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封宫软禁
果不其然,唐天戈看到慕瑾的瞳孔一动,黯然苦笑:果然是只有唐暝能牵动你的情绪么。
中秋一宴,他虽是觉得唐暝和慕瑾二人即是反常,可也未往深处去思虑。可如今……唐暝不惜以下犯上、违抗旨意的找他讨要慕瑾,他才不得不去重新思考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你是早就认识唐暝了吧?”唐天戈的声音静默,下一秒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在凌国,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手腕上传来清晰的刺痛,慕瑾抿唇不言。心里都已经没有感觉了,还顾什么这肉体之痛呢。
唐天戈看着如此态度的慕瑾,内心的怒火加速燃烧。他想到了唐暝昨夜对自己说的话,语言一字一句如雷贯耳:“你不好生待她,为何不成全于善待她的人。”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朕的人,朕善不善待,与你何干?”
唐天戈忆起了自己的回答,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
他在每一个静谧如水的夜里好生的宠爱她,他也想过要给她一个妃嫔的名分让她不再受人非议。可是她呢?她向来是一副不食人烟烟火的清冷样子,在遇到唐暝之后更是不再对自己多说一句话。
唐天戈冷笑,纵使自己改变了些许态度又如何?他在这个女人的心中永远是一个毁她家国的掠夺者,慕瑾对他,始终都是带着厌恶与畏惧的!
他揽起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殿内走去,手上的重量很轻,他惊觉,什么时候起一只手抱着她也不用任何力气了。是该嘱咐下御膳房将侧殿的伙食改善下了,唐天戈如是想。
慕瑾顺着唐天戈松开的手跌坐在了床上,一头青丝散开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她的神情却未有一丝的变化,抬眸看着眼前的唐天戈,淡淡的开口:“陛下是要阿瑾侍寝么。”
唐天戈一愣,未曾想她竟然这样说。还未回话之际,她便已将衣物外面穿着的薄纱缓缓地褪了下来。
这个动作自是激怒了唐天戈的,他没忍住便上前箍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你当朕是什么?”
颈部上传来了浓郁的窒息感,慕瑾仰头看着唐天戈,不言不语,瞳孔中却燃起了一股恨意。
“朕知道你恨朕。”唐天戈松开手,轻抚过慕瑾的颈部被勒出的印子:“朕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就算再恨,再不甘愿,你也要在这里待到老待到死。”
慕瑾没了动作,任由着唐天戈将自己的衣物退下。她合上眸,准备迎接着这又一场的噩梦,却听道唐天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最好好生的侍奉朕。”唐天戈笑了笑,知道了她的软肋,自是有了威胁的筹码:“你若是还是这样一副不生不死的模样,朕便杀了唐暝,朕说到做到。”
“你……威胁我……”慕瑾睁开了深潭般的瞳眸,未曾想唐天戈竟会以南茗做筹码。她随即冷静了下来,在心底否认了唐天戈的威胁:“你不会杀他的。”
以她对唐天戈的了解,他确实冷血无情,可是却从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更何况……为自己这样身份的人去杀自己的亲弟弟,实在有违人兄。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试试看,来考验朕的底线。”唐天戈依附在慕瑾的耳畔边道:“唐暝是朕亲封的五王爷,朕可以封他为皇系,也可以贬他为贱民,随便找个借口将他处死。”
唐天戈的嘴角噙着一抹恶意的笑,俯视着身下的慕瑾。
这招似乎甚是奏效,他感受到了慕瑾的身体柔软了下来,依旧是带着戒备,却是有了些许的动作。只是……让她顺从于自己,竟还是用了唐暝做诱饵。
一夜的风雨飘摇。
慕瑾在风吹雨打中昏睡,又在一次次飘摇中惊醒。
守着这样的日子何时了呢。
离合终朝采蓝,草木经深秋不甚黄落。南茗在一个万籁俱寂,黑夜正在悄然隐去的清晨等来了唐天戈。此时距离他被关在这偏殿,已经三日有余了。
“朕也不想关着你。”唐天戈迈着步走到南茗的身侧边,语气淡泊如水:“毕竟你是唐将军唯一的骨血,唐将军为朕的南越立下汗马功劳。看在他的面子上,无论你犯什么错,朕都不会治你的罪。”
南茗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单膝朝着唐天戈行礼:“臣弟求皇兄成全……”
“她已经是朕的人了,你还要朕成全你什么!”唐天戈厉声道,他已经让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从来不顶撞自己的五弟,一次又一次的为这个女人来挑战自己的底线。
“臣弟请皇兄准许,见阿瑾一面。”南茗盯着唐天戈冷峻的面容,说的坚决。他知道,凌国的国君当年为了救回太子,将嫡女送给了唐天戈。
那么,他的阿瑾身在这南越王宫,就定不是自愿的。他一定要先见她一面,只要她能原谅自己,他就有和唐天戈对抗到底的决心。
唐天戈看着身下跪着的南茗眯起了深邃的眼,他一字一句似是审判似的道:“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们只能见一炷香的时间。”
南茗听罢刚要谢恩,便听见了唐天戈悠然继续的话语:“可是近日因为皇弟你啊,这皇宫都不太平了。有不少臣子都在说,朕不念及唐将军昔日的恩情,要惩治你。”
为了封住众口,朕特意为皇弟挑选了封地,待皇弟见了那降俘,弥补了遗憾之后便启程吧。空气短暂的静谧下来,南茗蹙眉不言,唐天戈亦是审视着他的神情不言不语。
这是要将他放逐了?南茗如是想着,微微的苦笑。“臣弟知晓了,谢过皇兄。”枯黄的梧桐叶随着萧瑟的秋风来回摆动,朱门外有些许的动静,只是慕瑾已不在意是何人。
反正……除了唐天戈之外,这里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庭院外的桂花香气有种让人流连往返的感觉。有落叶随风而舞,打在了南茗的脚边。而他的瞳孔却始终是不偏不倚凝视着朱门,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仿佛是有千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