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过河拆桥?
“顾南城,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么?”慕凌歌的笑容,像是一把摄人心魂的匕,她在挑衅他。
从陆舟回来的那一刻开始,顾南城就在处处为难她,他先是主动提出来带她参加宴会,紧接着慕家出事,他明明可以放过她了,却又在老老宅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
顾南城没料到她会这样想,死死地皱起了眉头。
“慕清歌,你说话,都不需要证据的么?”他看着她,对这样凭空生出来的误会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可是,慕凌歌却笃定了他一般,她眯起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白净的小脸上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笑容,唇角勾起,“顾先生,我说这样的话需要什么证据?”
她侧过脸,定定地看着他,红唇妖娆。
“偌大一个南城,没有你的允许,别说是陆舟,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吧?”清丽的话音,落在了顾南城的耳朵里,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这一个瞬间,慕凌歌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他突然有点语塞。
“慕凌歌,南城那么多人,难道你要我一个一个查吗?”他冷冷地看着她,有些失望。
失望的是,慕凌歌不相信自己。
可她却更加失望,秀气的一张小脸上透出了几分冷漠,看着他,定定说,“顾南城,别人你不会那么做,但是陆舟……”
只要他不想,他永远进不来南城。
否则当初,陆舟又何必那般匆忙逃离?
“你不会给他机会!”她抿着薄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话,彻底让顾南城冷了脸。
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慕凌歌,他真想问问她,自己在她的心里,就这么不堪么?
“慕凌歌,你以为,当初是我让他走的?”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此时的顾南城双目赤红,脖子上爆出青筋,像是气愤到了极点。
“难道……”慕凌歌抬起头和他对峙,“不是么?”
她的话音,很冷。
明明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在挑衅顾南城的威严,明明他这个样子,她已经在害怕在畏惧了,可却还是不敢和他正面交锋,这样的顾南城,让慕凌歌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当中。
“慕凌歌,你觉得就凭陆舟,他配吗?”他突然笑了起来,冷沉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你未免也太把他当回事了吧?”
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他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顿,“慕凌歌,除了在你心里,陆舟对任何人而言,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眯着眼,慢条斯理地提醒慕凌歌。
大概也只有她这种疯女人,会想尽千方百计,帮助陆舟。
慕凌歌听到他的话,小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对她而言,她亏欠陆舟的实在太多。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清楚地知道,和顾南城做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顾南城,怎样才肯放过他?”
她疲惫地开了口,像是最后的底线。
顾南城微微一怔,皱起眉头看向慕凌歌,她苍白的脸上,俨然已经没了血色,眉头死死地皱在一块,往日里熠熠生辉的那一双眼眸,也没了光芒。
“你休想。”
顾南城咬了咬牙,他莫名的有点吃醋了,凭什么她对陆舟那么好,却总把他想的十恶不赦?
顾南城想,也许没有陆舟在他们中间横着,或许他和慕凌歌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冷笑,“慕凌歌,你不是想保住陆舟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冷冷地勾起了摄人心魂的笑容,“慕凌歌,我可以放过他,不过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很清楚?
听到他的话的那个瞬间,慕凌歌顿了顿,随后,没有血色的脸上,多出了几分苍白。
“给我生个孩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南城低沉着话音不徐不疾地对她说,陆舟是她的软肋,他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慕凌歌只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咬着牙和他对峙,“顾南城,你这是乘人之危。”
“算是。”
男人眯起眼笑了笑,丝毫不在意慕凌歌的眼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她一时间有点语塞,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慕凌歌,你别无选择。”顾南城很没有绅士风度,至少在慕凌歌的眼睛里是这样的。
他在用陆舟威胁她,逼她就范。
慕凌歌微微抿着薄唇,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然后,冷笑着问,“顾南城,如果有了孩子,陆暖暖又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话,让顾南城的眼底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厌戾。
男人死死地皱起眉头,慕凌歌已经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迟疑,冷笑着说,“慕凌歌,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多爱我,实际上,是在为离开做准备?怎么,利用完了就打算过河拆桥么?”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难怪她一直和她保持距离,口口声声说有多爱他,却不愿意他碰她一根头,原来……
她早就打算离开自己了。
“既然嫁给我,就别妄想能全身而退!”顾南城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提醒着,大手却死死地箍着她的肩膀。
眉宇间,那一抹霸道和狂妄,便向她倾泻下来。
慕凌歌顿了顿,毫不畏惧地望向顾南城,然后薄唇微合,“顾南城,和你一样,我只能容许你属于我一个人。”
就像他霸道的宣誓自己会让她爱上他一样,慕凌歌也在给顾南城出难题。
明明不爱的两个人,却都霸道狂妄地坚定要让对方对自己付出真心,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慕凌歌,你休想。”
顾南城注视着她乌黑的双目,一字一顿地说道,下一秒他抬手将她抱到了床上,慕凌歌卷着被子,一言不。
他坐在床头,正打算开口对她说什么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是家里的佣人,叫他们吃饭。