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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人鱼骨与人面树

此为防盗章 男人被踢的嗷嗷哀嚎,可是周围的同伴们却没空来救他, 因为他们之中的大半数人都悄无声息地亡在了茨木的爪下。

动完手, 看着神色惊骇不停后撤的余下几个人类, 茨木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消散了几分。

可还没等他舒展眉头,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一股妖气突然飞速袭来, 本能地撤退避开。

妖气打在他身后的房屋里, 木屋顷刻轰塌。

“夏悠!”他心下一紧,呼喊出声, 在看到早已逃离那出的夏悠之后松了口气。

夏悠此刻也脸色微白地看着刚刚那个被符咒困住的男人被活生生压在废墟之下, 如果不是凭借着那股与生俱来的直觉, 现在被埋在底下的就是她了。

“我没事。”夏悠定了定心神, 落笔将刚刚没画完的符咒继续画完。

茨木舒了一口气,神色阴狠地扭头看向另一处, 眉头紧锁。

远处有一个身着武士服的高大男子,身材魁梧, 眼神嗜血。在他身后跟着一群慌张失措的强盗,指指点点神色惊恐地诉说着刚刚生的事情。

在他们旁边, 还捆着一只被捉的妖怪——半人半身的小鹿。

“哪里来的无名妖怪, 也胆敢在我面前放肆!”男人冷笑一声, 提起一把令人不适的漆黑长刀指向茨木。

漆黑的刀身没有一点亮光,却诡异地泛着几丝红色。

茨木丢开爪下没了气息的尸体,脸色微沉。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 甚至敢猎捕妖怪, 原来皆是仗着这把妖刀胡作非为。

事情有些不好办了。

若是往常, 他根本不把这种低劣的妖刀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中了鸩的毒,每次一动用妖力,就会无法避免地浑身麻痹。

动作越大,麻痹的时间就会越久。

“都给我让开,你们的武器对他来讲刀枪不入,可我手上这一把刀,他就受不住了!”

武士服男人冷笑一声,持着刀迎上前来,迷眼扫了扫一旁的夏悠,随后目光紧盯在她身上。

“你这妖怪屠了我这么多部下,正好,今晚斩了你的级用你的妖血寂我的妖刀。”

“哈哈哈妖怪又怎么样?今晚我就是要拿这鹿妖做烤肉,再享用这妖怪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茨木和夏悠的脸色不约而同地都黑了下来。

“啧啧……穿成这样子,妖怪的口味就是和人类不一样。怎么?你宁愿被妖怪睡,也不愿意跟着我?”那武士服男人挑了挑眉,戏谑地闻话夏悠。

作为男性的尊严受到挑战,茨木的怒气几乎是一瞬间就达到了顶峰,那凶狠的眼神落到对方身上,给人一种对方会死的很凄惨的感觉,吓退了周围好几个人类强盗。

可夏悠原本安定的心却猛地沉了下来。

这根本不符合茨木的性格。

以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让这样一个人类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的。茨木迟迟没有动手,说明他心有顾虑。

难道说,他之前的伤根本没有好?

思及此,夏悠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方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茨木虽不能动用妖气,可是他的鬼爪却无往不利,妖刀亦不是对手。

这男人显然也是个不简单的,刚刚听他唤手下的人为部下,人群终有隐隐有人唤他将军,结合服装不难猜出是逃亡将领组成的强盗流寇。

男人武艺不错,凭借着妖刀到也能与茨木不相上下。

一边交战着,他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去把夏悠捉起来。

夏悠脸色未变,立刻先制人,言灵驱动着符咒将那些普通人类捆了个结结实实。

将领见她神情冷静,出手又不似平凡少女,当即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虽沦为流寇,但在战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女人留不得。

心下有些惋惜,将领还是毫不犹豫地趁茨木不注意朝夏悠挥去一道刀气。

“夏悠!”茨木神情一紧。

夏悠脸色一白,迅速闪身躲开,心有余悸地站稳。

她是个脆皮法师,不擅长近战啊!

慌忙躲藏的夏悠没有注意到,刀气飞过来的那一霎那,她胸口的勾玉迅速地划过一道流光,刀气立刻像是被阻挡住似地放缓了速度,令她成功地避了开来。

茨木眼中一瞬间杀意四起。

他说过,夏悠是他答应过会护着的半妖,既承诺出口,他就决不能容忍其他人在自己面前伤她分毫。

即便是动用妖气,他也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给捏碎!

过招之间,茨木眼眸一暗。动用妖气会令全身麻痹,那就只能一击必杀了。

不动声色地,他在鬼爪中凝聚起妖力,意图将这把妖刀与这群男人全都捏的粉碎。

地狱鬼手一出,紫色妖力凝聚起来的大掌立刻腾起在半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将领捏去。

然而预料中血雨四溅的画面却未到来,茨木感受着无法动弹的身躯,瞳孔一缩。

“想、想不到吧……?呵呵……老子除了这把妖刀……可、可还是有刀鞘的……”

男人捏着碎掉的刀鞘,擦去嘴角边的鲜血,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与怨毒,神情复杂地看着茨木。

他还活着,周围的人却就没那么幸运了,皆是被震得昏倒在地不知死活。

但很快,男人便现了茨木的不对劲,正愣了一下后大笑起来,褪去防备之后的脸上尽是狂喜与得意。

“哈哈哈!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老子这仇,是报定了!”

话音落下,男子怨毒地一刀挥下,不偏不倚地砍在茨木的胸口处。

夏悠心脏骤然紧缩,几乎失声大叫出口,“茨……”

然而话还未说完,就突然被一只手捂紧,人也被拉着摔进了旁边一个稻草堆。

“姐姐……不要管这些妖怪了,快逃吧!”一个细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悠猛然回头,才现身边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杏眼粉唇,鼻子翘挺,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生的好模样,想来应当是刚刚那群强盗在找的人。

“姐姐……他们都是妖怪,被抓住了没有好下场的,刚刚趁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被捆起来的大家都解开了。”

“刚刚母亲他们已经逃走了,姐姐你也千万不要留在这里了。”小女孩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祈求,听她的话,应当是目睹了刚刚所生的一切。

是个冷静大胆且懂事的姑娘,知道抓紧机会解救村子里的人,甚至在别人都逃走以后也不忘记危险回来找她。

夏悠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只是……我不能丢下他!”

望着夏悠眼中的坚定,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在她的认知中,任何妖怪都是凶残可怕的。

“他一路上都护着我,包括刚刚也没有退缩一步……都怪我……早知道……早知道他的伤根本没有好的话……”

她一定不会就这样放心大胆地驻足在这里!

小女孩的眼眸微微一睁,愣愣地看着夏悠再次冲了出去。

原来妖怪……也会这样拼死的保护人类吗?

夏悠捏着手中的纸冲了出去,那是她凝聚最后的所有力量画出来的诛邪之咒。

这是管三教给她的最强之咒,他说她潜在力量非常强大,只学一些简单的符咒未免太过大材小用,因而教了她更多复杂的东西。

若知道刚刚这群强盗中还有手握妖刀的人存在,她一开始就不该怕什么血肉四溅而只花了简单的束缚符!

想到这里,夏悠满心自责。

男人才砍了一刀,便现夏悠不见了,他并不着急,解决完这只妖怪以后他会把所有人都抓回来。

因而他颇有性质地调笑道:“瞧啊……你的女人抛下你跑了……啧啧。”

茨木一双金瞳凝聚着骇人的妖气,凶狠而阴沉地盯着他,却是默不作声。这样的情况,他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只是他命大,那些敌人最后都被他撕碎了。

可男人还没来得及笑着说出第二句激怒他的话,就瞥见远处一个身影再次奔了出来,顿时微微一愣。

是夏悠。

茨木瞳孔一缩,心底陡然生出一阵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到底是对她未抛下自己的喜悦,还是对她半途而归的愚蠢而恼怒。

夏悠的方向,一瞬间之中,有一道紫光朝着这里飞过来。

男人不屑地“嗤”了一声,挥出刀气欲将其攻击劈的粉碎。

可等他见那道紫光不曾停顿地超自己飞来,感受到其中那可怖力量的时候,恐惧已经晚了。

紫色符咒贴在自己的刀上后,几乎是一瞬间,他连人带刀都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力量所碾压成粉末。

口中的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呼完。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轻易忽略这个看似弱小平凡的女人。

这是天罚。

临死前,男人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夏悠是头一次看见人类在自己面前变成漫天粉末,她捉过很多妖怪,却是第一次杀人。

恍惚间,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全身的力量都用尽,她几乎是瘫软地跪倒在茨木身边扶住她,温热的鲜血淌过手掌心。

夏悠的双眼一瞬间热了起来,“对不起……”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茨木收回方才因惊讶而显得复杂的眼神,金黄色的瞳眸紧紧地看着她。

此刻她正噙着泪花,要哭不哭的样子,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真是难看死了。

他还是喜欢她双眼亮晶晶地吹嘘夸赞他和挚友的模样。

茨木这样想着,心底却莫名地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柔软来。他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想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可是却因鸩毒不得动弹。

“你明明做的很好,为什么要哭?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表现。”

他只能这样回答,微微皱眉以示对夏悠掉金豆豆的不满。

“你很不错,之前是我小看你了。”缓了口气,茨木再度望向夏悠,勾了勾唇角,“现在我觉得,你还是有资格随我留在大江山的。”

这样的夸赞,应该会让她开心吧?

毕竟一路上她都不停地诉说着想要留在大江山中追随他的愿望。

夏悠微微一怔,愣愣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

“你没事了?”

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啊……怎么回事?

“呵。”茨木冷笑了一声,“那把破刀,还想斩我?也不垫垫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忘了我这样的大妖怪,可不是能够轻易被杀掉的。”

“要不是因为鸩的余毒未清,导致我一用妖力就会全身麻痹,那杂碎不知道已经死几次了。”说到这里,茨木一脸郁闷,对奴良组的痛恨又多了几分。

夏悠:“…………”

刚刚谁哭了来着?根本没有吧,只是风沙迷了眼睛……

“今天的风儿真喧嚣啊。”

“你说什么?”茨木不解地看向她,但见她眼中的泪光没有了,眉头也跟着舒展了几分。

“你……你还动得了吗?”

“再缓一会儿差不多可以走动。”

夏悠看得出他在逞强,但想起他之前连自己余毒未清的事情都不提,也只好叹了一口气。

“今晚上是不能留在这个村子里了,一定会有武士队来查看情形的。”

更何况这里出现了妖刀,会引来阴阳师,那才是糟了。

虽然夏悠很想进城,可她知道,现在不能丢下这家伙。

想了想,她起身把刚刚那头被男人猎来的倒霉妖怪也松了绑

“可怜的小家伙,快走吧。”

小鹿男见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女一口一个小家伙,欲言又止。

其实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不过……

他看了看这副情景,定了定神道:“这里很快会有阴阳师赶来的,不能久留,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愿意的话,先去我家中暂避一下吧。”

夏悠料想的没错,良木吉太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罢了。

他情绪失控的边缘,喊的并不是要爸爸和妈妈,而是不停地询问幸平创真对方是否真的不会回来了。

阴阳两隔,这显然是一个无需多问的事实。

可是良木吉太早就已经死了,没有人能看见他,更没有人能够与他交谈,当然也就不会知道他在这里等着爸爸把妈妈带回来一家团聚。

幸平创真好心的安抚,恰恰相反地意表着让他在这里继续等待下去,受到欺骗的良木吉太自然会情绪走向失控。

这个孩子,只是在等一个真正的答案,等一个能够亲口告诉他真相的人,让停滞于此的执念得到回应罢了。

即便真相残酷,夏悠也不愿意去欺骗他,因为善意的谎言并不一定温柔。

夜斗于店外隔着玻璃定定地望着夏悠,果然和记忆中一样,还是那个温柔中带着理智的聪明少女。

按照思维惯性,很多人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很可能已经导致对方情绪失控了,包括他刚刚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正确的处理方式。

良木吉太显然是个懂事的孩子,父母的离异让他过早地比同龄人更为成熟。

得到了真相,他坐在一旁,抱着双膝默默地在桌边啜泣,桌上是他朝思暮想的母亲所做的炒饭,已经全然没有了任何香气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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