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可以打轻一点吗?
“你干嘛这么凶?”阮清柠向陆凌射了一枚瞪视光波,她的狗子陆凌都敢这么凶,活腻了吗?
“我这不是凶,是有原则好嘛!”陆凌坚决不肯承认阮清柠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慈母多败儿懂不懂?就是因为你老是这么心软,才导致它这么喜欢挑食,你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吗?”
陆凌说的是事实,但一定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嘛?她就不要面子的?大怒之下,阮清柠冷哼了一声,“你就比我好吗?这么冷的天还带着卤蛋到处瞎逛,也不想想万一要是把它冻感冒了会怎么样,你还不如我呢!”
“笑话!”陆凌冷然一笑,“卤蛋喜欢运动,我那是配合它,愿意满足它的愿望。况且它天天在外面跑,并没有生病不是嘛!我也不会担心它为什么这么喜欢出门。可你呢?你能不担心黑毛球不吃东西吗?”
“呀!”被陆凌的话正戳心窝,说不过陆凌,阮清柠直接选择了武力压制。啪的一巴掌打在陆凌胳膊上,阮清柠双眼一眯,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陆凌看了一眼,“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男不跟女斗,陆凌不能反手打回来,就只能乖乖认怂,“我错了,像黑毛球这种清新脱俗,宁愿餐风饮露也不肯吃东西的狗子,这世上能有几只啊!我等着看它修炼有成,举霞飞升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一定会买束花来恭贺它成功上天!”
“你死定了!”陆凌名为认错,实则是嘲讽的话彻底激怒了阮清柠,把袖子一撸,阮清柠就朝陆凌起了进攻。
类似的战争,在之前的日子里已经生过好几回了,因此陆凌应对这种状况的经验十分丰富。哥不能反击,哥还不能跑嘛,就阮清柠那渣体力,只要避开她精神UP的那五分钟,之后你就是站在那让她打,她都未必有力气抬手。
阮清柠倒不是真的有这么弱,但陆凌跑一步,她得跑两到三步。就是迈步的速度相同,她也注定追不上陆凌,更别说专业运动员出身的陆凌迈步的速度本身就比她快很多了。
明知追不上还要追,这得是多愚蠢的人才能干得出来啊。但不追又显得太弱。追不追得上是能力问题,追不追是态度问题,这种时候跑两步然后装一波柔弱,表示她不是不想追,而是追不上就很有必要了。
陆凌未必没有看出阮清柠的打算,一直不说,大概也是为了给阮清柠留个面子。难得有这么一个自己觉得很舒服的人没事儿上门来被他玩,逗得狠了不来了,受损失的不还是他嘛!可持续展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陆凌突然失去了善解人意的属性,开始往阮清柠伤口上撒盐,这要是还能忍,她阮清柠就是忍者神龟了。
“报复,必须报复!”握紧拳头,阮清柠低头看向打算趁着混乱偷溜的zro,不想着帮忙反而要逃跑,zro这是不想混了吗?
可能是阮清柠的怨念太过强烈,也可能是zro的感知太过敏感。总之,zro熄了逃跑的心,开始配合主人,一起捉拿逃犯陆凌。
一个刚刚三个多月的狗子能在追击战中起到什么作用?陆凌告诉你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把它踢飞了,把它当做心头宝的阮清柠肯定会找他拼命的。
投鼠忌器,zro成了忌的那个器,前有zro拦路,后有阮清柠追击,陆凌的应对是。。。一把捞起zro,撒丫子就跑。
阮清柠住了多年的宿舍面积很大,上下两层,所有人撒欢了跑都没问题。习惯了那样的环境,阮清柠在购买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时候,下意识也选择了同样面积很大,足够人在里面跑圈的房子。
这曾经让阮清柠很自豪来着,有能力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也是她成功的象征嘛,但现在,看到跑的老远站在楼梯上举着zro的手好整以暇的朝她微笑的陆凌,阮清柠倒在沙上,一阵气喘。
这次不是演戏,她是真的体力耗尽,追不动了。耗尽能量没法行动,阮清柠只能在嘴上下功夫了。
“你过来!”
“不要!”
“这是我家!”
“有本事儿追到我把我扭送出去啊!”
“你找死吗?信不信我让所有去你店里买东西的人都拒绝再次购入?”
“哇!这个威胁很有力度,但我不怕!没有关系户,我还可以靠脸吃饭,不愁没有收入的。”
“你能要点脸吗?”
“我自己有脸,再要就是厚脸皮了!倒是你,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不要脸了才能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你才需要找张脸贴上,好好保养一下自己呢!”
“你死定了!”被陆凌怼的七窍生烟,阮清柠本已经枯竭的体力硬生生又被逼出了少许。咬紧牙关,阮清柠朝陆凌冲去。今天抓不着陆凌,她就不姓阮。
阮清柠追着陆凌上二楼去了,偌大的一楼,只剩下徐萌萌孤独的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将大理石台面上的果皮碎屑统统扫进垃圾桶,徐萌萌眉头紧皱。
刚才陆凌和阮清柠的互动,徐萌萌一秒没拉的看在眼里。但怎么说呢,反正如果郑榕敢这么怼她,徐萌萌肯定会大为恼火然后将郑榕拉黑至少一个月,不跟他说一句话的。
而如果这种事儿是生在他们俩确定关系前,抱歉,郑榕肯定会因为这种操作被徐萌萌彻底排除出男朋友候选的序列。
男朋友皮是可以,可这种皮也是有限度的。适当的皮一下可以起到增进感情的作用,皮过头就是明摆着找死了。
但看陆凌刚才怼阮清柠那毫不犹豫的架势,现阮清柠气的七窍生烟时高兴到要爆炸的真实表现。。。“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徐萌萌对于自己的判断,第一次出现了较为强烈的波动。
楼上,跑到空置的房间一角,无路可逃的陆凌朝着阮清柠谄媚的笑了笑,然后自觉地蹲下,抱头,埋脸一气呵成,“可以的话,能打清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