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倾诉
薛凝趁男人不注意,一把推开他,麻溜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路北反应过来之时,就只听到‘啪’的一声关门响。
看着禁闭的房门,又止不住的好笑,女人明明怕他,不敢惹他生气,却还是为了友情不惜惹怒自己,路北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庆幸妹妹会有这么一个挚友,有了爱情却依然那么在乎友情,生气是因为他并不是女友心目中唯一,他还能跟自家妹妹吃醋吗?
站在哥哥的角度,他当然希望薛凝能一直这样在乎妹妹,可站在男友的角度,他当然希望女友能在乎他多一点,或者说是爱情永远要排在友情前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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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跑到路楠房间还惊魂未定,对着房门外瞅了再瞅,确定路北没有追过来,才放心的关了门,回头一看,路楠正在她身后呢。
“哎,你干嘛!吓我一跳。”薛凝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吓得一惊,忙拍拍胸口。
“是你太专注了好吧。”路楠白了她一眼,走回床上坐下,“搞定了?”
“恩~”薛凝回答的有些心虚。
“切!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有搞定,你这才谈恋爱就被管的这么死,真为你以后的家庭地位堪忧啊。”路楠调笑着。
“……你还不是一样。”薛凝走到床边,做在路楠身边,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喂!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路楠往后一倒,整个人都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璀璨的水晶灯,迷茫,“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啊,起来,别装死。”薛凝一把拉起她,“外面怎么说,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歹是死是活选一个啊。”
路楠白了她一眼,“你才死活呢,你说的我都知道,也很明白,可是眼看着就要春节了,你们就让我过了安稳的年吧,行不,我保证,等过完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也给自己一个交待。”
“哎!好吧,我知道你心里难,来,我抱抱吧。”薛凝无奈,作为朋友,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说罢向她伸出双手敞开怀抱。
路楠笑嘻嘻的给她一个熊抱,“凝凝,你真好,你要是男人,我绝对选你,而且是毫不犹豫。”
“……得了吧你,行了,这么晚了,睡觉吧。”
“好。”路楠立马笑嘻嘻的从她怀里蹦出来,关灯,睡觉。
……
过了好久,路楠在床上反反复复的就是睡不着,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旁边的女人。
“……凝凝,我睡不着……”
“……嗯,我也没睡着……”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在路北怀里入眠,怎么今天没有他在身边感觉空空,薛凝现她完了,已经彻底上了某人的贼船了。
“凝凝,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网上的骂声。”路楠黑夜里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声音里有一丝苦涩,毕竟是谁摊上这事心里也不会好受。
薛凝闻言,立马翻过身面对着她,还特地往她那边摞了摞,“楠楠,别多想,那些人是不了解你才会那样的……”
黑夜里,路楠感觉到她的靠近,心里划过一阵暖流,她伸手摸索着她的手,然后握住,“凝凝,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身边唯一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我真的特别感动。”
“呵呵!好了,你突然变得这么感性,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呵呵,我哪有感性,我说大实话好吧……”
……
两个女人在这深夜里,相互嬉闹着,或许友情对于爱情得来的伤害是一记良药。
两个人笑也笑了,闹也闹了,最终恢复平静。
薛凝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哎,你跟我说实话,向俊和聂宇风你到底爱哪个?”
路楠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凝凝,其实我……”
“其实你从来都没有不爱过聂宇风,对不对。”
薛凝的声音很轻,可是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响彻在她的耳里,回荡在她的心里。
“凝凝,我……觉得很对不起阿俊,可是我没办法……我试过千百种方法,就是没办法忘记聂宇风,我走了七年不回来,是因为别人都说,七年之痒,七年是个过渡期,我以为只要过了七年我还会自然而然的忘记他,可是我没有,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身边有另一个男人在,会不会就可以代替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就在那时我遇到了阿俊,他给了我在爱情里想要的一切,他那么爱我,那么宠我,我真的感觉我似乎已经爱上他了,我才敢回来,可是没想到,从回来后那次在包厢里见到聂宇风的时候,我就现,一切都只是我在想,在强迫自己而已,可是我走到今天,我没办法,没办法像当然的他那样残忍的抛弃我一样的抛弃向俊……”
路楠说道这里声音已经有一丝哽咽,薛凝心疼的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楠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我能理解你……”
她自己也是爱了路北八年,才修得如今的成果,如果她稍微放弃一点,也许她和路北就没有今天了,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让她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她是何其幸运……
路楠靠在她的怀里,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她努力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凝凝,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平安夜那天,他竟然……你知道我有多震撼嘛,我当时感觉像做梦一样,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终于有了回应,可是我却要亲手推开他,凝凝,你知道吗?我当时心痛的快要死掉……”
路楠说道这里,早已哭的哽咽,薛凝心疼的替她抹着眼泪。
“楠楠,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大家谁也不会怪你的,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们都会心疼的,好嘛……”
……
最后直到她哭累在薛凝怀里睡着,才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