边。
她上下两难,倒挂在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上。
突然,北冥煜出现在悬崖边。
满身鲜血,模样狰狞恐怖,身子呈现半透明状,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鬼一样。
他朝她冷笑,阴森又骇人。
“是你招来的罪犯,是你害死我的!”
“我本来可以逃走,却被你拖累!”
她拼命地摇头,然后北冥煜的身躯飘荡过来,无形中有一把手,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的……”
她艰难的吐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想什么?事实就是你想我死!”
“不是!”
尖叫一声,梁诺惊恐中从噩梦里醒来,看向四周却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简洁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她下意识拽紧了身下的床单。
正巧这时护士推开门进来了,看到梁诺清醒了,便说:“你醒了?主治医生说你明早才能醒呢,恢复的真快。”
梁诺心跳还很快,她问:“谁带我来的?”
“我不知道。”护士摇头。
梁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北冥煜车毁人亡,她固执地认为就是北冥煜送她来的。
掀开被子下床,梁诺二话不说就在外面病房一间间找人。
护士看的傻眼了:“你身体还没好,你要干嘛?”
梁诺抓着她的衣袖:“有没有一个很年轻长的很英俊的病人?应该是跟我同一时间送来的……”
护士茫然的盯着她,像是听不懂她说什么。
梁诺又焦急地重复说:“跟我一起来的病人,男病人……”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眼红,眼眶涩,粗鲁地擦掉眼泪,看护士还是这么迷惑不解的样子,她索Xng推开护士自己去找北冥煜。
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间又一间病房被推开,或着空无一人,或着不是她要找的人,梁诺不肯死心,脸上挂着泪水继续一扇扇推开门。
一层楼都被找遍了,没有人。
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她终于死心了。
缓缓的蹲在地上,梁诺将头埋入双膝间,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许久,她双.腿都麻木了,才面如死灰的站起来。
入目却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光可照人不染一丝灰尘。
她噙着薄薄的水雾慢慢抬起头,就看到北冥煜双手插在兜里,英挺的身姿如梦似幻,她咬了咬下唇,视线一片模糊:“你是不是要来带我走?”
眼前的人没有动,梁诺复又哭出声来:“你说过会缠着我一辈子的,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来带我走了?”
北冥煜终于明白梁诺这话中的意思了。
以为他死了么?
挑起一侧精致的弯眉,冲她勾了勾手指头,做了个勾.引的姿势,他薄唇微启:“是,这尘世有太多痛苦,我来带你去天堂了……”
梁诺脚步趔趄,却飞扑过去。
“我跟你走!”
香躯满怀,北冥煜原本还带着一丝打趣的笑意戛然僵硬挂在唇边,然后用尽全力抱紧她,下颌抵在她的顶。
“真的要跟我走?”
“是!”
“还恨我么?”
“不恨了,不恨了……”
梁诺靠在北冥煜的胸膛中,喃喃低语。
他把命都还给她,她怎么可以还能说恨她,恨得前提是爱,当初有多爱,曾经才会有多恨,她骨子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咳咳……”北冥煜暗觉好笑,却笑岔了气,然后说:“先放开我,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梁诺没有回神。
北冥煜大掌罩在她头顶,使劲压了压:“感受到了么,我不是鬼,我是活人,我是要带你走,不过不是去天堂,而是回海城,回我们自己的家。”
梁诺蓦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仰着脑袋瓜凝望头顶上的男人。
北冥煜又咳嗽了两声,解释:“车子翻下去的时候我抓到了悬崖边的一棵树,还有些枯藤,我真的是活人。”
梁诺还是有些傻愣愣的模样,北冥煜低头含着她的唇反复啃咬,直到呼吸交缠,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梁诺才清醒过来。
下一刻,她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
北冥煜拥着她的腰肢,三两步走到墙角,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半揽着她的腰,再次辗转吻了上去。
她耳边似乎炸开道道烟花,只听到彼此间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
吻毕,因为吸气不足,梁诺整张脸涨红,靠在他的臂弯里浑身无力,北冥煜也比她好不了哪去,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又骗我。”回过神的梁诺,突然哇呜一声大声哭起来:“我以为你不在了,我以为你死了,骗子!”
她抬手去捶打北冥煜。
北冥煜闷哼声接连不断,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别打了,再打我真的要去天堂了。”
梁诺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心脏又被揪起:“是不是我打到你的伤口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的伤口……把衣服脱下来,我看一下。”
她去撕扯他的衣服,语伦无次、毫无章法的模样像只炸毛的小猫。
北冥煜摁住她在他身上乱解纽扣的手,眸光有些暗:“别动,再动我就忍不住了。”他挺了挺腰,身下某处配合Xng的动了动。
梁诺直接脸红到耳根。
“我、我……你、你怎么、”
这时候也可以有反应么?
她结结巴巴的样子很是呆萌蠢,看的北冥煜心猿意马:“我是浑身痛,想清心寡欲来着,谁让你一来就缠着我不放?看看,我嘴都被你吻肿了!你负责消肿……”
梁诺被堵得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的话,半晌才咬牙道:“你、你强词夺理!”
她才被他吻的嘴唇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